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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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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星一本正经地看着傅常言,蹙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男妈妈。”

仿佛是预感到下一刻傅常言就要发作,小少爷说完这话后眼皮子就一搭,仿佛刚刚不过是他半夜烧糊涂了说的一句梦话罢了。

傅常言:“……”

盯着陆南星那张沉睡的脸,傅常言长吐出一口气,原本是有些气的,但不知怎么,又莫名笑了起来。

仿佛是被气笑了那样。

而彼时病房门外,傅常乐正如同壁虎一般趴在窗前,瞪圆了漂亮的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窥探着病房里哥哥嫂嫂恩爱的一举一动。

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拉丝的眼神,导致她精心筹备的爱情故事毁于一旦一般。

全然没注意到,她此时怪异举动早已被人暗中标记成了偷窥狂。

拿着病历本预备一家一户地去查房的张清源,见着这宛如壁虎一样趴在窗户上的小姑娘,脚步蓦地一顿。

而下一瞬,他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的,浓黑的眉毛一挑,跟着淡定自若地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保安,3042这里有个偷窥狂,麻烦上来抓一下。”

男人声音沉稳老练,仿佛对这种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了一般。

而已经被当成偷窥狂的傅常乐还浑然不觉,

闻言猛地一个回头,跟着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下,仿佛是正义感爆棚想要一起找出那个该死的偷窥狂一般,然而见走廊空空荡荡,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神情冰冷地盯着自己……

傅常乐茫然地眨巴了下眼睛,最终迟疑又不可置信的将手指向了自己,偷窥狂?

呃,我吗?

张清源冷笑,呵,这个偷窥狂智商还不太高。

……

“喂喂喂拜托!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刚刚那里面是我哥哥和嫂子!我好心过来探望探望他们,你凭什么说我在偷窥!!”

被保安一左一右强行带到诊室的傅常乐,刚一落地就指着张清源破口大骂。

张清源手拿着病历本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闻言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暴怒中的傅常乐,轻飘飘的反问道:“你怎么证明那是你哥和你嫂子。”

“怎么证明!那是我哥我还要怎么证明!!”

被气得张牙舞爪的傅常乐恨不得此时掏出他们家的户口本,狠狠砸在这个狂妄而不自知的狗东西脸上,还证明?拜托她一会是不是还要她是她啊???

磨着牙狠狠吐出一口气,忽地,傅常乐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忙从包里掏出那本她呕心沥血写下的手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我亲手记录的他们的爱情故事!!!”

“我是他们爱情的见证者,是他们离婚都要把我分成两半让他们一人带走一个的那一种!!!”

完全不理会傅常乐这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做派。

张清源接过她的手稿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然后挑了挑眉,看向傅常乐问出了致命一击:“如果这一切都如你写的那样的话,我想请问一下……你嫂子,认识你吗?”

说着,张清源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这份写得乱七八糟的手稿。

“看这上面的记录,你好像还没跟你嫂子有过一句对话呢。”

傅常乐:!!!!!

我们只是陌生人,你越界了!!!

……

“大夫,那个,我想请你帮忙查一下,我儿子陆晓东最近有没有来看过我啊?”

诊室里,李桂芬佝偻着腰赔着笑脸,一面问还一面拿出老旧的布袋,一层层展开,露出里面潮湿的钱,“我听护士说,我这里的医药费已经结清了?是我儿子结的吧?”

几不可闻的长叹了一声。

李桂芬老皱的脸上浮上几丝忧愁,颤颤巍巍地从布袋里抽出几张更加老皱的百元大钞,一面向医生送去一面还止不住地连连叹息:“大夫,你大概是不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其实我那个儿子啊,并不是我的亲儿子。”

“……当然当然,这一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过那时候他已经叫我妈,叫了二十年了。都说这生恩不及养恩大啊,这么多年了,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得下的。”

“现在他虽然回他亲生父母那边了,他那边的条件说是还挺不错的,不过就像我刚刚说的,这么多年没联系了,那家人说不准也很难把他当自个儿的亲儿子来疼。”

“晓东啊,也难。我这做妈的就更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仿佛是觉察到大夫并没有在听她絮叨,李桂芬尴尬地笑了笑,低下眼又把那略显寒酸的钱往前送了送,“麻烦大夫你下次见着他,把这些钱还给他。我有钱,不用他来操心我的医药费。再说了……”

李桂芬笑容几分苍老:“我这老胳膊老腿了,走了就走了。不给他添麻烦才是最要紧的。”

医生那边仿佛的确没把她絮絮叨叨的话听进去。

他手握着鼠标,眉头紧锁着扫视着屏幕上的缴费信息,然后迟疑地发问:“你刚刚说,你儿子叫什么?”

