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兄、齐师兄,你们成功拜入无厌长老门下,还没来得及恭喜......”司空慕未尽的恭维奉承被周烨打断。
周烨冷哼一声:“你这种也能进流觞门下,万花峰真是没人了。”
他一甩袖子就走了,留下个齐崇和二人面面相觑。
他这话说的橖澈确实愿意苟同一下,毕竟他也没想到司空慕这货真的能凭借着一路顺风的狗屎运混进个内门弟子。
齐崇十分不好意思的冲他们抱拳:“我代承景向司空师弟赔个不是了。”
司空慕连忙起身回礼道:“不敢不敢。”
“那师弟们先吃,我就先回了。”齐崇温和一笑。
司空慕排着胸脯坐下来,连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心有余悸道:“我这也没惹到他呀?干嘛针对我?”
“厌蠢症你听说过没有?”橖澈难得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
司空慕:“没有。”
橖澈继续道:“像他这种自诩天之骄子,自然看不惯你这种……毫无实力仅凭运气混进来的弟子。”
司空慕据理力争道:“那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好不好?”
橖澈回到寒叶峰的时候已经将近亥时了,月色才刚刚笼罩,树上的蝉鸣发出清脆的声响,或许是寒叶峰实在较为开阔,这些蝉鸣似乎有回音似的,久久不停。
橖澈望见院落里有个鬼鬼祟祟的人......
不错,就是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那人微微弯腰,袖口微卷起,在草丛里左顾右盼,怎么看怎么像个贼。
堂堂灵渠山,连他那次都没能摸黑进来,这人是怎么进来的?白笙难道没有察觉?
“喂!谁在那里!”橖澈抄起一旁顺手捡来的一小截断木就扔了过去。
谁承想那人竟是个高手,还未转身就徒手接住了断木。
“整个灵渠山最穷的地方就是我们寒叶峰了,来这里当贼,可讨不到什么好处。”橖澈对那人喊道。
月光下的身影挺直,只听她微微叹了口气,转身问道:“你也觉得寒叶峰很穷?”
“师......师尊。”橖澈不禁瞪了瞪眼睛,这女人早上不认路,晚上还跑来当贼?
“我说过,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白笙将那断木扔在地上,冷冷地说。
橖澈好不容易混进来,怎么可能反悔,他连忙好声好气地上前道:“怎么会呢?我方才那番言辞是把师尊当成......”他顿了顿,若是说出来,白笙会不会喂他吃一顿鞭子炒肋条啊?
白笙接道:“当成贼了。”
但是她方才的动作分明就是鬼鬼祟祟,任谁来了也会当成贼吧,谁会大晚上的在自家院子里拱草丛啊?
“相比你在摘花台上的表现,贼人是谁或许还未可知。”白笙终究还是没放下对他的戒心,“旁人或许没注意,可我看的真切,你将要摔下来的那一刻,把轻功收了回去。”
橖澈的眉梢微微一降,打定她没有证据,否则当场就能抓他,没必要在这里试探。
他泰然自若地说:“师尊在说什么?摘花台不是您救的弟子么?弟子一直铭记,这才拜您为师。”
白笙知道套不出话来,也不多加周旋,召出伏兮提剑就朝人刺去。
我靠!她竟是说发疯就发疯的么?!!
橖澈伏兮刺向他胸口的前一瞬,他骤然闭上了眼睛。
白笙的实力他也算见识过一点,打肯定打不过,全身而退更是别想,干脆赌一把!就赌她好心让他多吃点的善心能在此刻也发挥一下作用。
剑尖在距离他胸口不到一寸的地方稳稳停住,橖澈缓缓睁眼,此刻却也不敢大口呼吸,一旦胸腔有了起伏,怕是就会直接被扎死。
“不躲?”白笙一双星目审判似的盯着他。
橖澈手心沁出了一层薄汗,用微微打颤的声音回应道:“躲......躲不开啊。”
白笙收回伏兮,继续问:“那你解释一下你那轻功是怎么回事。”
橖澈见她似乎是放下了戒备,顿时松了一口气,背后那只手里凝起的灵气也缓慢散开。他酝酿了一番情绪,准备开始讲述他的凄惨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