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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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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多日,廷狱大牢里一片怨声载道,刚开始,陶妙卿与其母段素琴简直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因为随后被押解到廷狱来的,竟有妙龄女郎十几人,还有幼童几十人,而这些女郎幼童,竟都是陶邺在外面私养的,他们整日吵闹哭喊,那些女郎们,则是咒骂着陶邺,她们整日怨声载道,破口咒骂,真是很让人烦躁扰心。

段素琴则是整日以泪洗面,埋怨自己看错了人,还连累了女儿,“都是我不好,他整日不问世事,无欲无求,我就真的以为他老实本分,无甚大志,之前我苦心劝他,让他纳妾,他说得情真意切,对我从一而终,死生不渝,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竟人面兽心,犯下如此大错,如今我死了也就算了,竟还连累了你,我可怜的女儿,你还没有出嫁,怎就要遭此横祸呀!阿母真是后悔,应该让你像你五个姐姐一样,早点出嫁,这样你就不会被牵连了,我可怜的女儿啊!”

陶妙卿也仿若天塌了般,她一直笃信她阿父两袖清风,不问世事,她的骄傲,她的自矜,都来自她阿父的清明与磊落,她也埋怨过,怨怼过,她觉得他不争不抢,只一味的隐忍,殊不知他却正筹谋着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倏然想起了那个绮丽的梦境,她乘坐着油画安车,在郁郁葱葱的槐树旁飞驰而过,玄七宸说她会贵上加贵,她以为有朝一日她阿父也会被皇上封王,这样她就再也不用受嵇荛的欺辱。

他一直让她忍耐,还说会给她想要的,他用十万部曲来换得她的幸福,殊不知,这一切都是他用来谋逆的筹码与算计,什么为了她的幸福,为了她的将来,不过都是欺哄她的谎话罢了。他早就在暗地里当上了土皇帝,妾室成群,儿郎满堂了。那个曾对她阿母专一宠爱,对她疼爱备至的阿父,不过是他刻意营造的假象罢了。

她是奸臣之女,是佞臣之子,不久后,她们马上就要被枭首示众,她正值花一般的年纪,就要这样无辜殒命了,她宛如呓语般浅吟低喃,“原来乘坐油画安车奔赴的,不是富贵,而是死亡。”

远处似传来了萧索的笛声,那笛声凄凉婉转,残风吹过,阡陌黯淡,那悲风夹杂着笛鸣,吹到了这悬着孤灯的暗牢,月影寒,星邈邈,美人泪染罗袖,愁肠百结,窄窗外飘进一片枯叶,它飘摇着、垂坠着,最终落到了美人曾经抚金弄银的掌心上,陶妙卿收紧掌心,感受着它在掌中零落成碎屑,就像感受着她即将凋零的生命般,她轻哂一声,似是向这残酷的现实妥协,“死就死吧!谁能逃脱宿命呢!”

段素琴抱住爱女,撕心裂肺的嚎啕悲泣,“阿母还想看你成亲,看你的孩儿出生呢!眼看春天来了,我们母女再也不能一起出门踏青,裁制新衣了!我可怜的孩儿……”

陶妙卿也是泪如雨下,涕泪交零,为今独一能给她安慰的,就是她能与阿母一起,同赴幽冥,共赴黄泉。

另一处暗牢内,廷尉之女囚首垢面,面容张狂狠戾,她叫嚣着指挥其余几个同样身陷囹圄的贵女,架起嵇荛的双臂,把她按跪在地上,接着她狠命的挥舞着藕臂,朝着嵇荛的脸上左右开弓的挥舞起来,清脆的响声在牢中啪啪的回响,不一会儿,嵇荛的嘴角就沁出了鲜血,她的脸颊肿的老高,她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往日矜贵的贵女形象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如落魄不堪,狼狈污秽的模样。

廷尉之女边挥舞着巴掌,边口吐怨怼,“都是你,都是你,你把我们害死了!都怪你!你这个贱人,害人精!我打死你!打死你……”

朝堂上,嵇翛进言,“启禀皇上,前一阵臣抓捕住一个北韶的细作,臣几经调查,发现大将军桓逖与北韶早就暗通款曲,有所勾结,证据确凿,请皇上明察!”

