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芣苢被他坚定的语气吓到了。
随后崔芣苢又点了点头,“放心吧,我样样不如你,你就是抢过去看我也无所谓,放心看吧”。
见胡明里看过了信封内容,崔芣苢问,“我可以出去了吧!你要不跟温无延说一声?”
胡明里点点头。
崔芣苢提裙快步跑了出去,刚要出自己小院时听见胡明里说了一句,“我出生不及皇妃。”
崔芣苢诧异地脚下步子乱了,差点绊倒,稳住身体后回头盯了一会儿胡明里。
那一刻觉得他的沉默寡言兴许不是天生,而是外界所迫。
如此一个看似冷酷无情的人,背后定是一个缺爱的小朋友。
“小时候去问过佛祖,他说不必信命。”崔芣苢也知道这句话离谱至极,但是安慰安慰他也是好的。
一阵铃铛声穿堂过府,最终隐匿于街道小巷。
到了宴席之后崔芣苢远远看见阿翁与一白发老儿也就是国师,还有老皇帝站在一块儿。
崔芣苢识相地坐在了二皇子位置的旁边,等他到来。
宾客来来往往没怎么注意到崔芣苢,不过找她阿翁的人到是不少。
“原来这就是一国宰相的魅力。”
崔芣苢认真地吃桌上的葡萄,直到宴席快开始时才想起坏了规矩。
她轻手轻脚地从人群中挤出,奔向厨房。
换葡萄的功夫便见人皆已入座,此时一片寂静。
“今日恰好是太后的生辰,三位也是运气好,朕便承诺给实现你们三人各自的一个心愿吧!”
众臣皆拍手叫好。
榜眼是徐元吉,一个书生模样的小公子,同时也出生于名门贵族,当今礼部尚书便姓徐。
徐元吉立于堂中,“后日是父亲生辰,虽说多年来不设宴,但望皇上为我父亲准一日假,让他在家陪陪母亲。”
“允了。”皇上喜形于色,拍案叫好。
皇后也在一边夸赞徐元吉,“这孩子自小便聪慧,我甚是喜欢”。
“皇后的侄子能差到哪里去。”立刻便有下官在下面捧场。
太后笑而不语,只是抿了一口茶。
“榜眼呢?”
榜眼——陈逸景穿衣朴素,一身粗麻衣,“草民只愿谋一官职,为国为民,尽心尽力”。
“放心,即使你不说,朕也一定会这么办,可有其他心愿?”
“想认识一下钱澈姑娘,不知可否有幸?”
皇上沉思片刻,“可有人认识?”
“渝城中的人吗?”国师好奇地问。
“是。”
“不曾有,大概是姑娘家家不方便透漏真名。你若记得她的模样,日后定能相遇。”
陈逸景点头退下。
探花与往日不同,往日探花不仅生了一副好皮囊,还温和知礼,而如今这位探花郎简直粗人一个,好在还算知礼。
“你叫谢流云?”皇上问。
“是。”
“安南公主对你甚是喜爱,朕有意让你做驸马。”
“臣不愿。”
群臣震惊,一片鸦雀无声,有些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皇上也被他气得噎住,不知说些什么。
而此时公主自己站了出来,“不愿便不愿,我们来日方长。”
“那朕封你个……”
话未尽便被谢流云打断,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我已有了谋生路子,怕是要辜负皇上的一片好意了。”
“那你来科考干什么?”
“我爹把我卖了我也是刚知道。”
“那边可以不去。”
“臣想试试看。”
皇上无奈点头答应。
最终徐元吉成了礼部侍郎,而陈逸景成了大理寺少卿。
“好了,此事完了,母亲的生辰才是最重要的。”
“哀家早便想收个义女,听说各位大家闺秀为哀家备了礼物,不知可否一睹?”
各个官员立刻会意,于是纷纷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