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别他妈笑了!”
商人挥起拳头砸向老人,不知砸了有多少拳,当拳头下的笑声渐渐消失后,才停下了动作。
商人不停地喘着粗气,老人的脸早已血肉模糊,变成了一团烂肉,甚至分不清五官。
“停……停了吧。”商人扔下老人,转身就想逃离这片林子。
“呵呵呵。”
商人猛地扭过头,之间地上那团烂肉快速地蠕动着,不一会儿,一张嘴从模糊的血肉里冒了出来,接着是两只眼睛。
纯黑的眼球在眼眶里快速转了两圈,最后死死地盯着商人。
“呵呵呵……”
“你走不掉了。”
“啊啊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做了什么?”
商人掐住老人的脖子,脸上青筋爆起,眼里布满血丝,此刻的他仿佛着了魔一样,只想置老人于死地。
“说!你说不说?”
商人宽大的手掌死死扼住老人的喉咙,可却无法从老人脸上看不出一丝痛苦。
慢慢地,只见老人的脑袋像气球一样,越变越大,皮肤变得像蝉翼一样薄。
老人的死死地盯着商人,两颗眼球随着脑袋变大,也越来越凸出,仿佛要从他的脸上冲出来。
“呵呵呵……”
老人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两颗眼球极速膨胀着。
忽然,“嘭”的一声,他的眼眶里再也塞不下的那两颗眼球,在距商人脸极近的位置处炸开了。
带着臭味的脑浆和血肉尽数喷洒在商人面前,糊了他一脸。
“啊啊啊!”商人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大叫起来。
……
“喂,年轻人!”
“喂!”
商人感觉自己的左肩被人拍了两下,他一扭头,坐在左边的老妇人正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你怎么了?”老妇人满目和蔼地问。
林子里传来鸟虫的鸣叫声,自己仍坐在屋檐下,手里的兔肉嗦得只剩下一根骨头了。
雨势小多了。
老公公正坐在另一边将烤兔慢慢撕条,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后,慢慢扭过头来,露出一个亲切的微笑,随后又低头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你没事吧?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商人连着咽了好几口口水,刚刚那是……幻觉?
商人低头看,自己身上还穿着婚服,老公公也还好好地活着。
“我、我没事……我可能有点太累了。”
商人下意识地抬起手去碰额头,发现自己的额头竟密密麻麻地全是汗珠。
“没事就好。”
旁边的老公公抬起来头,突然指着远处问道:
“年轻人,你看,那是不是你朋友来了?”
商人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闻足戒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边走边四处张望,嘴里不停“老任,老任”地呼喊着。
“小索!我在这儿!”商人立马站起来冲他挥手叫道。
闻足戒看了他一眼,忽然站定了身子。眼中没有找到人的喜悦,反而多了一丝……害怕。
商人以为他没有看到,继续大喊道:“你过来啊!这边有吃的!”
“老人家,你们能否也给我这个朋友一点吃的啊?”
商人看到闻足戒忽然快步向他冲了过来,料定他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连忙就要招呼他坐下。
“来来来,这边坐,你怎么来了?其他人……”
“嘭”的一声!
商人还没反应过来,闻足戒忽然冲过来,一拳狠狠地砸在他脸上。
……
商人愣了一下,扭头就要发作。
闻足戒反而先抓着他的衣服大声训斥道:“老任,你清醒一点!”
商人甩开他的手,怒吼道:“我他妈叫你来吃肉,让我清醒什么!”
“肉?”闻足戒冷哼道,“你自己低头看看吧。”
商人扭头看去,刹那间,茅草屋,烤兔,二位老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自己的脚下,两座无名的野坟孤零零地矗立着。
两座坟头间,躺着一只横死野兔,不知死了多久,半边身子都化作了血水,在夏日高温潮湿的空气下,爬满了蛆虫。
而自己……
商人低头一看,自己的手里正握着半只腐烂掉的兔腿。
“啊!”商人大叫一声丢掉了手里的兔腿。
“不是……他们,他们,他们人呢?刚才那两个老人呢?”
“还有刚才那么一间大草屋呢?怎么突然都不见了!”
闻足戒冷静地盯着他道:“这里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
......
山洞里,凤凰正拉着优优的手,站在洞口前等待着闻足戒和老任。
“黄阿姨,大哥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
“雨停了,应该快回来了吧……”
凤凰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非常焦急。
老任明明说只是去方便一下,但去的时间未免太久了。
还有小索,说要去找老任回来,结果怎么也一去不复返了?
“阿姨,你看!是大哥哥!”优优兴奋地拉着凤凰的手指向前方。
只见不远处的林子里,两个熟悉的人影慢慢显现了出来,是小索和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