听到这个消息,群臣皆呈现惊愕状,众臣议论纷纷,震惊不已,“桓将军一心为国,怎会是北韶的细作?”“大将军平定五王叛乱,又平息大麗的反叛,对我南兮忠心耿耿,怎会与北韶勾结?”“如若大将军是北韶的细作,他又怎会为我南兮献上指南车?这岂不悖谬吗?”

嵇翛沉声发问,掷地有声,“既如此,那么请问,这位对我南兮忠心耿耿的大将军现在身在何处呢?”

众臣皆是哑口无言,张口结舌,“这?这?”

嵇翛接着再次抛出一个让众人惊愕的消息,“臣接到我们在北韶国细作的密报,七日前北绍的三皇子独孤嬴流亡归国,其已于三日前登基称帝!这位北韶新帝,就是我们南兮的大将军桓逖!”

众臣皆瞠目,“什么?怎会如此?”“桓将军是北绍流亡在外的三皇子?”

嵇翛朗声道,“臣调查了多日,查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二十年前北韶国发生了胡美人惑乱,她蛊惑北韶皇帝独孤驷废黜皇后,并用诡计陷害了太子与二皇子,彼时三皇子独孤嬴还是咿呀学语的婴孩,他被秘密送往我南兮避祸。独孤驷驾崩后胡美人之子四皇子独孤离即位,多年来废后之兄郑桀积蓄力量,积极谋划,于近日发动了宫变,诛杀了皇上独孤离与现太后也就是从前的胡美人,因此桓逖也就是北绍三皇子独孤嬴就趁着这时机归回登基,继承大业。”

皇上厉声道,“竟有如此荒谬的事,朕一直倚赖的重臣竟是北韶三皇子?给朕好好的查,把与桓逖有关人等一并押入廷狱候审!”

林府内本是一片安静祥和,却被突如其来的一队官兵所打破,他们横冲直撞,强势的把林蔚蔚、林廷庥与郑阿春三人抓捕带走,押入了廷狱中。

廷狱中逼仄潮湿,暗不见天日,林蔚蔚倒是不甚害怕,只是内心有些许感慨,‘三斤橘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郑阿春虽是害怕,但与林蔚蔚关押在一起,她却也是淡定了许多,她不敢大声嚷嚷,只心里泛着嘀咕,她小声嗫嚅着,“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真是岂有此理!”

这时两个狱卒来提审,要带走林蔚蔚,郑阿春虽是害怕,却也是忍住颤抖挡住她身前,“你们别碰我冏冏姐姐,要审就审我,别伤害她!”

这时嵇翛那如琴音和鸣的嗓音略带嘲讽的响起,“真是姐妹情深呢!带走!”

林蔚蔚连忙安慰郑阿春,“阿春别怕,我没事的,照顾好自己!”

看着林薇薇被带走,郑阿春再也忍不住,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你们别伤害她!冏冏姐姐,呜呜……”

刑房内暗不见天日,炭火噼啪作响,铁质的刑具在型架上泛着鬼魅的幽光,烛火似游丝般忽明忽暗,给人以万念俱灰,日暮穷途之感。林蔚蔚内心忐忑,恐怖似银蛇般缠绕住她的四肢百骸,她只觉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烛火映衬下,嵇翛那如玉的俊颜似忽而被邪魅所控,他冰润的琥珀瞳仁似冷月栖霜般淡漠疏离,别有一番阴鸷俊逸感。他唇畔的温润笑意也倏而冷凝起来,其转化为泛着凉薄与嗜血的弧度,叫人见了更觉悚然。

林蔚蔚内心惶惶,‘一秒转换白切黑吗?这个果子狸想要吓唬我?他不会真的要对我用刑吧?不行,我得先发制人!’她怯怯的盯着他,给自己壮胆,“我可是朝廷女官,凭什么抓我们?我要见皇上!”

嵇翛墨眸幽深暗炙,簇着诡秘的光,“你夫君当上了北韶的新君!他告知你了吗?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冏冏皇后?”

林蔚蔚完全呈愕然貌,她夭桃秾李的嫽妙俏颜上满是惊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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