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有价值的东西移到一个更合适的地方。”

“这正是整个计划的关键。宇宙魔方必然会吸引许多人的注意，有且不仅有未知的‘外星生物’。谁能知道那扇门后，是谁的世界。”

雨下得更大了，风听起来像货运列车开了过来。

两星期后，托尼和布鲁斯开始沉迷于所谓的“务实讨论”，但这只是一种现实主义的伪装，实际上他们仍漫步在虚幻的神话主义下。

他们也迎来了今年的圣诞。

圣诞！

这是两个多么可亲、多么令人神往的字眼！

托尼的意思是，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在哪个种族或哪个时代的词汇里，这个字眼都是非常深奥非常神圣的。

圣诞是年年都会到来的普普通通的节庆日子，是全家快乐的团聚、小孩充满喜悦的日子。

有的人从内心深处发出真诚的呼唤，有的人情不自禁或至少让他们的孩子唱起欢乐颂。

城市的上空，一群一群的天使唱着赞歌，城里射出一束亮光，照遍了整个世界，令整个世界欢欣鼓舞。

天使们一起唱出了“地球和平”，和平便从这里滋蔓到地球的各个角落，渗透到颗颗敞开的心扉。

在美丽的圣诞夜，上面装饰着星星和烛光，以回应先知们的预言。

但托尼想起这事，并不是表明自己成为基督信徒。

“祸不单行”真不是一句假话，并且，一个崇尚科技的人的理性界限一旦被冲破，便很容易再去闯祸。

托尼在中午降落神盾局的空天母舰。扣掉飞行时间，他在回复布鲁斯的那段时间里又仔细看了一遍文件，因为他并不认为像尼克-福瑞那样老谋深算的人会这么轻易就把暂未确认的机密告诉自己。

托尼觉得自己很像一串在太阳底下晒了太久的香蕉。

他什么也没有带，只有陪伴自己很久的墨镜。

在落地处，他通过无需申报的绿色门，到神盾局停机坪外时，欢迎他来临的却是一阵冰冷的雨夹雪。

他犹豫了一下。

长这么大，他一直都选择最混不吝的选项，到现在还没能适应自己拥有能力保护世界的事实，那是他从未曾想过的可能性。

又湿又冷地待了一会儿之后，他心想，去他的复仇者计划，便往指挥中心去。

空天母舰是神盾局的科技结晶，设备有空气动力控制塔，反重力室，作战指挥中心，驾驶台，飞行甲板，瞭望加班，核能控制室，世界观察研究所等。

托尼现在就正走在飞行甲板上。

这是位于空中的一艘母舰，除了飞行器外没有直达的运输工具，正合他意。

而且很容易观察在这附近走动的人。

显然没有多少人会到这里散步，只有办正事的人才会出现。

此时几乎一个人也见不到——当然更不会有他认识的人，或任何可以合理地预期会认识他的人。

托尼-斯塔克搭着电梯直达指挥室，打开了门牌上印有“S.H.I.E.L.D.”标识的门。

最后终于有个身形不高、头上金发稀疏的男子走过来。托尼认出那是神盾局的指挥官菲尔-科尔森。之前他们有过几面之缘。

他惊讶地看了看科尔森之后，假意用长辈的口吻说道：“我说年轻人，你们局长知道我来了吗？你们这儿的安保都在睡觉吗？”

菲尔-科尔森冷冷地瞪着他，直到托尼不再开着黑色幽默的玩笑，很显然作为年长者，科尔森并不认为自己的地位比斯塔克低。

“弗瑞局长并不在这里。”他说。

托尼清清喉咙，漫不经心地瞄向正在工作的神盾局员工。“好的。请问我的蔬菜搭档呢？”

“如果你是指班纳博士，他正在研究基地，和沙维格博士一起。如果你是指绿巨人，我想暂时没有机会见面了。另外，母舰的雷达早在十分钟前就提醒我们有客人到访了，因此，安保问题不劳您费心。”

托尼在指挥室呆站了几分钟，心不在焉地想着：如果有个银色小人从甲板闯进来，不知道这位科尔森先生会作何感想？

接着他便有些怀念那个莽撞的小家伙了，好吧，仅仅是一点点，看在莉莉安的份上。

其中一位员工抬起头来，盯着托尼。

“你继续，我就看看。”

贾维斯只花了十分钟就侵入这儿的内部电脑系统，刚才女职员开始上传文件输入密码时，正巧被他看见。

接着他又花三分钟发现，弗瑞那个老狐狸原来不仅仅打算拉他下水——还能愚蠢到什么地步呀？——再三分钟便侵入他们网络系统上全部十余台电脑。

过了大约两小时，他已经看完贾维斯上传的资料，并发现过去十余年来，尼克-弗瑞一直在修改复仇者联盟计划。

他下载了所有必要的资料，在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之后，便将宇宙魔方的事抛诸脑后。

菲尔看着托尼到处闲逛，他知道，提出反对意见是毫无作用的，跟托尼这种自大狂争辩只是白费力气。他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后悔接受了弗瑞局长安排的这份任务。

“我当然会按照您的命令去执行。”

放屁。

菲尔看着托尼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有谁能把这儿打理得有条有紊，科尔森，这个人就是你。我想，当弗瑞局长打算退休的时候，你是最好的接班人选。”

“我宁愿把这项荣幸留给您，斯塔克先生。”

“你现在也会说些幽默了，我的老朋友。我不过是受邀请的研究员，和其他科学家一样的身份罢了。”

谁和你是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