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旋转彩灯缓慢的掠过沙发,掠过宽阔挺拔的背影,掠过一双挣扎着又被大掌攥住的细长白腿,掠过相互纠缠重叠的两个人。
柔软身躯被压在沙发上强吻,布满青筋的手背强制性的捧起她精致冷艳的小脸,往更深处汲取,唇齿间啧啧作响。
关凉鑫不耐烦了,扯他的头发让他停下,可再疼傅城深也不松口,变本加厉地咬她的嘴唇,直到铁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
傅城深看身下的女人发丝凌乱,呼吸急促,脸颊微红,漂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是躲我吗,终于舍得回来了。”
关凉鑫偏头:“又不是为了你回来,是不是自作多情了?弟弟。”
眼尾轻佻,艳色四溢。
拇指深深碾过饱满艳丽的红唇,口红在指腹处晕开,粘腻又柔软的触感。
“那是为了谁,是你在印度认识的那个婆罗门医生,还是英国一起合作打官司的男律师,”
他手指试图挤入关凉鑫唇齿中,贝齿却严防死守,将他抵御外在。
他冷漠的笑了一声,指腹顺着下颌揉到她锁骨处。
“还是你那个在美国处了三个月就分手的橄榄球队长?”
湿热的吻落在脖颈薄薄的皮肤,他动作亲昵,声音却近乎质问。
“告诉我,不是为了我,那你是为了谁回的国。”
“打探的这么清楚,你果然还是个变态。”
她搂住他的头,像抚摸自己养大的小狗一样,摸摸头发,摸摸耳朵,动作亲昵,怀里的男人似乎很喜欢,亲吻愈发缠绵悱恻。
她趴在他耳边说:“我是,为了许桦回来的。”
皮肤上的亲吻停止了。
关凉鑫呵呵笑了,手指抚摸着他猩红的眼尾。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他发狠似的咬住她锁骨,关凉鑫疼得抬膝盖踢他,却被他握在掌心,手掌一路向上,没入弧度惊人的腰际。
“傅城深,松口!”关凉鑫觉得他是真的要咬下自己的一块肉,指甲掐进他肩膀里。
他不仅没有停,反而咬得愈发凶狠,挣扎中,关凉鑫听见金属皮带扣“啪”的一声响。
“傅城深!”关凉鑫血色尽失,“这里是夜店包厢!”
“以前又不是没试过更刺激的地方。”傅城深松开那块被咬出一圈牙印的皮肤,手指抚摸上去,像欣赏自己的艺术品。
关凉鑫要跑,傅城深一把将人拦腰揽住,扔回皮质沙发上,随后欺身而上,一边吻她一边亲自动手。
关凉鑫要挠他便给挠,要咬他便给咬,可到最后将人抱起来时,她早已被折腾的没有力气。
“你知道许家现在在西城混成什么样了吗,”唐晰尘一边折腾她,一边咬着她的耳垂。“前两年和孙家合作房地产赔得底朝天,现在挨家挨户找投资,可这个时候谁会下场搭进去赔钱看一场水花。”
“你心心念念的初恋男友,现在穷途末路。”
关凉鑫咬牙受着颠簸,眼前一切晕眩,偏偏这样还在傅城深耳边娇声娇气的笑。
“那又如何,我就喜欢他这样。”
“好痴情啊,姐姐。”
傅城深将人抱在茶几上,抬手扫落桌上所有物品,噼里啪啦一地响。
“可你别忘了,雨夜里是谁陪着你,在酒吧宿醉是谁送你回家,你和父母吵架离家出走的时候,是谁始终在你身边。”
他虚虚握住她脖颈,额头同她的相抵,一字一句。
“是我,姐姐,不是许桦。”
傅城深干这种不是人的事向来手到擒来,关凉鑫嘴唇都要咬破,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声音。
她被压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傅城深单手将她压在桌上,一面火热一面冰凉,冰火两重天。
快要崩溃时,傅城深俯身将人抱起,像是在冰湖里捞起一块冰,放在怀里细细的暖化。
“姐姐,他不适合你。我才是你的同谋共犯。”
……
一路风驰电掣,唐栀被唐晰尘粗暴的塞进车里,又粗暴的拽出来,他手心滚烫,面容冷硬,将人扔到沙发上便要上楼。
柔凉小手拉住他:“唐晰尘,你是不是又发热了?”
周围气氛猝然变冷,唐晰尘没有回答,门摔得震响。
唐栀知道自己猜对了。
从在包厢里,再到刚刚下车,尤其是他将自己拽出来时,手掌温度分明异常。
她上楼试图进入他房间,结果发现门锁了。
她边拍门,边唤他的名字。
卧室内,水流声潺潺,唐晰尘撑在洗手台前,听见外面唐栀的声音,眼底的红更深了几分。
他拨给Anny,对面未接,长久的等待声几乎要耗光他的耐性。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最近发作的频率异常频繁。
仅他回国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之前在国外,虽然依靠吃药副作用大,但发作频率都保持在固定时间。
远没有回国后如此频繁且不规律。
“唐晰尘,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还能怎么样。身体火烧火燎一般,莫名的不安与躁动席卷全身。
门被他提前锁住,从外面打不开。唐栀只好锲而不舍地拍门:“唐晰尘,你开门让我看看好不好?”
脑海中清晰地闪过刚刚怀里的搂着的那份柔软馨香,以及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指间所触到的冰肌雪肤。
还有赵公子那个藏不住猥琐的眼神。
额角青筋爆起,他烦躁地走到门口,对门外的唐栀低吼道:“离远点!”
然而这招无效。唐栀依然在门口敲着唤着,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她既然已经陪唐晰尘度过一次发病期,自然知道这种时候男人一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