李桂芬一愣。

“我这里看到信息,缴费人虽然也姓陆,不过……”医生转回头来,皱着眉头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李桂芬,“他叫陆南星。”

“他是你儿子吗?”

……

“李桂芬?这是你母亲吗?”

护士坐在电脑前查询着这位李桂芬的病人,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清秀的眉微微皱拢,仿佛又听到这人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自己有两个儿子的故事。

迟疑了一会,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清秀的少年郎,“那个,她今天上午就办理出院手续走了。走之前她还跟我们说,如果她儿子来找她,就让他打这个电话。”

说着,护士低下头翻找出那张写着李桂芬电话号码的纸条,刻意忽略了自己对母子之间却没有联系方式这件事的疑惑。

陆南星那头烧还没完全退完,此时看着护士嘴巴一张一翕的,说的字他都听得明白,可是连在一起,他又有些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了。

但或许是觉得自己傻站在这里也不像话。

于是低下头,机械地上前接过了纸条,末了还不忘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礼数是周全的,人却是昏沉的。

转过身刚走出两步,腿上就一阵发软,堪堪扶住了墙壁才勉强站稳。还没稳定心神,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声音:“或许,我应该给你请个护工?”

傅常言坐在轮椅上,气定神闲地跟着陆南星走,“最好是那种身强力壮的,能把你走哪儿抬到哪儿的。”

仿佛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陆南星扭回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傅常言一眼,只不过仿佛的确是烧得厉害,苍白的嘴唇翕动了下却到底没说得出来一句话。

傅常言倒也不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一个人,见小孩这副可怜的模样,锋利的剑眉一挑,再度开口时语气竟也不自觉放缓了一些:“我昨天听你跟苏文静说,你要把钱都给……”

斟酌了一下言辞。

毕竟“岳母”这两个字,傅常言实在无法对那个张牙舞爪的妇人叫出口。

“你把钱都给那位李桂芬女士了,你的画室怎么办?”

陆南星心头微微一沉,揣在兜里的手,也默默攥紧了那张薄薄的支票,只不过烧得变成一团浆糊的脑袋,实在支撑不了他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于是涣散的瞳孔只聚焦了短短的一瞬,又再度混沌起来。

他定了定神,抬起头严肃地盯着傅常言:“你偷听我说话。”

傅常言又挑了挑眉,把到嘴边的那句“自己老婆的话,算偷听吗”给咽了回去,轻咳一声转而问道:“我不偷听,又怎么能打听到一手的情报,给你投资呢?”

陆南星听得一愣,“你要给我投资?”

虽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那夫夫共同财产说投资什么的,总有种投机取巧的意味。

更何况陆南星彼时也并没有答应他所谓的投资。

只不过傅常言这人向来霸道,此时剑眉一挑,就算是将这事儿拍板定了下来:“陆南星,你可想好了,接受了我的投资,今后我就是你画室的大股东了。”

“今后,你可得听我的。”

傅常言图穷匕见。

陆南星这被烧得混沌的脑子,还没从傅常言要给自己投资这件事反应过来,闻言又瞬间警惕地看向了傅常言:“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

傅常言可以拉长了尾音,仿佛是举起砍刀的刽子手,而陆南星则是引颈受戮的重刑犯一般,久久,他轻吐出一口气,轻描淡写的落下了手里的砍刀:“我想让你,回病房休息。”

“高烧病人,就不要到处乱窜了。”

正准备办理出院手续,去画室收拾的陆南星:“……”

而彼时,拐角阴影处。

陆晓东半边身子隐在墙后,凝视着陆南星与傅常言走远的背影,后槽牙紧紧咬着,仿佛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只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发作,一团热气就从后拥住了他,“晓东,你必须承认,你跟我是同类人。自私冷血,若有必要,最亲的人都可以利用。”

仿佛是觉得这一切实在荒诞。

傅斯年埋在陆晓东后脖颈低低笑了起来。

热气一浪一浪地扑进陆晓东毛孔,闹得他发痒,烦躁得又想拼命甩开这一切。

“你特么给我滚远一点!你没有亲人你没有人爱,别想拖我下水!!”

