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之前带我去看的教堂吗?”阿泰尔打开菜单点完餐之后递给希芙,“我永远记得那里,美得让人不敢呼吸——不吃正餐吗?”
“武装大教堂,那里是我见过最壮观的建筑,我永远都会爱那里以及是的,为了一会的开场舞,我决定晚上回去再吃——”
“行了,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突然大声说,他脸上僵硬的笑了一下,但冰冷的眼睛里并无丝毫笑意,“不要再泄露更多秘密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我至今不明白那些校董为什么让他做校长。”希芙不耐烦的抱怨道。
“他可是食死徒,多有用的身份,”阿泰尔没抬头去看,好像在他眼里卡卡洛夫没有一块小羊排有吸引力,“如果我是那些校董的话,我也会邀请他,一个魔法部认证的食死徒,等到我和英国哪个家族有冲突,或者我要英国的全部市场的时候,卡卡洛夫就能喝下吐真剂自己出现在魔法部的大厅举报那些人——看邓布利多,我们要跳舞了,希芙。”
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拥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她们的毛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
“谁说你是个好好先生来着?”希芙和阿泰尔一起走到人群中间的空地上,和勇士一起准备跳开场舞,“应该让他听听你的话。”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勇士们和舞伴们开始缓慢转圈,四位勇士慢慢变换自己的位置,每对搭档都轮流到中间接受所有人目光的洗礼,很快,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
过了一会,古怪姐妹停止了演奏,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阿泰尔拉着希芙给横冲直撞的韦斯莱让路,这时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新的曲子了,节奏比刚才的快得多。
“不喜欢这个?”阿泰尔有点疑惑的跟着希芙离开舞池。
“不,是社交环节到了,布莱克先生,”希芙推开阿泰尔,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宽容大度的舞伴小姐决定把你让给社交圈。”
“多么善解人意的拉尔斯小姐,”阿泰尔微微弯腰,朝希芙伸出手,“你愿意接受勇士阿泰尔的邀请,和我一起去霍格沃兹探险吗?”
“嗯——”黑手套又一次放在白手套手心,“好吧,勇敢的阿泰尔勇士,我愿意和你一起去霍格沃兹探险。”
霍格沃兹的雪夜很美,一场大雪给城堡盖上白纱,前门敞开着,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他们发现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希芙可以听见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间或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
但阿泰尔的目的地不是这里,他们穿过玫瑰花丛,踩上天文塔的楼梯,希芙提着裙子跟在后面,雪天不适合观星,但她还是期待阿泰尔指着天鹰座告诉她那是他的名字。
天文塔的窗户没关严,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阿泰尔踩着这层薄雪去关窗时,希芙摘下了头上的王冠,丰收的颜色撒在肩上,雪色的裙子都带上金色,阿泰尔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当做垫子,女神把裙摆拢好,一个人霸占了那张昂贵的垫子。
“请问公主殿下,我美丽又亲切的丰收女神,”阿泰尔顺从的在希芙清好的干净空地上坐下,“我能知道你为什么在生我的气吗?”
“谁生气了?我可没有,”希芙给阿泰尔带上那顶带着她眼睛颜色的银色王冠,“轮到我提问了,布莱克公主,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公主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阿泰尔的衬衫也是黑色的,随着说话,他轻轻晃了晃脑袋,王冠因此歪了一点,希芙坐在旁边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第几次认识到阿泰尔·布莱克真的是家主,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三年级,阿泰尔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侧面看过去真的像个公主,但他应该是王子。
突然有一阵风,阿泰尔抬头看向窗户,不是没关好,是窗户坏了。
“你想过吗?”希芙突然说,她扭头看向阿泰尔,夹着雪花的寒风吹着半长的头发,他头上的王冠歪的更厉害了,“如果我们换个身份——”
“如果我不是布莱克,那我就没有邀请你的资格,如果你不是拉尔斯,那你就不可能被我邀请,我们就是这样的,希芙,”阿泰尔没有回应希芙的视线,抛弃一切利益关系和得失计较,希芙是他最希望的妻子人选,“你不能因为这个恨我,我就是这样长大的,就像所有继承人一样,利益至上,我就是这样的,你因为这个恨我的话,也太不公平了。”
“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公平是十九世纪最大的谎言,”阿泰尔对上希芙的视线,“我也不会向任何人保证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