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真推了推眼镜,屏幕上显示着组织邮箱的登录界面:"准确地说,"他调出监控录像,降谷零半小时前在便利店购买威士忌的画面正在循环播放,"密码是您在波洛咖啡厅制作卡布奇诺的奶泡厚度——7毫米,"他指着司康饼的分层,"正好对应邮箱服务器的端口号。"
窗外的雪突然变大,通风管道传来松田阵平的骂声——显然他发现了被触发的恶作剧装置。降谷零的耳尖微微发红,忽然从风衣内袋取出个金属盒:"景光托我带来的,"里面是新腌的蜂蜜梅子,瓶盖上刻着长野县的经纬度,"他说您最近黑进长野警署的动作,让高明警官的茶杯都泛起了涟漪。"
拓真接过梅子,忽然看见盒底压着张纸条,上面是景光的字迹:"波本的威士忌,记得检查瓶底——组织在标签胶水里掺了纳米追踪器。"他的指尖划过酒瓶底部,果然摸到极小的凸起,随即用焦糖酱覆盖:"安室先生,"他忽然轻笑,"下次潜入时,记得把皮鞋换成厨房拖鞋——您的鞋跟印记,和三年前摩天轮凶手的完全一致。"
降谷零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显示波本的加密短信:"邮箱权限已开通,搜索关键词'雪莉'。"他起身时,风衣带起的风掀开了拓真的笔记本,露出夹在其中的照片——七年前的秋叶原,拓真正给昏迷的萩原研二喂蜂蜜水,背景是半毁的铸铁锅。
"神原,"降谷零扣上风衣纽扣,指尖停在门把手上,"你究竟还要保护我们多久?"他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从秋叶原到摩天轮,从港口到长野..."
拓真看着对方镜片后的蓝眸,忽然想起四年前的仓库,景光蜷缩在角落的身影:"直到,"他指向料理台上的威士忌司康饼,"每个需要被拯救的灵魂,都能在烟火气里找到容身之处。"他忽然转移话题,"对了,"他晃了晃手中的U盘,"邮箱里有份文件,标题是'萩原研二的拆弹手套清洁指南'——建议您先看第三页。"
降谷零的轻笑混着风雪声消失在通风管道。拓真打开烤箱,开始烤制给少年侦探队的波本威士忌饼干,形状是缩小版的降谷零贝雷帽。屏幕上,组织邮箱的登录界面正在闪烁,搜索框里的"雪莉"二字,像根细小的刺,扎进了他藏在围裙口袋里的记忆。
深夜的技术科,拓真正在解析邮箱里的加密文件,发现其中夹着张港口监控截图:某个金发男人正搬运面粉袋,风衣下摆露出的皮鞋,正是降谷零今晚穿的款式。他忽然轻笑,在案件笔记里写下:"波本的威士忌交易,从来都是双向的救赎——用黑暗换取光明,用危险烘焙希望。"
烤箱的提示音响起,饼干的香气混着威士忌的余韵,在空荡的技术科静静流淌。拓真摸着腕间的疤痕,那里还残留着降谷零挣扎时的力度——不是疼痛,而是战友的温度。他知道,这场看似冰冷的情报交换,终将在司康饼的酥脆与蜂蜜的甜腻中,织就对抗组织的最温暖防线。
当第一颗警灯在港口方向亮起时,拓真的手机震动,收到降谷零的短信:"13号仓库的面粉,藏着景光父亲的警员编号。"他看着料理台上的银杏叶饼干模具,忽然明白,每个看似普通的情报交换,都是用思念与信任烘焙的、对抗黑暗的甜蜜武器。而他,将永远站在料理台前,用代码与面粉,为每个在黑暗中前行的灵魂,留一盏带着温度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