仿佛是恨毒了傅斯年这次给他出的馊主意。

陆晓东回身暴怒地推开了他:“傅斯年,老子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你这种阴沟里的臭虫为什么要从臭水沟里爬出来!!又为什么要拖我下水!!”

越骂越生气。

扬起手就要朝傅斯年狠狠打过去,却不想傅斯年长腿一迈,强势挤进他腿间的刹那,手也精准地捉住了他的手腕。傅斯年俯在他颈间吃吃地笑起来:“晓东,没有人爱你。”

他轻吻上他脖颈泛起的每一个鸡皮疙瘩。

轻吻上他战栗又无助的灵魂。

“晓东,你只有我。”

“你帮我,我爱你。”

……

海城这一场暴雨来得气势汹汹,仿佛要把整座城市都吞入腹中,然而走的时候却悄无声息,只有仍旧阴沉沉的天空在控诉着这场暴雨来过的痕迹。

而彼时,三十六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沉闷的暖气遍布每一个角落。

西装笔挺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眯起狭长的眼眸静静审视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扶手上,食指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

千年沉木打造的办公桌另一边,助理正恭敬地站在男人对面,待最后一个要点汇报完毕后,而男人仍未有任何指示时,助理警惕地沉默下来。

“……哦对了,陆少爷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画室原主人昨天已经跟我们签订合同,以六百万的价格将画室卖给傅氏集团。”

“至于画室里别的陈设,我们已经托人从国外采购了一批收藏品,今天应该就能送到陆少爷画室。”

沉默了半小时的男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傅常言挑了挑眉,翕动的薄唇仿佛想说一句“做得不错”,但不知何故又给咽了回去:“我的手机呢?查查是不是欠费了。”

唐宋之:“……?”

如果不是欠费了,怎么陆南星那死小孩一句感谢的话都没发来。

怎么?礼貌都是给外人的,对自己人就这么冷漠又刻薄?

傅常言勾起薄唇冷嗤一声,但或许是被那句“自己人”给取悦到了,又或许是突然想到他和那小孩其实还没有加上微信,傅常言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抬了抬手,傅常言语气不甚在意地开口:“唐秘书,去画室吧。验收验收我们的投资成果。”

唐宋之:“……”

沉默地走到傅常言身后去。

忍了又忍,唐宋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傅总,您上次问我的问题,我想我有答案了。”

傅常言挑眉:“?”

唐宋之压着火气:“您上次问我,您是不是对陆少爷很上心。”

不待傅常言开口反驳,唐宋之忍着额头突突跳动的青筋斩钉截铁地续道:“——是的!您真的很上心。”

傅常言:“……”

虽然但是。

吼那么大声做什么。

他又没有聋。

浓黑的剑眉于是挑得更高,傅常言啧了一声批评道:“唐秘书,你话太多了。”

然而语气却分明是欢喜的。

唐宋之:!!!

黑雨虽早已不像先前那样凶猛,然而噼里啪啦的,如同盛夏呱噪不休的蝉鸣一般,仍旧是吵得人心烦意乱。

唐宋之弯下腰,打起黑伞正准备护送傅常言坐进劳斯劳斯后座,一张老皱的脸却忽然穿破暴雨,猛地闯进了傅常言伞下。

傅常言两道剑眉皱拢,侧目扫去,却意外看到李桂芬那张略带着讨好的脸。

“傅先生您好……您别怕您别怕,我这回不是来找你们要钱的!”

仿佛是觉察到傅常言预备叫保镖来将自己赶走,李桂芬惊慌失措,下意识伸手去拦,但被傅常言那道冰冷的视线扫过后,她又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

“您放心,我这次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只是有些话想同南星说,又觉得不太合适,只好来打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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