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来提亲?天衡尊,他没听错吧,本困顿的双眼,一下有神起来,楼扶昼非常自来熟地加入聊天。
“你们说的天衡尊来提亲,可知来娶的是谁?”
意重峰同门摇头说:“不知,但是架势很大很足,据说展开礼书,从殿内滚到殿外还没展完呢。”
“哇,那看来天衡尊可是将全部财产都全部拿出来,真是很有诚意了。”楼扶昼惊叹道。
“那可不止呢,天衡尊还是亲自来的。”另一名弟子补充道。
不到一个早上的时间,此事在神剑宗就已经人尽皆知,比瘟疫的传播速度还快,是在修炼闭关中都要聊一嘴的程度。
楼扶昼一路走来已然忘却一夜的疲惫,还有见到紧闭的金门才想起的重任。
“师尊开门呀,是我,您的徒弟。”楼扶昼轻轻拍门道,虽然里头没有丝毫的动静,但他相信萧无浊肯定能听见。
“师尊弟子听到一个八卦您要不要听。”
“……”
“不想听的话,想不想看弟子刚找到的新玩意。”
“……”
“弟子在修炼上遇到了瓶颈,师尊要不要帮弟子看看。”
还是没回应,楼扶昼蔫头蔫脑地靠在门上,他把玩着手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心生一计。
“啊——好痛,崴到脚了。”
“站不起来了。”
啪——门很快便打开了,楼扶昼依靠在门上差点摔倒,他转头笑道:“师尊,您开门啦。”那笑容傻里傻气的。
萧无浊一看气都没了半,他往下看明知故问:“真崴了?”
楼扶昼站得笔直,小声道:“没有。”
萧无浊装起脸色:“学会骗人了,谁教你的?。”
楼扶昼道:“没有,弟子本就会骗人。”
他这话倒把萧无浊噎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甩甩袖就走了。
楼扶昼屁颠屁颠地跟着他进去,还没来得及将哄人的话说出,就听萧无浊道:“你可知今天发生了什么?”
他抢答道:“弟子知道,是天衡尊来提亲。”
萧无浊哼笑了一下,“那你可知是谁?”
“不知,师尊可否告诉弟子?”楼扶昼双眼眨巴眨巴道,他是真的想知道。
萧无浊刚刚在下棋,他执起黑棋语气轻快道:“是沈莲。”
“噢,是沈莲,什么!是沈师兄。”楼扶昼才反应过来,他还以为天衡尊是来求娶哪位妙丽的仙子,没想到是沈莲。
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就算黄长老能同意,沈师兄也不会同意的吧。”黄长老便是沈莲的师尊。
萧无浊下棋的动作顿了下,阴阳怪气道:“你倒是对他很了解。”
楼扶昼腼腆一笑:“没有没有,弟子与沈师兄也只不过寥寥几句之缘。”
此时萧无浊转移话题道:“你看后面。”
楼扶昼听话地转过头,就见萧清笑意颜颜,乖巧地喊他师兄。他惊喜地瞪大双眼,心控制不住地狂跳,虽然知道萧清和萧无浊是同一个人,但是萧清和萧无浊从性格来看怎么也不像同一个人。
楼扶昼激动地走过去,“萧清!你还记得我吗?”
萧清抱住他发出一声喟叹,“师兄莫不是傻了,我怎么会不记得师兄呢,好想师兄。”
萧无浊见此景兄弟情深不发一言,他昨日思来想去怕自己把人惹烦了,还是放了萧清出来,因为看之前楼扶昼很喜欢萧清,相处也很自然,对自己反倒是有些敬畏了。
“你们出去吧,莫要烦我。”他说道。
楼扶昼怔了下,关心道:“师尊可是有哪里不适?”
萧无浊看他着急的模样,忽而放下心来,“没事,只是我有些累了。”
楼扶昼认真地说:“那师尊好好休息,别累着了,弟子会心疼的。”
门外起了一阵风,好像将绿芽吹了出来,细看又不是,枝桠上只有白雪,再细听之下,原来是他的心在跳动,泛起了波澜,春心萌动。
楼扶昼本想找个清净的地方与萧清叙旧,但没走两步,就见一群人围着窃窃私语,连修炼都不修了,实在是罕见。
他带着萧清过去旁听,“天衡尊居然会做出这等大事。”
另一名弟子附和道:“是啊,结道侣这种事也要讲究你情我愿啊。”
人群中还是有天衡尊的脑残粉:“依我看啊,是那个沈莲不识好歹了,那可是天衡尊啊。”
“就是,被天衡尊看上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然后两波人就此吵偏了话题,群枪舌剑,一方认为沈莲蠢,一方认为是天衡尊太过霸道,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