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学长这虚弱的模样,一看就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大的激情,听岁宁姐说,学长生平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
睡……睡觉……
难道是和别人那个吗?
不是吧,看上去也不像啊……为什么学长的脸越来越红了……
为什么,学长把外套脱下来了……
为什么,学长说热……
不对劲,很不对劲!
林疏月紧急避险,把学长用力一推,连连后退,盯着学长,拿出手机,企图劝他向善。
“你你你……要开始了吗?”
出乎她的意料,学长捂住脸,坐在原地不起来,还说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学长,你很奇怪,突然脸红,突然说怪话,突然脱衣服,任谁都会起疑心的……”
林疏月觉得自己误会了,两根食指相触,眼睛看向别处,小声说。
学长还没说话,她又急忙补充:“学长,我不是一个粗鲁之人,只是学长的行为太过奇怪,学长,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如果是我错了的话,我一定好好跟学长道歉!”
学长盯着她,忽然眼睛发亮,仰视着她,激动道:“这么说,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啊,抢救?”
她实在不懂学长的意思。
奚彻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激动,这么说,此刻的林疏月对他没有一点点那方面的欲望,那么如果他努努力,那么他的悲惨生活也许不会到来。
不用被堵在“健身房”里“训练”,世界上哪里有这样幸福的好事!
他马上动用他残存的神志为自己指定了一个计划,那就是让她知难而退。
路灯像个乖巧的小姑娘,安静地站在山路两旁,为旅人提供光明。
林疏月瞅着学长,发现他把脱下的外套裹在脑袋上,遮住了面颊。
学长真是个怪人。
不过经过刚才那一推,她好像觉得,学长真是柔弱可欺。
“其实我很讨厌追人,你不觉得在每个时间每个地点都要面对同一个人很累吗?”
学长发话了。
她在一刹那想到了梦中的自己,是啊,追人真是太痛苦了。
她不知道,学长心里想的是:她老是说“彻宝你来追我嘛”,还有“彻宝我真想二十四小时都看着你”,说明她其实想要别人来追她,也喜欢盯着别人看,只要反其道而行之就可以了。
“学长你说得很对,没想到你有这样深刻的见解,老是追逐一个人的脚步真的很累。”
她赞同地点点头,只是学长好像大受打击。
“呃,对,对啊,是很累……所以我更喜欢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不太喜欢关注他人……”
学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是啊,人活在世上,肯定要先好好爱自己,连自己都糟蹋的人是最可怕的……”
林疏月对此颇有心得,忍不住说,心想学长很懂嘛。
“……”
学长沉默了。
“是啊,要好好爱自己,所以我喜欢极限运动。”
他说。
虽然不知道爱自己和极限运动有什么联系,但是林疏月的好奇心还是被勾起了。
“极限运动吗?哈哈,锻炼可以排解忧愁,我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我准备明天回学校就在操场上跑十圈……学长,说不定到时候我比你还壮哦。”
说罢,她撸起袖子用力握拳,秀了秀自己贫瘠的肌肉。
“……”
学长再次沉默了,他想的是,她曾说过“彻宝我最喜欢你这种无欲无求的样子了,这说明我可以想对你干什么就对你干什么”,于是,他决定说点刺激的,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说来她真的带他做过极限运动,各种意义上的极限。
“学长,能和我说说极限运动吗?我想去尝试尝试……真的,我有好多东西想体验呢!”
林疏月兴奋起来,早先对学长的一点误会此刻已经烟消云散了。
“……”
奚彻觉得自己要完。
谁能来救救他?
奚临显然听不到哥哥的呼唤,因为他此时正在极速奔跑,满脑子都是见白岁宁大前辈(他决定这样称呼她)的事,完全顾不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