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郎看着面前这个抱着自己的腿开始蹦跳着哀嚎的家伙,发现自己竟然不经思考的做出了和佐野风十郎一样的举措。
真让人不爽。
但是果然还是面前的家伙更让不爽。
于是风十郎便将注意力扯了回来,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凝视着面前这个痛呼的家伙,将自己放在颈环上的手放了下来。
真弱,记忆里的这个家伙就弱的要死,但是却十分喜欢挑衅人。
有够无聊的。
这么想着的风十郎抬脚,他跟随着伊佐那之前的路线向外走去。
“...等等!”鹤蝶拽住了风十郎的胳膊,“风...Grundy你要去哪里。”
“......”
风十郎没有回答,他本就不是个耐心好的家伙,不论是哪个风十郎,对待不相干的人都极其冷漠。
“放手。”
他头也没转的开口。
这态度让鹤蝶感到了些错位感。
“Grun...”
灰谷兰上前拍了拍鹤蝶,让对方将未说出口的疑问咽了回去。
“伊佐那是你的哥哥。”
他甩了甩自己的麻花辫,指了指风十郎,又指了指极恶世代的同伴们。
“我们是你哥哥的朋友,那么你对待哥哥的朋友就该友善点。”
灰谷兰精准地抓住了如今对待风十郎的好武器。
不愧是个聪明人。
“......”
风十郎微皱起眉头,虽然他迅速的又将其抚平,但灰谷兰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动摇。
“你既然不是佐野风十郎,那么伊佐那当然不会像对待他一样对你。”
这是谎言。
“毕竟你知道的,除了鹤蝶外,我们都是和伊佐那在少年院建立了革命友谊的同伴。”
依旧是谎言。
他们这些人是在少年院被伊佐那暴揍的对象,其间的羁绊靠着强权和力量构建。只不过因为伊佐那过于强大,虽不似Mikey太阳般的耀眼却仍旧有着属于自己的光辉,于是不甘变成了臣服,被暴力拧成一股的绳终究有了属于自己的凝聚力。
“同伴和一个披着弟弟外壳的陌生人,你觉得谁更重要?”
明知故问的谎言。
所有人都看到了伊佐那对待风十郎的态度,既怕他因为受到限制而失控,又怕他恢复正常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小心翼翼,举步维艰。
一年多前的伊佐那虽然也很宠风十郎,但可没有宠成这个样子。只要风十郎和自己血和肉都互相融合,当时的伊佐那才不会管风十郎究竟要堕落成什么样子。
灰谷兰敢打包票,这一年多的相处让这对兄弟的感情急速上升,伊佐那的内心已经柔软的不同往日了。
“对哥哥的朋友友善些。”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风十郎静静的听着面前扎着麻花辫男人的输出,他吐出了两个字:“骗子。”
世界上充满了骗子和笨蛋。
这句话是真理,是永不可更改的法则。
除我之外。
风十郎在心里默默地给这话加入了状语。
“伊佐那爱我。”
他理直气壮的将话脱口而出,在爱字从舌尖滚落的瞬间,莫名的情感开始泛起涟漪,于是风十郎便又苦闷起来。
烦人。
烦人的世界。
烦人的空空如也的我。
苦闷后又开始默默生气。
风十郎不想再给眼前的人们一点情绪了,他抿了抿唇再次要离开。
“好啦好啦。”
灰谷龙胆受到大哥的视线,他勾住了风十郎的脖子:“我们是伊佐那的朋友,所以当然也是你的朋友。”
“来自我介绍吧,自我介绍。”
“我是灰谷龙胆,这是我大哥灰谷兰。”灰谷龙胆笑嘻嘻的一手推了推眼镜,他另一只手用了点劲,把着风十郎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奇特的,这个人没有挣扎。
“这是武藤泰宏,叫他Mucho。”
金发男人和善的点头,看上去很憨厚,但是风十郎从记忆里知道他一根筋走到底。
“然后是阿饼!”龙胆继续说着,“你们要再打一架吗!”
他也在搞事的边缘跃跃欲试。
“你怎么不去打?”阿饼没好气的呛声,他上前把龙胆拨到一边,自己勾住了风十郎的脖子,“我是望月莞尔,但是叫我阿饼就好!”
接着他指了指终于把被踢疼的腿放下来的斑目狮音:“这个没用的家伙是斑目狮音,你只要知道他最弱就可以了。”
“喂!”斑目狮音继续跳脚。
但是没人理他。
“最后一个——”阿饼又看向了极恶时代的首席。
“鹤蝶。”
长了一张凶神恶煞脸的人却是几个人中最好说话的存在。
鹤蝶小小的弯起嘴角,他让自己显得温和又无害。
“把这当做是初次见面吧,Grundy。”
鹤蝶伸出手,他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朋友在踌躇了半晌后,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
“Grundy。”
“嗯!是个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