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铭玉心中复杂不已,面色凝重的离开。
白成和看到邵铭玉,贴心问道:“贤侄发生何事了?”
邵铭玉真想撕开这个伪善的面具,看看他们心底到底是何奸计,强扯出一抹笑道:“被刘大人教训一番。”
白成和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刘大人就是如此,也不给我们两个好脸色,贤侄不必放在心上。”
邵铭玉心中冷笑,昨夜聚会一事,恐怕就是你们放出去的消息,好使我们彻底决裂,真是好算计。
他拱手感念道:“还好有白大人和李大人宽慰小侄。”
白成和拍了拍邵铭玉的肩膀,笑道:“咱们的关系如此,自然是向着你的。”
邵铭玉表现出感激之色。
……
时间进入九月,已然到了秋收时节,邵铭玉更加忙了起来。
钱月整日无事,正好葡萄架子上的葡萄都熟了,叫来莲姐和仲哥,采摘葡萄。
钱月和石榴坐在一处,看着两个孩子兴奋的摘着葡萄,钱月也没想到,两个原本没什么交集的人,因为孩子的关系,竟然时常走动起来。
石榴没什么追求,只要好好看着莲姐健康长大就行了,对于莲姐和仲哥关系好,她是乐意看到的。
莲姐没有同胞兄弟,日后出嫁更多要依靠父母兄弟,她怕是没机会再生一个了,将来仲哥能念得几分姐弟情谊就行。
石榴似是无意说道:“马妹妹这段时日总去前院,但好似都被拦了下来。”
钱月勾唇一笑,吴风随便找了个罪名,按在了之前那个守门小厮头上,现在守门的可是认真的很,哪还有她的空子可钻。
钱月说道:“老爷差事繁忙,应是没时间的。”
石榴笑笑没说话,本来说这个也是卖个好而已。
“姨娘,我和姐姐摘了两筐。”仲哥抱着筐跑过来。
扈妈妈连忙接住,钱月给仲哥擦额头上的汗,笑道:“等洗过了,咱们尝尝。”
钱月看着那筐葡萄,想着要不要给钱太太送过去,虽然邵铭玉和她说了现在关系变化,但她心中总想着钱氏哥哥丢失过孩子的事。
自己对于小时候的事没有丝毫印象,只知道自己姓钱,月字还是晚上看月亮时,喜爱之下随便起的。
人最怕的就是有念想,自己从小无父无母,怎会不对身世好奇呢。
说行动便行动,第二日,钱月就动身前去知府,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钱氏以身体不适回绝了,钱月只好失落离开。
回去路上,钱月坐在马车中想着如何才能见到钱氏,却突然猝不及防失重感袭来,钱月整个人向前扑去,倒在地上。
肚子的痛感瞬间袭来,钱月疼的冷汗直流,动弹不得。
扈妈妈连忙查看,掀开钱月的裙底,发现并未见红,狠狠松了一口气,说道:“姨娘,没有见红,小少爷不会有事的,您先忍一忍。”
说完,扈妈妈下车看到底发生何事。
只见是一女子高坐在红色骏马上,目光冷淡的看着扈妈妈。
扈妈妈问道车夫:“怎么回事?”
车夫紧张说道:“小的驾得好好的,这姑娘一路横冲直撞,根本不等小的闪避,若不是及时刹住,就撞上了。”
扈妈妈目光变得不善起来,拿出宫女的气势,说道:“不知姑娘是谁家的,车里还有孕妇在,若是出了好歹,身家性命也不够姑娘赔的。”
马上那女子却嗤笑一声:“在这嘉兴府里,还敢有人在本小姐面前大放厥词,就算里面那人死了,你也碰不到本小姐一根汗毛。”
扈妈妈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嚣张,难不成背后势力如此强大?还没等扈妈妈再说话,车里的钱月疼的哼出声来。
扈妈妈连忙进去,却看到钱月的裙子上出现血色,扈妈妈的脸唰的就白了,顾不得那女子,急忙对车夫说道:“快回府里。”
又对另一旁的小厮吩咐道:“以最快的速度请大夫去府里。”
车夫不敢耽搁,驾车就要狂奔,可那女子却直接挡在车前,挥舞着鞭子说:“你还没说你是哪家的,怎么就要逃,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本姑娘拿性命赔。”
扈妈妈气得身体发抖,大声道:“人命关天,姑娘要想算账,等我们姨娘看完大夫再说。”
女子不屑道:“竟只是一个姨娘,我还以为是娘娘呢。”
“我还就不走了,有本事从我马底下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