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玩得那么开,今天就吵架?
秦时砚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一开口,央央就会鸡蛋里挑骨头,然后再吵一架。
等了两分钟,助理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见状,识趣地看向阖眸的秦小姐:“秦小姐,您想去哪里?”
“你家秦总金屋藏娇的房子。”秦央唇角扬起,毫不留情地在助理面前讥讽秦时砚。
秦时砚没有反驳,助理立即让司机开过去。
车里空调温度很低,莫名透着诡异。窗外烈日炎炎,与车内像是两个国度。
小区靠近着剧团,十分钟的距离,车停下来,秦央先下车走了。
秦时砚不急,略显得愁闷,她吩咐助理:“去我家将药拿来。”
又是拿药……助理友好地笑了,“好,我这就去。沈总希望您回家一趟,老爷子身体不太好,她让我告诉你,家里要办订婚宴,是为了秦三小姐和陈小姐。”
听着‘秦三小姐’的称呼,秦时砚平静的面上浮现几分波澜,在她茫然的时候,助理提醒她:“是秦家刚找回来的那位,不是这位。”
裴云霁控制不了秦央,但她可以掌控康曲茗。
秦时砚点点头,下车、回家。
秦央进门后进入书房,秦时砚不好去打扰,自己坐在餐桌旁处理工作。
三点的时候,助理将秦央的药送过来,附带了些肉和菜。
工作到五点,秦时砚打开冰箱,里面的菜都坏了,秦央喜欢买,买了自己又不做,夏天蔬菜坏得快,两天不吃就不新鲜了。
她将不新鲜的菜处理了,将助理买来的菜重新放进去,又将冰箱里多余的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地摆好。
在她做这些时候,秦央走出来,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秦总打算在这里长住吗?”
“秦总做这些事情,你妈妈知道会不会心疼?她说你的手是用来工作赚钱的,不是做家务的。”
“秦总,你说……”
“闭嘴!”秦时砚忍无可忍,将肉放进水池里清洗,打开水龙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去理会门口的人。
两人一起长大,纵有不快与不满,秦央对秦时砚还是有几分畏惧,挨骂以后就不说话了。
一人一猫,窝在门口盯着厨房里的人,笨笨窝在秦央的脚下,呜呜叫了一声。
看着秦时砚熟练的动作,秦央站在门口又不想走,中午觉得她讨厌,这个时候再去看,也没有那么讨厌。
她就是自以为是。
秦央又开始讥讽她:“秦总,你……”
“闭嘴,回去练你的唱词,晚上会考你。”秦时砚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欠揍的孩子,“还站着?”
秦央剜她一眼,落荒而逃。
随着秦央的离开,厨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秦时砚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她有些烦躁,甚至极度不安,这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牵绊住秦央。
秦央与秦家的牵连,会随着陈清仪与康曲茗订婚而消失。裴云霁想要与陈家联姻,秦央就是最好的选择,联姻本就是为了自己的家族,没有人会在意是不是喜欢。
所以,秦央在裴云霁那里暂时没有用处。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努力忽略心口的疼,她觉得秦央会离开,她们之间的牵绊没有了,光靠着爱情来维持,可以维持得住吗?
她不敢去想。
爱情,缥缈得可怕。
七点左右,秦时砚去敲书房的门,两人在一起吃晚饭。
秦时砚的厨艺很好,她的学习能力很强,想学的东西很快就学会。
吃过晚饭,秦时砚开线上临时会议,她拿着电脑走了,秦央自觉去洗碗,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摆得井然有序的食物,这人还真是有洁癖。
对付有洁癖的人,就是打乱它的顺序,让她难受。
将碗放进洗碗机里,榨了两杯橙汁,随手放在餐桌上。等她做好这些,秦时砚还没出来,她去收拾晚上的睡衣。
秦时砚似乎忘了要考她的事情,九点多的时候也没有出来,她选择去洗澡,抱了衣服出来,秦时砚恰好出来了。
她心里一惊,秦时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今晚睡这么早?”
“睡得早不行吗?”秦央小脾气又上来了,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小猫儿,张牙舞爪来显示自己很厉害。
秦时砚笑了笑:“放下睡衣,换身宽松的衣服,去练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