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很好，有些疼，所以会不是很想动，不过养几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她张嘴还想再吃一口，赤羽业却非常顺其自然地舀下另一块自己吃了。弄得乌间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遗憾这口蛋糕不是自己的好，还是害羞于这次的间接接吻。

“那么重的伤，养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那肯定是不行的。”乌间凛砸吧砸吧嘴，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揉了揉。“后面估计会给我弄个电动轮椅，到时候上学走路就靠轮椅，等完全养好了再自己走。”

“也不是不能一直在病房养到康复，但这不是一个人憋着很无聊嘛，而且我也不想浪费难得可以正常上学的日子。”

赤羽业把最后一口草莓蛋糕喂到乌间凛嘴边，笑意柔和了眉眼。

“好，等你回校。”

医院养伤的日子也不算太无聊，白天检查身体写作业，等到下午放学之后，便有E班的同学来看她。杀老师也来过，一堆人围在一起吵吵嚷嚷的，可热闹了。

要说有什么遗憾，大概就是因为受伤不能参与到班上的戏剧演出。唯一值得安慰的，她出院返校的那一天，还能赶上E班的演出现场。

赤羽业倒是觉得，有这个时间精力，还不如好好继续休息一会。乌间凛却不依，她说本来就错过和大家一起忙碌的时间，不能再错过一起用心排练出的戏剧演出，她是班上的一份子，要参与进去。

赤羽业拗不过，同意了，这让站在一边来送饭的乌间惟臣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多余。

演出当天，乌间凛兴致勃勃开组电动轮椅的马力从E班冲到主校区，路上还能一时兴起玩个漂移，看得E班的同学半羡慕半无奈。最后还是赤羽业把人按在原地，笑着但黑脸地发出要么好好坐，要么回教室休息的警告，乌间凛才安分下来。

后台候场的时候，乌间凛不服气地扯了扯赤羽业的袖口。

“可是这个真的很好玩耶。”

赤羽业一个手刀轻飘飘砍到乌间凛头上，示意她看舞台。

“我知道，但是禁止。”

乌间凛撇了撇嘴，没再多和赤羽业争论这个问题，专心看起台上的演出。

整场下来怎么说呢，大家的演技十分的厉害，看的让人完全不会出戏。就是这个剧本吧……乌间凛抬头望向满脸得意的狭间绮罗罗，按着嘴角。

“不愧是E班的黑暗，绮罗罗出品。”

“很不错是吧。”

狭间绮罗罗满意地看着台上台下一片混乱，在E班被包围群殴之前，和其他人一起收拾好东西溜走了。

乌间凛笑了起来，靠在椅背上，让赤羽业操控她坐着的轮椅。风吹起她的刘海，露出额头，乌间凛笑弯了眼睛，蓝色的眼睛倒映出晴天的模样。她张开手，对着赤羽业说。

“我果然还是最喜欢E班了。”

赤羽业操控着轮椅，还忙里偷闲伸出手捏了一下乌间凛的猫耳耳尖。

“那就别再缺席了。”

“是！”

谁想在结束戏剧演出后的第二天，茅野枫自爆自己真实身份为雪村亚久里的妹没雪村亚佳里，注射了触手基因，一直忍耐着痛苦，就为了在这个时候对杀老师发起暗杀。

班里的气氛再一次陷入低迷，这几个月的接触下来，他们相信杀老师并非茅野枫口中所说额杀人犯，但他们也不愿再被杀老师模糊过去。他们希望能得到杀老师的一个解释，不只是因为澄清，更是想再多了解杀老师一点。

面对同学们的请求，杀老师终于答应会告知自己的过往，前提是在今晚与茅野枫的会面当中。因为是面对全班，所以要在全员都到齐的情况下才会说。

茅野枫约定见面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乌间凛被赤羽业推着轮椅跟在身后，垂下眼注视着还未能行动自如的双腿。

她有些敬佩茅野枫能够在注射药剂之后，仍然能够坐到笑着上下学，完全像是普通的女孩，看不出任何一点端倪。那是任何人都难以媲美的毅力，也让人担忧。

“业，如果等会……”

“不过等会会怎样，凛你都好好坐着不要动就行。”

乌间凛的话被打断，赤羽业推着轮椅把她放到自己身边。

“你要相信老师，也多相信一下班里的其他人，不要总想着逞英雄。”

乌间凛向赤羽业看去，却没有得到赤羽业回应她的视线，她抿了抿唇，手攥住裙摆。待茅野枫与杀老师的决斗开始，火场将他们与中央隔离，乌间凛想要站起又被赤羽业不动声色按住肩膀，她才轻声应到。

“我知道了。”

杀老师还在被迫与茅野枫交战，他费尽心思才能勉强分出一个头的残影告知自己的计划。听到以自身心脏为诱饵，趁茅野枫放松的瞬间分散她的杀心，乌间凛蹙起眉，一时竟想不出有什么好的方法。

在茅野枫触手穿透杀老师心脏被止住的时候，潮田渚走进火圈。他上前搂住茅野枫的腰，低下头亲了上去。

乌间凛一愣，下意识就去扯赤羽业让他看。手一伸没碰到人，扭头一看，这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进行一串的拍摄。乌间凛默默缩回手，端正放在膝盖上。

这人在整蛊留底上，永远处在第一前线。

不可置信的手段，但也真的让茅野枫忘掉杀意，得以成功被拔出触手。

一发子弹从远处射来被处于虚弱状态的杀老师避开，白站在高处脱下面罩露出本来的样子。他似乎只是带人过来撂个狠话，说完就走了。

越来越多过往的痕迹显露出来，杀老师也无疑再隐瞒。于是，在新月的注视下，杀老师开始说出，属于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