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变得玄妙起来,最先回过神的是姚廉,他几乎是将所有的怒火都撒在了孔蔓生身上。姚廉抄起一旁的拐杖就往孔蔓生身上砸,孔蔓生想躲,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一棍子下来抽得孔蔓生立即摔到,脸上皮肉绽开,火辣辣的疼。
孔蔓生:这系统是有点个人恩怨在身上的。
而其他人则无视着他的被暴打的悲惨,只是居高临下用一种极其陌生的目光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姚廉不解气,又用脚狠踹了几下,直到孔蔓生嘴角浸出鲜血,他才发出野兽一般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
孔蔓生很想回应其实我没杀你儿子,不妨看看你身边其他儿女,但嘴就跟上了胶一样怎么也张不开,死死地黏在一起。
在姚廉眼中,孔蔓生这种沉默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你很得意是吧,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渗人的语气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是一惧。
“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姚廉背过身去,吩咐下人道。
“等等,”孔蔓生终于能说话了,“你们其他人是傻了吗,还想不想回去了?”他朝着姚家六子喊到。
“回去,什么回去?”姚芷君不解,“这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我看你是中毒太深说疯话了。”姚明苑也鄙夷地呸声道,“我们从头至尾就生活在这里,回去,回哪里去?”
“不是啊吗,我们是在一个大宅中没错,但是在那里……”孔蔓生总不能说姚廉已经死了还把遗产都留给他了吧。“总之,跟现在很不一样,那应该是好几十年之后的世界了。”
“三嫂,你在说什么啊?”姚芷君歪着头看着他,“你该不会是疯了吧?”
听到“疯了”二字姚苒诗抬起头来,她目光阴沉地扫过所有人,看得姚芷君浑身一颤。
“三嫂,装疯卖傻是没有用的,你杀了三哥,爸爸是不会放过你的。”姚芷君用一种很是惋惜的口吻冲他说道。
见其他人神色恨恨,孔蔓生也终于确定,这些人虽然同现实世界长得完全一样,却都不认识他了。但即便这样他得为自己打算,不然姚廉真的会打死他的。
“等等,我没杀姚珈络,他是我的丈夫,我要仰仗着他过日子,为什么要杀他?”孔蔓生立马反驳。
“还不承认?带上来!”姚廉眼中的火如果可以具象化一定能当场烧死孔蔓生。
不久之后一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人形”物体被拖了上来,他的脚一路在地上拖过,拉出长长的血痕。等他满是血污的脸被抬到孔蔓生面前时,孔蔓生忍不住惊呼:“杜围?”
“看来你果然是认识他。”姚廉狞笑,“你们之间的勾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我跟他什么勾当?”孔蔓生自己都没明白。他俩拢共就见了两次面,不就打听了一点姚家的产业吗至于把人打成这样。
“还敢狡辩!”姚廉掐住孔蔓生的脖子,“你当我不知道你满心都是想为你父母报仇!你恨我卖‘药’害死了你的父母,所以你不惜一切接近老三让他爱上你,好报复我们全家!你嫁给老三根本不是因为你爱他,你一直在利用他!”
“我父母?”孔蔓生想起了那条提醒,有什么残破的碎片正从他脑中苏醒。
一对贫穷的老夫妻生活在破旧的小屋中,妻子弓着腰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听说吃了这个药你的病就全好了。”
丈夫虚弱地靠在床上接过药和水吞服,他缓了半天气才慢慢拉住妻子的手:“苦了你了。”
下一个画面中,丈夫全身溃烂满脸是血地躺在床上疼得直打滚:“杀了我吧,让我死吧。”老妇人没有办法,只能颤颤巍巍离开家门满脸是泪地敲开了姚家的药房,却被冲出来的一群恶奴围住一顿拳打脚踢。
一拳拳一脚脚踹到一个佝偻的老人身上,她只能艰难地抱住自己的头哀声求饶:“别打了,别打了。”但老妇人的哀求却让这群恶奴更加兴奋,他们不顾可怜的老人老泪纵横,直接踢断了她的胸骨。
那一天,老妇人没能回到破旧的房屋中,而老先生也在一声声痛苦的呼唤中在床上渐渐变得冰凉。
被原主悲伤而绝望的情绪影响,泪水打湿了孔蔓生的眼眶,“所以他们就这样不值钱地死去了?”不知道是在问谁,但这声如诉如泣的疑问却听得旁人于心不忍。
“是你杀了他们!”孔蔓生的表情开始变得冷酷。
一道惊雷从众人头顶炸开,姚夙宇猛然一愣,脑海中闯入一个陌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