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秦免与朋友们交情深厚,愿意冒这份险,又有这侄女这层关系在,商伯玉也不会要她性命。
“不行,秦免不能去,要去也得有人陪着。”秦帆出声制止道。
“谁知道那个丧心病狂的商伯玉会不会翻脸不认人,我不能让秦免冒这个险。”
众人闻言沉思着低下了头。
秦免心里默念一万遍,“I’m okay! I can do it !”
“让我试试吧!听他说的样子也不像是会伤害我。我想跟他谈判试试。”
说一点都不怕是假的,可她在这个世界的牵挂都沉睡在那里,面临着未知的危险。
“你拿你对陌生人的揣测来赌自己的性命,并且这个陌生人还是人人喊打的大坏蛋,别太天真了。”
“除了我,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吗?你们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一个人选择铤而走险,证明她已经走投无路。”
没有天生的赌徒,只有无限贪婪和无路可走的人才会走进狂赌的沼泽。
“起码我有能力自保不是吗?”
“你知道商伯玉的真实修为吗?还是让我去吧,我修为比你高,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替我们出头。”秦帆说道。
“跟他见了面你还能保持理智吗?”
秦帆哑口,“我尽量,难道我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吗?”
“说不准,理智的人永远都是理智的,除了那些关乎生死的事情。”
“所以最合适的人还是我。我既然有这个胆量,你应该感到欣慰和骄傲。我能自立自强地撑起一片天。”
秦帆一噎,“我应该以什么身份感到欣慰骄傲?”
秦帆心中忐忑。
“可以是长辈,也可以是…”
“外公。”
天时地利人和,认了这个亲吧。
秦免心想,这小老头眼睛都不眨一下,明显就是期待那个回答。
何况是我这么人美心善聪明伶俐实力超群能言善辩的完美女人呢哈哈哈。
咳咳咳,言归正传。
秦免转头一看秦帆还愣在原地,直接就是一个响指打在秦帆眼前。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别管我怎么知道我是您外孙女的,既然我了了您的心愿,你也就放手让我去见商伯玉。”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承担太多,我欣慰你具备独立生活的能力,是希望我不在后你也能过得很好,而在我还在世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在我的羽翼下酣睡,不要沾到风雨。”
秦帆深深的看着秦免,眼中泛着泪花,说的真情的话,说给秦免听,亦说给秦免背后的两人—滕殷和秦乐。
秦帆定定地看着秦免,好像她的身后真的出现了那两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唉,既然跟你们好好说你们不听,那我就只能…”
秦免拿出一颗白色小球,往地上用力一扔。
“砰!”
霎时间白色烟雾弥漫整个屋子,进入每个人的鼻腔。
各位宗主觉得味道刺鼻,只是拿衣袖捂住口鼻,刚想问问秦免要干什么,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下倒去。
尤咏明显还能笔直站立,他眉毛一眨,深吸一口雾气,分析起来成分。
“不必惊慌,这只是简单的蒙汗药,我这里有解药。”说着手伸进衣袖里要拿解药。
谁料烟雾中的秦免从后方往他后颈重重一劈,尤咏也倒下了。
“对不起,利用了你们对我的信任。一炷香便醒,好好睡一觉吧。”
若不是众位宗主对她不设防,连护身罩都不用,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得手呢。
秦免轻轻地把尤咏放在地上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地上的秦帆强撑着意识,气若游丝说道,“不..要去,免儿,别像她们俩…一样。”
秦免听见了,脚步却没有一丝停顿。
拉弓没有回头箭。
*
秦免前脚踏出嘉灵祇宗门,立即飞到远处一块空地。
在宗门内她们会追查到她的阵法。
秦免不做则已,一做事情就是滴水不漏,一丝不苟。
秦免用灵力在地上画出一个大型传送阵法,最后一笔落成,白光一闪,秦免即刻消失不见。
“嗨。”
秦免脚刚落地,就听见了一道雀跃的人声。
一抬头,一道莹白色的晶眸映入眼中。
浓密的乌睫鸦眉,似山脊般高挺的鼻梁,白发高高束起,在黑袍的映衬下,像会发光的白丝线一般随风飘作。
粉红的花瓣唇轻轻的牵着一抹笑。
疑是天上琢玉郎,不慎落入红尘中。
这深邃的眼眶和凛冽的眉骨。
“外国人吗?长得又正又魅的。”秦免疑惑出声。
“你好,我叫秦免,劳烦问这里是经明谷的哪里?”
要说没到经明谷是不可能的,她的阵法从没有出错过,就是看传到哪个方位了。
“这里是经明谷的南边。”
“好的谢谢。你赶紧往北跑吧,有个人在这里大开杀戒,很不安全的。”
秦免也没有多说,转身就要往更南边走。
“你是要去找一个叫商伯玉的人吗?”
秦免听此这才回头正色看他,“你见过他?”
“当然,我不仅见过他,我还认识他,更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秦免声音疑惑,表情疑惑,内心一万群草泥马在草原上奔跑,纷纷折腿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