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想来这儿吃,没吃过。”
沈舶拾和许儒嘉对视一眼。
卓一能是个恋爱脑,虽然他动心快,对人好,但他总是认人不清,喜欢的都是渣女,导致每次都会被甩被出轨,然后找沈舶拾和许儒嘉喝得酩酊大醉,痛哭不止。
沈舶拾和许儒嘉怀疑这他新处的这个也有问题,但卓一能说对方不图他钱。
他提过掏钱给他们拍电影,女生说回去考虑下,第二天拒绝了。
拒绝的原因是不想让两个人的感情不纯粹。
沈舶拾和许儒嘉两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但又找不到证据。
许儒嘉又问卓一能,怎么没接对方一起过来。
“本来是要接的,”卓一能笑着解释,“不过今天早上她给我打电话,说有同学有车,正好顺路来这边,可以捎她一起过来。”
沈舶拾两人再找不到什么值得质疑的点,只得暂时作罢,打算等人到了再具体探一探虚实。
女生十分钟后到的,温柔大方,一顿饭吃下来优雅得体,结束的时候卓一能搂着完美女友,偷偷冲着他们挑眉,意思是,怎么样,这回是真爱了吧。
卓一能带小女友约会去了。
沈舶拾坐上副驾驶,打了个哈欠,许儒嘉系上安全带,提醒沈舶拾也系上。
“你看着怎么样?”许儒嘉打转向灯,左后视镜没车,转动方向盘,上了路。
“不怎么样。”沈舶拾笑着哼了一声,“捞女一个。”
沈舶拾说话向来不客气,不过这次的女生藏得很好,没什么破绽,极其完美,不过就因为太完美了,沈舶拾才怀疑。
“我也感觉哪里不对劲。”许儒嘉表示赞同,对沈舶拾的嘴毒习以为常,“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许儒嘉隐隐担心,卓一能这次要么中了大奖遇到真爱,要么遇到的是天选渣女。
许儒嘉和沈舶拾看法一致,认为是后者,但目前的情况,他们要是棒打鸳鸯,那可谓是“师出无名”,实打实的恶人。
沈舶拾瞄他一眼,宽慰他:“用不着这么担心,他都练出来了。”
许儒嘉笑出来,抽空瞅他一眼,问他精神了?
沈舶拾鼻腔挤出一声闷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放心吧,我盯着点,必要时会出手。”
许儒嘉说不出话来,不是感动,而是不敢动。
俗话说得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沈舶拾属于最后一种,许儒嘉深刻领教过。
“你别太过分,人家女孩子。”许儒嘉劝道。
沈舶拾讥笑,“那我不管了。”
许儒嘉瞪大眼睛点头:“行啊。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姻嘛。”
沈舶拾是属孙悟空、哪吒和沉香的,一身反骨。别人不舒坦,他才舒坦,于是他说:“那还是管吧。”
许儒嘉不说话了,安静如鸡,生怕再说点什么,沈舶拾就要抽刀架他脖子上,逼他掉头去找那女人对质。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沈舶拾补觉,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两天的事,先是秦至回国,再是朋友碰到个高段位渣女,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太无聊。
然而,沈舶拾要失望了,接下来的半个月,一切平安无事。
给秦至的那张黑卡在电脑系统没有动静,从来没被用过,贺为来过一次来,是和其他圈内富二代。
沈舶拾叼着烟,关了手机,眼不见心不烦,双脚叠放搭在办公桌,双手垫在脑后,眉头皱着,闭眼养神五分钟。
心里痒,手也痒,像是犯了什么瘾,待不住。
生出股无名火来,像是七年前刚从j同所逃出来,却得知秦至已经出国时。
沈舶拾烦得慌,坐电梯下到二楼,开始“微服私访”,可惜他这张脸不够低调,客人都认识他,笑嘻嘻叫他沈总,沈哥或者沈老板。
沈舶拾一律笑脸相迎,笑得肆意好看,心里骂咧咧。
全是无趣,无聊的人类。
沈舶拾走下一楼,劲爆的音乐逐渐清晰震耳,今天白堕有活动,请了檀山市很有名气的乐队来表演,客人比以往还要多。
站在角落看了会儿,有人请他喝酒,全都笑着拒绝。
一首歌唱完,有个热吻活动,沈舶拾自珍,怕被占便宜,趁机尿遁。
放完尿,擦干净手,正要走,厕所隔间突然传来强烈的撞击声。
沈舶拾原地思考两秒,随后决定踹门。
一种情况是他见义勇为,狠揍流氓,把火气撒出来。另一种情况是有人在做AI,他打断了别人好事,那么还是那句话,别人不舒坦,他就舒坦了。
踹门有百利而无一害。
沈舶拾大步往回走,站在隔间半米远的地方,哐当一脚就踹开厕所门。
“草。”
“啊。”
门拍到里面的两个人,一个凶骂,一个听起来很委屈。
沈舶拾看清里面的场景,乐了。
今天运气好,找到出气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