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呗!”
渡央转过去看着女人,月光打在脸的阴影叫他看起来更加立挺。
许三七看去,对视着他垂下眼眸,想直接从他手边钻进去,但是却被渡央抢先走上前。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声音无限放大着。
“咳——”
突如其来的一声,打破了寂静和沉默,二个人开始身体紧绷,眼睛也泛着光。
“谁啊?!”
是男人!
听着格外虚弱憔悴,微弱的声音像是只老态龙钟的虎,连同警告一同将压迫削弱。
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响起,二人眼睛对视着,突然渡央一个大跃步,来到男人面前,出鞘的剑直直压在男人脖子上,而许三七则快速来到门前,看着周围的环境,见走廊上没有动静,快速得关上房门,转身进去。
“坐着!”
渡央宽大的手囚禁住男人只有骨头的肩膀,将他的挣扎捻碎,按死在一旁的椅子上。
许三七借着前方二人所在处的灯光,朝着狂咳不止的男人看去,“谢府姑爷?”
不错,面前的男人就是之前在主厅所见的谢莩夫君。
她的脑海里响起画妖的话,招揽过来的短命鬼……
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比上次看到得还要虚弱无力,脸上仅有的一点肉也消失,眼睛凹陷眼窝,尾角处上一抹艳丽的红,手握空拳抵在唇处,衣服滑落至肘部,露出尸斑?!
许三七惊得抬起头,死死盯着他,和他对视。
他的神色平静,甚至还带着笑意,“许姑娘,这是做什么?”
眼神变得犀利,“这……”眼眸垂下,头因为渡央又逼近几分的剑而向后微微仰去,“可不是一个贵客该干的事情!”
“那,你一个死人也这么多规矩?”
渡央刚刚没有闻到死气,一下子太近叫他直作呕,太难闻了!就是折磨。
“别装!”
他看着自己剑下的男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手又捏进几寸他的骨头,带来刺骨的寒。
“你都死了,还有什么痛的!现在可是活蹦乱跳,要不是直接压住,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渡央揭穿他的面具,不屑的语气,叫他握着手深陷入掌心的肉,作呕的血腥似有似无的在屋子里弥漫着。
“周边游?!”许三七回忆起当时向她介绍的名字。
“许姑娘,与第一次所见真是不一样……”
“嗯?”
“这次格外没有礼貌!从山野里跑出来的一般……”他格外尖酸刻薄。
“那姑爷怎么死了还不下葬?”这些根本激怒不了许三七,反问道:“是故意招谢夫人烦吗?”
她不解,只是一味输出,“看不出来,你这么讨厌谢夫人啊!”
“一派胡言!”
他轻哼一声,眼睛掠面前女人夜晚格外清冷的眸子,深深的不屑,不再理会,任由渡央摧残着他的脖颈,也不为所动。
“噢!估计你也不知道……”她故意停下,不放过他脸上一丝改动,“谢夫人……”
他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失错,转眼就消失不见,没有任何的反驳,眼睛看来压着冷,“许姑娘,还挺会嚼舌根的。”
“这是实话。”许三七才没有被他干扰。
“你坐下!”
渡央按住手下蠢蠢欲动的男人,一点都不安分,剑贴近皮肉,黑色的血粘在上面,叫魔反胃,渡央也差一点直接吐出来,情绪也更加不耐烦。
“谢夫人希望我……可以将你和那画妖一同解决掉。”她接着说,话落之际更加短促有力。
“是嘛。然后呢?”
他不以为然,倒像是早已经猜到一般,泛灰的眼珠子向外凸起,血臭味慢慢从脚开始向上纠缠住。
“你就不愤怒嘛,难道被抛弃也没有什么吗?”
“许姑娘挑拨离间的功夫还要再练练。”
“那你扭什么!”
渡央看着男人一脸你们奈何不了我的表情,心里极度不爽。
“你别动你的屁股了!跟要憋不住了一样。”渡央嫌弃得声音响起,“怪不得叫油,还想滑下凳子。”
他的话叫周边游一下子愣住了,嘴唇蠕动半天也是蹦出来一句,“荒谬!”
“呵!那有本事你别动啊!”
渡央觉得自己真是可怜死了,抓住了个油污,又脏又臭,早知道就不彰显自己厉害的身姿了,坐在那里当看戏得多爽啊!悔!
“你以为屁股挪来挪去,就可以逃离了吗?”渡央不理解他还乱动的动机,“我剑都卡进去了,你能跑个鬼啊!”
“粗鲁!”他着急反驳,带着口周泛起水渍,看到后自己的脖子先根红了。
“呦!快看!死人也会有口水!”
渡央惊奇的瞥向许三七对她说着,语气里满满排挤和恶意,“要不是这么臭,都发现不了呢……”
他语气拉长像是个唱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