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二堂这回损失惨重,比上次陆南岐的损失要多的多。
白骏文有点犹疑地问,“……少爷,这次就这么放过陆南岐?”
谢宁阳还没说话,兰老爷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平静的声音下,掩藏不住的怒气,“阿启,临港那边的事你知道了吧。”
“这次北二堂损失重大,必须给蓝驷帮一个深刻的反击!本来打算是我出手教训,但我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让你解决,你以后和那该死的小子对上的日子还多着呢,你必须和他交手!”
谢宁阳:“是。”
“不要再让我对你失望,如果上次的事做干净点,临港会出事吗?”
谢宁阳心想,那也不一定,不是临港,也可能是东港,西港。
蓝驷帮和北二堂从发家以来,因为产业链的高度重合,一直是对家,两家老爷子从年轻的时候就一直对冲,两个帮派之间发生的火并也不少。
凭着陆南岐的性格,就算是没有尾巴给他抓,他也不会让北二堂少一丁点麻烦。
心里这么想着,谢宁阳嘴里却不能这么说,“知道了,我会想法子的。”
挂了电话,谢宁阳点了只烟抽起来,一边抽一边沉思,陆南岐这次这么挑衅北二堂,两个帮派明面上已经起了两次冲突,这次他最好只针对陆南岐一个人。
他嗓音沙哑:“陆南岐现在在哪?”
白骏文:“沙特那件事不久,听说被陆震平关在家里了,具体什么原因,没人清楚。”
谢宁阳摘下金丝眼镜,眼神里闪烁着严寒的光,“总有出来的时候,让人去取我库里那把Y11。”
Y11是少爷最近新得的狙击枪,全亚洲不超过10把,除去射程远,威力大等优点,它还以刺头子弹而闻名,进入人体后会立即爆裂,尖刺残渣会深深刺入伤口,拔除极其痛苦。
在白骏文点头说是的同时,卧室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谢宁阳一惊,把烟头掐灭,起身去卧室。
白骏文跟着出来,犹豫着还是问出口,“少爷,屋里的人是?”
“员工。”
谢宁阳说完这两个字,打开门进去,白骏文还没看清里面什么情况,门就狠狠关上。
白骏文:“……”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奇怪,其中确实是有omega的味道,一种淡淡的栀子花香,但他怎么闻到了另一种alpha信息素?
不是少爷一贯的雪松冷香,好像是一种熟悉的味道,他在哪里闻过,但他实在想不起来,白骏文低下头思索着,难不成和少爷注射的乌抗有关?
乌抗还处于临床阶段,有很多不明确的不良反应,但医生也有说过,可能会造成信息素味道紊乱,是正常反应。
想到这,白骏文的眉头舒展开,退了出去。
卧室里,陆南岐打碎了床头的玻璃台灯。
omega的抑制剂对于alpha来说,效果至少减了一半以上。
陆南岐长期得不到纾解,头痛得快要炸掉,冷汗不停的往下冒,但他不能问谢宁阳要alpha抑制剂。
谢宁阳进来摸着他冒虚汗的额头,有些不解,“已经打了抑制剂啊。”
空气中又开始有了雪松冷香,清清凉凉的味道钻进他的鼻腔,顺着被子掀开的一角,像涂上了清凉油,他灼热的身体想要更多。
他眯着眼,吐着气音,喃喃说,“明明是alpha……”
陆南岐的本意是谢宁阳明明是alpha,他的气味自己却不排斥,相反他现在很喜欢,甚至想要更多。
而在谢宁阳听来,他却以为陆起有点埋怨,当一个弱小的omega受发情期的折磨时,一个alpha居然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受折磨。
他将被子给陆南岐拉上来,释放了比上一次更高浓度的安抚信息素,其实这浓度已经超过了礼貌的范围。
太浓了,陆南岐皱着眉,少浓度的雪松让他舒服,现在浓郁的alpha信息素让他感到压迫感,而自己腺体本能地在散发信息素,与之对抗,透支着腺体。
陆南岐胃部翻涌,头晕得厉害,他轻呼出声:“想吐!”
谢宁阳一听,立马把他捞起来,送到马桶边,陆南岐抱着马桶干呕,生理性的泪水湿润了眼睛。
负面情绪又在翻涌,陆南岐忍住想哭的冲动,右手无力地抓着头皮。
谢宁阳看着他要哭又干呕不出来的难捱样子,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陆南岐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包的浴巾已经松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在了马桶水箱上。
而自己凹下去的腰,以及屁股上的那双手,让陆南岐在迷迷糊糊中接受着巨大的心灵暴击。
他发誓,以后易感期绝不让任何能呼吸的东西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