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允七也没什么好怕的,之前害怕是因为还有活的可能性,而现在必死的情况下,怕也没用。
“我的想法重要吗?是死是活还不是晟王殿下一句话的事,哦不对,有时候连话都不用说,直接一剑解决,跟踩蚂蚁一样,踩蚂蚁还抬抬脚呢,你这伸伸手,也差不多。”
说完,允七直接将头扭了过去,不看他。
这下说完估计真得嘎了,但允七心里是真有气啊,特别是见到这人的时候,在馒头铺是这样,现如今也是这样。
自己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非得赶尽杀绝,抓自己的那帮人特别是那个若霜,还专挑伤口打,晟王府连带伤害,叠加buff么?
可笑。
凌君言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忽然觉得他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但还说不清楚是哪里。
不一会,他微微叹息,“看来恢复得不错,好好待着吧。”
说罢,他起身扬长而去。
关门声传来的那一刻,允七又一次感到不可置信,他转过头盯着门看了好一会。
这世界是怎么了,凌君言这样的人都转性了?真是疯了。
不对,不能相信他,若霜那厮都是个奸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此时,允七脑海中就像有两个小人在为这事互相争辩,搞的他脑袋直疼。
他将被子一拽蒙住头,一不小心又抻到了伤口,在被子下呲牙咧嘴半天,余疼才将将散去。
晟王府院子
“是谁把他伤了的?”
被问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彼此,没人敢说话。
眼看着凌君言就要没了耐心,若霜赶紧上前道:“殿下,当时他想要逃跑,实在没办法我们才…”
“我问是谁!”
几人闻言惊诧,连忙下跪,“殿下…”
凌君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这么说,你们都有份?”
说完,他转身一把抽出旁边侍卫的配刀斜放身侧。
这一举动吓了众人一跳,远处赶来的许清池看到了这一幕,二话不说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凌君言拿刀的手,劝道:“君言,别,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凌君言一怔,许清池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奉命?奉的谁的命?本王的?他的?他的?”凌君言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指了一遍,最后幽幽地看向许清池,“还是你的?”
许清池心头一颤,慌忙解释道:“这…我的意思是他们只是理解错你的意思了,罪不至死。”
“是吗。”
许清池连连点头,看凌君言状态似有缓和,她慢慢将手放下。
本以为没事了,谁料下一秒,凌君言抬手迅猛一挥,再放下时,手中的刀刃已多出一条血迹。
许清池瞪大了眼睛,看向已经倒地的若霜,若霜脖颈处被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水止不住的外涌。
她愣住了,站在原地许久说不出话。
凌君言冰冷的目光又移向其他人,那些人跪在地上,即使内心恐惧万分,也不敢言说分毫,此时再也不会有人替他们求情了。
就在他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凌君言发话了,也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其余人,自己去领罚。”
场内人听到这句话,跪着的人叩谢自己重获新生,站着的人也为他们默默松了口气,只有许清池。
为什么只杀了若霜?
凌君言不曾跟她解释,似乎也从未想过要与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