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书?”玄启惊叹。
玹羲看了看三个人:“你们又在打什么哑谜,就我一个人听不懂。”
焜烨严肃道:“他秦天,原名秦书,是我表哥,是我姑姑焜灵儿和赤幽的副将秦沐雨的儿子。秦沐雨军务在外,他打小就跟姑姑一起,和我一道生活在西炎府中。”
“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我觉得你们两有些冥冥中的相似气场。”
“不止我和秦天,后来兄长来了,我们仨一直在一起习练,一块儿玩耍,小时候是最好的朋友。”
那为何秦书后来不在西炎府了,而且久别重逢,你们竟都没认出他,玹羲正想问出口,发现大家又回到了安静不语的状态。
三个人的思绪已经同时被拉到了三百多年前。那时,西炎府中有四个小辈,其中,大哥焜华已成年,虽跟焜烨是亲兄弟,但年龄悬殊,也有自己的公务在身,极少在家,也不与焜烨多往来。
家中剩下三个孩子,秦书最大,聪明、机灵、好动,总是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心。玄启比秦天小一些,那时刚来到西炎不久,待人温和、善良、心思细腻,他总是关心和照顾其他人。焜烨最小,但最勇敢、活泼,喜欢冒险和挑战。
三个人经常一起玩耍,他们的最爱到西炎城的军营中比试箭法,焜烨最小,力量也最弱,但在他们中最不服输的,所以天天拉着两位兄长比试,期望着某天自己能赢。就这样日日一起学习,一起切磋交流,三个人感情也越来越亲近。
在军营中他们度过了无数美好的时光。读书修炼之余,在营账里与仙族士兵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打闹。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堆积小石头,建造自己心里的魔域,然后每个人扮演各自的角色,秦天扮演魔尊,焜烨扮演攻打魔域的战神,玄启扮演指挥的帝君,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在这个过程中,玄启教会了焜烨打战不仅需要武力也需要战略,秦天教会了焜烨,敌人有时候会使用迷惑之法,非在战场上硬刚,而是攻其心志。玄启和秦天也会在一起交流战术想法。
好景不长,几年后,赤幽叛变,秦天的父亲秦沐雨自然选择效忠赤幽,跟随其成了天界叛军。最苦的是秦天的母亲焜灵儿,一边是叛军丈夫,一边是母家哥哥,天帝最器重的西炎帝君,着实进退两难。最后是西炎帝君帮焜灵儿和秦书做了选择,将他们软禁家中,向天帝承诺,他们与秦沐雨永不来往。这才免了焜灵儿和秦天被一并当成叛军成员的刑罚,否则二人早已被毁去仙灵,贬为凡人了。
可自那以后,秦书的母亲思念父亲,整个人变得妄想、躁动,根本顾不上小秦书。秦书不能出西炎府,自然也不能跟玄启和焜烨一道再去军营中玩耍。而且府中毕竟人多嘴杂,各怀心思,许多仙侍下人因为秦书的身份也不待见他。久而久之还是孩子的秦书也变得郁郁寡欢,经常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偷偷拿出赤幽的画像看着发呆,谁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玹羲呆了半晌儿,还是没人说话,她实在忍不下去了,问道:“秦天哥哥,那你怎么会变成了那偏远的鹿台山弟子?”
“后来他们俩儿不带我一块儿玩儿了,我觉得西炎府无趣,便离家出走了。”
“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被抓回去,所以逃了那么老远,还换了名字、身份。”
秦天笑着答道:“没错,玹羲,你可真聪明。”
焜烨在一旁义正言辞道:“才不是这样,父亲把你和姑姑关在府中也是为了保住你们,可不是为了把你们关起来。我和兄长每日有功课,不得不去军营,自然不能每天在府中陪你。”
秦天依旧淡然:“小焜烨,别这么激动,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那是逗玹羲的。离开西炎府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们也不必为此伤感,我在鹿台山自由自在了三百年,别提多开心了。”
玄启盯着秦天:“那你现在为何又要回来?”
“离家太久,想你们了呀。”
这话虽然听起来肯定不是他心底的理由,但从秦天口中说出来,又十分的真切。玄启也没再多问:“那以后就不要走了,正好我们兄弟三人又可以并肩作战。”
玹羲玩笑道:“玄启哥哥,还有我呢,你们可不能忘了我。”
“不会不会,我们玹羲足智多谋,怎么少得了你。”
沉寂的氛围终于烟消云散,四个人又开始有说有笑地喝起酒来。
正在他们酣畅淋漓之时,尺玉和二瓜慌慌张张跑了回来,迅速钻回了各自主人的大袖。尺玉一边往里缩,一边道:“有人来了,看起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谁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