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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飞尽(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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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需要满足三个条件:时间、地点、人物,这幅画全部提供了,说不是故意为之都无法让人信服。这也是宋理当时觉得事有蹊跷的原因。

“他让我们查,我们就查啊?”姜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她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宋理一边朝楼上走,一边毫不在意的说:“查呗,也不费力气。我倒想看看这面馆老板为何要侵害一位男性。”

“喜欢呗。”姜迟嘟囔着,跟了上去。

宋理听闻立马转身,十分严肃的看着她说:“可他娶了老婆,他若是断袖就不该如此,你们的时代不是讲究一夫一妻制么?”说完也不等姜迟回复便转身继续上楼了。

是但不全是,律法上是,身体上很多人并不是。姜迟刚想上前解释就被纪念拉了下衣角,她回头,就看到纪念温柔的看着她,摇了摇头,纪念觉得没确认当事人的故事前,没必要产生争执。

姜迟撇撇嘴,点点头,妥协了。

宋理带两人来到了二楼书房对面的房间,打开门锁进去,房间很大,四面墙都打上了不规则的巴掌大格子,直抵天花板,格子有的横着、有的竖着、有的朝向各个方向斜着的。每个格子上都放着一个适配大小的抽屉,宋理四下看了一会儿,寻了个透着光的抽屉,拉开放入刚刚收的老板娘死亡证明,关上抽屉后便再没有光透出了。前阵子收的六公主的死亡证明也被宋理早前放在了其中,这里便是念都人最后存在的证明。

做完这一切,宋理来到房间中央,那里放着一张原木色桃木方桌,桌上架着一个全黑色的火盆,火盆旁边放着一架毛笔。宋理从桌子下方的抽屉里拿出手掌大小的一张宣纸,执起毛笔竖排写上入梦信息:“孙鹏 1972年9月13日 东北林场村”。

写好后放入火盆里,原本死气沉沉的火盆瞬间死灰复燃,火焰似是小人型抬着每个字在火尖跳跃。不一会儿,火光中出现了一个小门,宋理食指弯曲,叩门三声,轻推,室内场景突变,已然是1972年的东北林场村。

1972年9月13日东北林场村

今天一早天气便阴沉沉的,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孙鹏起了个大早,打算骑车去乡里赶大集。那时候有自行车的人家还不多,孙鹏他爹在乡里是个小官,有一辆不知从哪里淘来的满是锈渍的二八大杠,勉强能骑。他用头油将头发梳得服帖才出发,等他到集市时,早己有摊贩支起了买卖,孙鹏在集头吃了碗豆腐脑,还没来得及逛集市天就下起了小雨来,摆摊的摊主们都抓紧收拾起了东西。

孙鹏有点郁闷,大集10天才来一次,他特意起早洗的头,还偷抹了他姐的雪花膏,想借此机会认识其他村的姑娘,看来都打水漂了。“妈的,该TM下雨时候不下,这会给老子整景。”骂归骂,孙鹏还是得抓紧骑车回去,村里都是土路下过雨就不好走了。

他蹬的飞快,没一会儿就骑到了村边的杨树林。眼见着头顶的那片云越来越黑,孙鹏打算先不骑了,在杨树林里避过这一阵再走。果然刚到杨树林,雨就下大了,孙鹏有些窃喜。“看到没,老子吉人自有天相,浇不着老子。”

正说着,他的斜后方又跑进来个人躲雨,正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柳闯。

柳闯不似其他村中男子那般粗犷,他长得白净,大大的眼睛,一笑还有两个梨涡,短发打理的也是一丝不苟,村里好多姑娘都喜欢他。此刻,他刚在雨中奔跑,可身上破旧的白大褂却没有沾到泥浆。反观孙鹏,因为骑得猛,裤腿上都是泥巴,甚至有些甩到了衣服和头上。

柳闯怀里抱着一个木制医药箱,本可以顶头上遮雨的,但是柳闯舍不得,那里有他为数不多的药剂。躲到树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脸擦手,他手指干净白皙,指甲没有一点泥沙,不像平时还要下地干活的模样。擦完脸的柳闯就着手帕擦拭起了医药箱,生怕刚刚一个不注意渗雨进去。打理好一切,柳闯抬头才发现孙鹏正倚着自行车看着自己,他当然认得他,就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但是显然孙鹏并不想就此结束……

“柳大夫这是出诊去了?”孙鹏一脸坏笑的倚在自行车边,上下打量着柳闯。

柳闯点点头,“嗯,去了趟隔壁村。”

“哦。”孙鹏看着眼前没有减缓的雨势,“这雨还得有一会儿,一会儿小点了,我骑车送你回去吧。”

“谢谢,不用了,我家离这里不远。”

孙强见柳闯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将车子支好,几步凑近些,“别呀,都是老爷们咋这么见外呢。”说着站在了柳闯身侧,手插兜拿肩膀撞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柳大夫喜欢‘走后门’,咱们试试呗。”说完顶跨撞了下柳闯屁股。

柳闯惊得立马向旁边跨了一步,哪知孙鹏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一用力就拉到了怀里,“躲啥啊?你不是喜欢男人嘛?咋地怕我不行啊?嗯?”说着就抱住了柳闯,离近了看,他是真白净啊。

柳闯紧张的拿药箱挡在二人中间,沉声警告着:“你最好放尊重点,以后我还得给你娘看病呢,别整这尴尬事。”

孙强人高马大的,隔着药箱也能把柳闯抱个半怀,“那尴尬啥,这事咱算亲上加亲啊,你给俺娘看病,我伺候你,是不?”说着,更努力的靠近了些,柳闯拼命挣扎,孙强忙哄着说,“你要是不想在这,咱们去你家,反正你家现在就你一人儿,俺把给俺娘带的豆腐脑喂给你吃,啊?好不?”孙强说着,手就伸了下去。

柳闯趁着他□□的当口,啐了一口唾沫到他脸上。趁着他伸手擦脸的功夫,柳闯赶紧拖着药箱往村里跑。怎奈下着雨的土路,滑的狠,没跑两步就摔倒被孙鹏追上了,孙鹏也不在客气,直接扔了他的药箱,一把拉住柳闯的一只脚就往树下拖,“妈的,老子哄你你不听,老子这就办了你。”说着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带。

就这样,柳闯被拖回了杨树下,泥浆裹了半身,刚要起身就被孙鹏按在地上。孙鹏常年干农活,身上全是肌肉,柳闯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一屁股坐在柳闯腿上,一手拽过柳闯的手反压在背上;一手粗鲁的褪下柳闯的裤子,得偿所愿的做着苟且之事。

执念事物所 视角

看到此处宋理不忍心的别过了头,姜迟咬着牙问她:“我们不能阻止么?”

宋理摇摇头。“我们不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况且他们也看不到我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我们至于他们是透明的旁观者。”

纪念没说话,只是关注着趴在泥地上的柳闯,随着孙鹏越来越兴奋,压的也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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