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央一下来差点被熏走,他抬起袖口捂住口鼻,眼睛也有些湿润。
墙角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不见了?”
“我看到他们来到这里啊?”
另一道男声传来,紧接着说道:“都怪你!”
“你说什么呢?明明就是你太慢了。”
“那两人可端正了,到时候献给公子,可就飞黄腾达了!”
“你说……他们两个不会翻过去了吧?”声线里带着怀疑和恐惧。
“不会吧?”声音里也有几分不可置信。
“算了,算了……”
“晦气……”
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哎!又来到一个老鼠洞,倒霉啊……”
渡央半张脸被遮住,打趣从眼角跑出。
许三七仅撇了一眼,又转过头去,鼻子早已失去感知,突然前进的脚步停下。
眼眸向下瞥去,脚下的触感分明,根据雏形依旧可以看出是一个成人的手掌,五指被尽可能分开,镶嵌在土地里。
“什么东西?”渡央察觉到身旁人的停顿,顺着她的视线向下,“肥料?”
“嗯。”
她不说话,头抬起,沿着空隙步伐快速,来到边缘的连廊里。
面前是花海,茁壮的根扎在地下拼命地吸取养分,看到男人的靠近,她将妖艳的花丢在脑后,顺着连廊向前。
这里寂静,明明靠近中心的商贩,人声沸腾,但是它却把所有都给隔绝在外。
“花竹快些!”
年轻女人的督促声。
二人打开最近的一道房门闯进。
两个婢女的身影通过门隐隐约约透过来。
“怎么今天也要来了?”另一道女声带着疑惑问道。
“叫你干活就去,那么多问题干什么?”
另一道严厉声音打断她的好奇。
“我知道了,夏叶姐姐……”
说完就没有交谈,有得是翻动土地的声音,施肥?
许三七凝视着对着门画像中的女子?没有脸,只是一身嫩粉色的衣服侧坐在地上,柔顺的发搭在肩膀又滑向地面。
静谧中带着诡异。
左侧是一张床,倒像是一直有人居住,被子折叠整齐,在旁边一些是靠在窗旁边的梳妆台,上面是收拾完毕的模样,但是薄薄一层灰盖在上面。
虽然住但是不梳妆?
那是女人?
还是男人?
算了,她甩了甩脑袋里的疑问。
只是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一步步上前,来到画前低头打开下方的抽屉。
手不听指挥地拿起里面得深绿色不规则的宝石。
“你……还挺贪啊……”
渡央的眼里震惊着道:“没看出来!不过你放心……”他的嘴角上扬,眼也弯弯。
“它自己让我拿得!”
她解释着。
“好理由啊!”
他语气惊叹着。
许三七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别过思考得男人。
她回过,悄悄打开门得一角,视线被遮挡住,无法看到再多。
“咚——咚——”
两人回过神来,连忙环视,看到房梁上的空隙,飞上去。
“你过去点!”
渡央高大的身躯被挤成一团,推搡着一旁的许三七。
门被打开。
她死死瞪着男人,眼底写着,你再说一句就死吧!
眼神不敢瞎撇,只是竖起耳朵。
“怎么了?”
是那个夏叶的声音。
“我明明听到这里有声音的……这么会呢?”
“行了!要是让主人知道你乱开门,你就去当肥料吧!”
“嗯。”
门被慌乱关上,紧接着是脚步声。
还有这种规定,不可以乱开门吗?
对视中有着一样的算计。
但是就在二人想要下去之际,房门再次被打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屏住呼吸,将身体向角落里死死塞着。
渡央眼里带着错愕但是又猜到了。
“夏叶姐姐?”
女人环视着没有回复花竹的话,一圈无果后,又打开抽屉,之后退出房门将其关上。
“你不是拿了吗?”
他的眼睛里写满疑问。
“弄了个一模一样的……”
得到的是男人竖起的大拇指。
又过许久,他们跳下,想推开房门的手还是收回,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狼狈出逃……”
渡央虽然嘴巴里吐槽着,但是动作不停,紧紧跟在后面,就那个生性多疑的什么夏叶,怀疑她一天看8次,还不可以打开门?
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