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堂堂桐山山君也要管人间的破事了?”阿冉仍十分不情愿,见也偷听不到什么,便拿话刺他。
“本山君博爱。”连桐脸不红心不跳。
阿冉呲之以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连桐停下,目光严肃,“阿冉,我平素是如何教你的?!”
“……你也没教过我不能骂你呀。”阿冉心虚,目光闪躲。
连桐神色更为严肃,“恃强凌弱是不对的,尽管那周家行事是有不妥,你也不能说人家是耗子!”
阿冉:“……”
那我被逼着来这算什么?
啊?啊!
进了周府,连桐化了一株花混在盆栽里,堂而皇之地在正厅偷听。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周家的主子大多聚集在这里,上座的是周杭的夫人,辈分最高,年纪最大,下座第一个是周杭的大儿子周熠,旁边是周熠的夫人,另一边是周杭的大女儿,周蕙。
周夫人焦急难耐,手中转着佛珠,不停的阿弥陀佛地嘟囔,周熠眉目微蹙,看不出来是担心弟弟还是烦躁母亲的言语,少夫人端着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吹,周蕙静静坐着,目光不知投向何处。
先是周熠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道:“母亲安心,小厮只说是弟弟出事了,并未言明是何事,说不定,不过是去哪个青楼喝醉了,又发了酒疯砸店罢了。”
周夫人闻言更是焦灼,“那为何要你父亲出面?往常可从未有过这种事,这次,指不定是什么呢!”
少夫人闻言却是嗤笑一声,接道:“母亲还是听夫君的话吧,没出事最好,若真是有了什么,怕是无论母亲念多少佛经,都求不来神佛的护佑。”
连桐一惊,呦,这姑娘行啊,连婆婆都敢这么怼。
不过听周家人言语间,除了周杭,其他人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周夫人当即横眉怒目,“这是身为嫂嫂,应该说的话吗?”
少夫人放下茶盏,掩唇一笑,“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可要弄清楚,是谁先不把我当嫂嫂待的。”
“你!”
“够了!”竟是一旁不怎么开口的周蕙出言呵斥,她不轻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弄出一声动静。
“这这是还嫌家里的麻烦不够大吗。”
周熠当即接着妹妹的话道:“婉婉,你少说两句。”
少夫人抬眼看向堂上,柔柔一笑,说了句好。
一时竟是没人理周夫人。
连桐又惊奇,看着像是这兄妹俩护着少夫人,一起对付周夫人,这又是为何?
阿冉此刻及时插嘴,“听说这周夫人是续弦,只有周昉是她生的。”
“你怎么知道?”连桐好奇。
阿冉似乎翻了个白眼,“今天早上我在一个早饭铺子里听说的。”
连桐皱眉,索性一枝花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眉,“你去早饭铺子作甚?”
阿冉语塞,半天才小声道,“我饿了,没忍住去偷了个包子。”
“……可给店家留下什么东西?”
“有有有!我把自己种的小人参留下了一颗,应该够那个包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