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柠对萧玉蟾道:“玉蟾,你拿一块葵花酥过来。”
今天萧柠的食盒里没有葵花酥,经过上次的事,她怕见到葵花酥,就特意让金妈妈不要给她做。
萧玉蟾爱吃葵花酥,她的食盒里是有这个糕点的。
萧玉蟾拿了一块葵花酥递给萧柠,萧柠又递给夏以清:“吃了它。”
夏以清有些担忧:“可是……可是小人真的对葵花酥过敏,吃了会身体不适……”
“你尽管吃,吃出问题来,本公主出钱给你治。”
“是……”
夏以清只得把葵花酥吃了。
没过一会,他身上就起了很多红疹子,一抓就肿起来,有些可怖。不抓又痒,他急得抓耳挠腮的。
萧柠赶紧派两个侍卫,带夏以清去医馆。
萧玉蟾走到萧柠身边,道:“公主,原来他真的对葵花酥过敏,才没拿的。照这么说,他应该没有嫌疑。”
萧柠沉思道:“夏以清拿走我其他糕点的事,也许只是巧合……真正害我的,应该是杜四娘子。
只是,杜四娘子只在葵花酥里下了蟹粉,她怎么能保证我一定会吃葵花酥呢?万一我的糕点没有分给别人,那食盒里有这么多糕点,我未必会吃葵花酥。”
萧玉蟾:“也许,她也只是碰运气吧。如果您刚好吃了葵花酥,她就达成目的了。
如果没有,她可能会想别的招数来害您。毕竟考试有好几场,要动手脚有的是机会。”
萧柠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这时,她发现有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还窃窃私语。
萧柠耳力不错,也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话。
周围的人好像在议论萧柠刚才让夏以清吃葵花酥的事,觉得她做得不对。
还有些人猜测,萧柠故意让夏以清过敏,如果夏以清因病缺席接下来的考试,萧柠就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听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萧柠觉得又好笑,又气愤。
只是,若跟这些人发生争执,也没必要,而且有失身份。
因此,萧柠只是冷冷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他们就不敢再议论了,各自离开了。
萧柠和萧玉蟾一起走出考场,发现今天是义父姜焕在外面等着。
萧柠开心地跑到姜焕身边,道:“义父,您怎么来了?现在时间还早,您应该还在办公吧。”
姜焕笑道:“今日没有太多政事,因此臣就早点出来了。”
姜焕把萧柠和萧玉蟾带到一间茶楼的雅座,让她们喝茶、吃点心。
接着,姜焕问道:“今日怎么样?”
萧柠:“还好,饮食没出问题,我也顺利答完了题目。不过我却有了新的发现……”
萧柠把夏以清的事说了。
接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夏以清到底有没有问题,他确实是对葵花酥过敏的。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害我,他怎么敢再出现在我面前呢?”
姜焕想了一会,道:“公主,您上次腹泻的事,恐怕是需要杜四娘子和夏以清两个人合作才能完成的。
杜四娘子给您的葵花酥里下了蟹粉,但是她没有办法确保您真的吃到葵花酥。因此夏以清就出场了,他以肚子饿为由拿走了您其他的糕点。
虽然其他糕点还剩下一些,但是葵花酥剩下的是最多的,您吃到葵花酥的概率也就更大。
所以臣认为他们两个都有嫌疑,他们应该是互相合作的关系。”
听姜焕这么一说,萧柠豁然开朗。但是她还有一个疑问。
“义父,杜四娘子有机会结识夏以清吗?”
姜焕:“杜四娘子是姜家的仆妇,按理说不会结识夏以清这种普通的举子。夏以清家境贫寒,也没有能力结识高门大户的仆妇,并且不被发现。
但是他们若要联手害你,其实不一定要互相认识,只需要做不同的事情就可以了。
也许存在着第三个人,分别对他们下达了不同的任务,他们都是听命于这第三个人。”
萧柠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要害我?”
“应该是一个不希望您考中童生的人。您考童生的机会本来就是向皇上求来的,如果一次不顺利,皇上应该不会给您第二次机会。那您的科举之路就彻底堵死了。”
萧柠查看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小声说道:“义父,您觉得会不会是二公主?”
“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是二公主不想让您参加童生考试,以她的行事风格,很有可能跑到皇上面前去打闹,让皇上收回成命,而不是在暗中做这些事。”
“是啊,二公主从来不怕得罪我,也不怕跟我闹翻。她如果想阻止我的话,直接明着来就可以了,何必暗中生事呢?可是,除了她之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