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头疼了吗?”
宇智波景放下刚拿来的文件,有些担忧的看着知,这半年来他不知道宇智波知怎么患上了头疼这毛病。
“没事。”
宇智波知摇了摇头,精致漂亮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疲惫,他拿出一卷卷轴递给宇智波景,深色的族服下藏着的雪白手腕露出。
“之前的计划有变,绕开登治那片地段,那里的千手一族太难缠了。”
“是。”
宇智波景接过新的计划书,看着宇智波知的模样几欲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半年时间,他这弟弟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一旦有羽衣出任务便派人在必经之路上拦截偷袭,有时还特意放跑一人回去,以达到恐吓的效果,到现在那群羽衣根本不敢出门了。
宇智波对羽衣明目张胆的恶意和赶杀被所有忍族看在眼里,也不是没尝试过支援,但在支援前宇智波就已经将两边对接的人杀了。宇智波知曾经放出话对所有忍族说,‘谁敢插手就一起和羽衣陪葬。’起初谁都以为这个十四岁的孩子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只是一昧的看着笑话,直到现在他们才明白,这个笑话是他们。
“你想说什么就说。”
宇智波知阖上眼,对宇智波景那副迟疑没有表示厌烦,眉心皱起眉眼间带了几分厌世的情绪。
“……知,理惠和青至是我的弟弟妹妹,你也是,我知道你的愤恨,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先在意一下自己。斑和泉奈还在,活着的人总是比已逝的人重要。”
宇智波知睁开眼,看着宇智波景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我当然知道,但在这个扭曲的世界谁又能幸免于难呢,这个世界就让我放肆一下吧……
剩下的半年里羽衣一族每周都会莫名其妙消失一个,原本只剩下一百八十三人的族地愈发空旷了。
“我们……我们逃吧!”
这是约定的一年里的最后一个月,十二月的雪飘着落下打在人的身上。
“逃?逃到哪去?!现在我们一出族地那个恶鬼就会直接将你杀了!”
男人歇斯底里的朝妻子吼着,狰狞的模样让女人下意识护着身后的孩子。
下一刻,冰冷如同九尺寒冰地狱的声音响起,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恶鬼?是说我吗?”
窗沿上,一道人影睁着腥红的写轮眼,一头卷发披散,背后背着两把大刀,比贵族公主还要更美的美艳面庞犹如从地狱爬上人间的妖魔,惑人心神。
现在整个羽衣族地一大半都是老弱妇孺,宇智波知只带了五十名族人来,今天羽衣一族将在忍界除名,为那次任务死亡的宇智波陪葬。
“噗嗤——”
看着满室的鲜血,宇智波知举刀指向那个年仅六岁的孩子,锋利的刀尖滴滴答答的滴着鲜血,宇智波知不禁笑了,真不知道那群垃圾杀了理惠和青至的那天会想到今后的灭族吗?
“想活吗?”
哭的狼狈失禁的孩子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兽,看的宇智波知直泛恶心。
“可是你知道吗?你的长辈们杀死我弟弟妹妹时,我的弟弟妹妹也是这么痛苦渴求的想要活下去啊……她们死前还在叫着我‘兄长大人’啊……”
血腥冲天的气味让宇智波知皱眉,尖锐的刀尖轻而易举的刺穿了柔软的皮肉,犹如妖魔的人儿被血染的愈发魔魅了。
一夜之间,羽衣整个族地弥漫了血的气味,雪被铺天盖地的染成了红色,凄美又惨烈。
宇智波知纤长的睫毛上,柔软微卷的长发上,都被落雪占领,抬眼的瞬间让人以为这是雪的精灵一般。
“知大人,已经清缴完毕。”
多么恭敬的语气啊,居然还在恐惧着他,明明他们才是一族的啊……人类啊……真是可悲……
好冷啊……
宇智波知扭头看着一个族人,冷漠的眼神看的那人一颤。
“仅此一次。”
“是……”
那名宇智波颤抖的低头应道,离去时独自返回羽衣族地,漆黑的夜里,婴孩的哭声格外响亮。
但下一刻那声音就消失了,寂静席卷了一切,飘落的雪冻结了一切。
“这样真的好吗?”
宇智波景不忍的看着,求那名族人的心理阴影面积。
“一个不留就是一个不留。”
十倍奉还的痛苦就慢慢享受吧,要怪就怪自己倒霉生在了羽衣一族。
宇智波知坐在树枝上,手心接着冰凉的雪花,体温融化了雪滴滴答答的落下。
“你也在惧怕我吗?”
“嘭——”
“你这个笨蛋!你可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会怕你!”
宇智波知捂着被宇智波景砸了一拳的脑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瞪的又大又圆,满是不可置信。
“你打我?!”
少年尖锐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只有这时他才像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生气。
“欸欸欸!知酱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
两个少年胡闹的声音响起,然后‘嘭’的一声双双从树枝上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