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怎么样?”南宫情冉松开了抓着唐御冰衣领的手,然后伸手戳了戳唐御冰脖子上的草莓印,笑得一脸得意,“妈,没骗你吧,什么0啊?我明明是大猛1,昨晚那亲得,太上头,没把控住力道。”
说完,她还不忘伸手在草莓印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指尖顺着印子的轮廓轻轻勾勒,感受着指腹下微微凸起的触感。
“……。”唐御冰这会呆站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南宫情冉,大脑就跟卡壳的电脑,完全死机了。脖子上的草莓印,昨晚她就记得南宫情冉跟个小疯狗似的,在她脖子上又啃又咬又吸,当时她还以为南宫情冉就是一时兴起,闹着玩儿呢,对方还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要遮得严严实实,绝对不能给别人看见。
结果呢,好家伙,现在居然成了南宫情冉到处显摆的资本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赶紧把衣领往上一拉,恨不得把整个脑袋都藏进去。
傅以静呢,眼睛也尖,一下子就瞅见了唐御冰脖子上那片“风景”,脸色“唰”地阴沉下来,她打死都没想到,自家宝贝闺女居然把唐御冰给……给睡了!而且这“战场”从脖子一路蔓延到锁骨,那叫一个“惨烈”。最让她抓狂的是,唐御冰都被折腾成这样了,脸上居然还挂着笑?
她配笑吗?笑个屁呢。
南宫情冉见傅以静脸色不对,立刻保持回原状,尴尬地干笑两声。
哎呀妈呀,光顾着炫耀“战绩”了,咋就没注意把这私密事儿给公开处刑了呢。
“妈,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这不是跟你证明一下吗?”
太奇怪了,刚刚还一个劲儿念叨别让我当零,现在我好不容易翻身成一了,咋老妈这表情比吃了苦瓜还难看呢?难道非得我当那不上不下的0.5她才开心?
南宫情冉这一通操作,要是搁别人眼里,没准还觉得这可爱又逗趣。
但在傅以静这,那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接受无能,“证明什么?证明你是上面那个?”
“对对对呀。”南宫情冉用力点了点头,她一脸骄傲,似乎对自己的“战绩”很满意。
502站在旁边刚刚也看到了,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平时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大小姐,关起门来居然这么奔放,玩得这么野?
不过话说回来,按夫人这性子,自家闺女都把人给拿下了,不应该高兴得合不拢嘴嘛,咋还板着个脸,跟谁欠她八百万似的?
傅以静深吸一口气,憋出一句:“你们什么都做了?”
南宫情冉心里“突突”直跳,话到嘴边也没刹住车,“妈,也不能说什么都做了……就是……该做的不该做的,反正都做了个遍。”
唐御冰在旁边听得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咋感觉自己活生生成了南宫情冉用来显摆的工具人了呢?
话一出口,南宫情冉就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哎呀,咋就管不住这嘴呢?这下完犊子了,我妈肯定饶不了我!
“你……唉。”傅以静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家闺女跟别的女孩搅和到一块儿去了,她就感觉脑袋头疼得要命。
可事已至此,再生气又能怎样呢?
难道还真能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来个时光倒流,让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俩啊……算了,赶紧回去吧,02你跟我走吧。”傅以静没好气地大声嚷嚷着,说完大手一挥,扭头便走。
“好的,夫人。”502被这气势吓得一哆嗦,赶紧小步快跑着跟上去。
南宫情冉和唐御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眼神里满是尴尬和茫然。
她们俩都没想到,傅以静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们了,这剧情走向有点不对劲啊?!
“妈,你……真的答应我们了?”南宫情冉满脸的不可置信。
傅以静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向电梯,502紧随其后。
就在快进电梯门的时候,傅以静的声音从电梯里传了出来,虽然带着几分疲惫,但语气坚定:“我说了,我会同意你们的。”
南宫情冉呆呆地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心里那叫一个百感交集。
原本她都做好了母亲大发雷霆,甚至像恶俗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棒打鸳鸯的准备,可谁能想到,傅以静居然就这么松口同意了。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南宫情冉瞬间激动得像个中了千万大奖的孩子,“嗖”地一下跳了起来,紧紧抱住唐御冰,兴奋得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大喊道:“耶!唐御冰,我赢啦!”
唐御冰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整懵圈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虽说她心里并不排斥南宫情冉亲她,但这一下实在来得太猛,让她脑袋一时间有点短路,只能愣愣地回应:“嗯,赢了。”
“太好了,唐御冰,啵啵啵啵啵啵啵~。”南宫情冉撅起嘴,又一次凑到唐御冰面前。
唐御冰忍不住笑了,伸手轻轻搂住南宫情冉的腰,也跟着回应道:“是啊,太好了,啵啵啵啵啵啵啵~。”
————
北城
当顾鹿一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北城专门建立的医院病房里。
洁白的墙壁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压抑。
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白色的床单上,顾鹿一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外面披着一件宽松的病号服,但她的肩膀和手臂处却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顾鹿一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贴在额头,显得格外狼狈。
她艰难地转动着脑袋,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突然,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傅以禾。
傅以禾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眼神却异常平静。
她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静静地注视着顾鹿一。
顾鹿一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傅以禾腿上缠着的厚厚的绷带,心中暗喜,看来这女人伤势也不轻。
两人对视了片刻。
顾鹿一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沙哑:“真晦气,居然和你在一个病房里。”
“啧,顾盟主,你都虚成这副德行了,还有闲心嫌弃我呢?”傅以禾微微一笑,语气却带着一丝嘲讽:“我们可是在一条船上,你难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