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槿自然是知道姜期行打着什么主意,开什么玩笑,我自己玩憋气游戏三十秒都不行,这是不知道是否是出路的水下!
可不是我的生路,是我最后的归宿。
可,如若再寻不到其它的路,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杨槿垂下眼眸,长叹一口气,胡乱踢着身旁的石子,姜期行也寻着有没有其它的出路。
也不知道是谁摸到了机关,突然,水面颤动,水路被抽分两旁,中间露出一个供人行走的石阶。
往下,还有什么?
杨槿几人往前走着,这次倒是没有立刻合上这道门。
也没有依次亮起来的灯火,有的尽是空荡荡的一个屋子,像是刻意打扫过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有。
就像是,知道有人来,特意做出来的一样。
再便是听到细微的呻吟声,杨槿小步向前走去,照亮那人,杨槿面露惊色,这是,小公主!
杨槿把小公主身上的锁链都解开,拿出小刨子给的药粉涂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此处不宜久留,还是尽早离开才好。
只是不知......
杨槿问:
“小公主,施语华可伴你左右。”
小公主摇摇头,缓缓说着:
“我与皇兄分头进入,只一瞬,我便于语华分离,后探了很多路,也未再寻到。”
杨槿脱口而出:
“那方思无呢?”
小公主皱眉:
“谁?陪皇兄身侧的那个人吗?我并不知。”
所以都来了,只是在这座山内,未曾相见罢了,难怪,这一路上的有些标记像极了方思无的风格。
外侧脚步声起,杨槿护小公主于身后,看着来人,身影似是很熟悉,待那人走进:
“杨槿?”
“方思无?”
“表哥!”
林锦清直接就扑了上去,方思无一把薅住他的衣角,甩到一旁,说着:
“我身上有伤,还是离得远些好。”
听到这话,杨槿忙上前,想去触摸,可又怕摸到伤口,方思无无视这间屋中的人,直接环抱住杨槿:
“我看到你留的标记,知你来此,很是心忧,现下见你安好,终才心安。”
杨槿轻声问着:
“伤得可重?”
方思无轻声回着:
“很重,得需杨槿亲自上药才能好。”
“那就是不重了。”
杨槿推开方思无,又细问了很多事情,得知方思无也是和大皇子失散走到此处。
究竟是怎么的一个秘密,值得如此这般大动干戈?
可现下秘密不是最重要的,如何出去才是首要的。
上无所出,那便继续向前。
杨槿和方思无走在前面,杨槿忘记醉酒一事,只知自己有好几个月未见方思无了,可又觉得方思无亦是从未离开一般,即使方思无这个混蛋说好了要常来信于我,却未曾写过一封。
杨槿越想越生气,走着走着,不行,忍不下去了,狠狠锤了方思无一下这才消解几分。
方思无不解,也不清楚杨槿怎么突然就气了起来,许是太累了吧。
林锦清倒是立刻为方思无打抱不平,冲上来要和杨槿据理力争一番,好在林缃照控制住了他,方思无稳住了杨槿,这才免了一场恶战。
若是有张地形图就好了,就不用像这般担忧前路,可惜......
!!!
那墙上是什么?
是地形图!
这么顺利,很不对劲儿。
行,果然,这堵墙的门外就是出口,然此处无机关、无门。
也便是说,这里是一处被堵死的路,要想出去,就得重走来时路。
来时路虽已然走过一遭,但仍然存在着很大的危险与不可知,并且来时走过的路也并不知晓其各种机关错落,来时路并不是一处易走的安全路。
可这刻在这个墙上的地形图又不能带走,谁能记得住,我可记不住。
正在杨槿苦恼之时,林缃照已然拿起刻刀开始在木牌上临摹这地形图了。
杨槿一惊:
“都忘了我们可是有林师傅在,这一地形图才难不倒我们。”
杨槿还想继续夸着,但方思无说不可打扰林缃照,便拉着她去了一处角落。
待与众人分开一些距离,但彼此又能知晓各自的安危的地方,方思无便又开始将那些浑话:
“杨槿,我不在你身旁,你都不戴我送你的木簪了。”
说完,拉起杨槿的手抚上他的脸。
杨槿沉迷了一下,就一下,真的就一下。
然后便立刻清醒过来:
“方思无!现下寻出路才是要紧事!还有大皇子和施语华,都还没找到。”
方思无回:
“她们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和小公主的事了了,可以歇会儿了。”
“杨槿,我好累。”
方思无把头轻轻倚在杨槿的头上,眼眸合闭。
杨槿轻抚着方思无的后背,一边等着林缃照刻地形图。
杨槿正在思索着,如若真出不去,那该如何时,方思无低下头,突然凑近,唇于唇之间的距离只余一丝空气的距离。
“杨槿,我来了,便不要让自己过于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