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者讲究修心,除了修魔,还有走火入魔。你定是在坠崖前万念俱灰,真气逆转导致。那你还不简单啊,一念间入魔,见来你真气充沛沉稳,要潜心修炼,定能带动你们门派宗府,声名鹊起。说到这你是哪方弟子,苍清的还是紫起的?”
梁岁稔插一嘴:“她是我的。”
“我没有在说这个,不要捣乱一边去。”
微生留道:“我只有姐姐,其他与我无关。”
梁岁稔洋洋得意:“哈,听到没有。话说你把我们叫来,定是有办法,快说快说。”
孟初兰道:“不一定成功,甚至有危险,你们可愿一试?”
“都被全世间通缉了,还怕什么。”
孟初兰道:“她由心结入魔,或许解开心结就能走出。”
“可她已经报仇了,说是通缉也不可能,因为她报完仇就避世了,前日子才知道被通缉了。”
“当局者迷,你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吗,来自我评价一下,具体点。”
“啊这个——”别说具体,梁岁稔都说不出几个词形容,“哇,原来我这么不在意自己吗。”
“这还难,你多有特点。话多,爱逞强,自恋。”
“话多我认了,后面两个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就说当局者迷了。”
“尖酸刻薄。”梁岁稔在心里形容孟初兰,然后问,“那怎么能看清自我?”
“梦。”
“做梦的梦?”
“梦能反应一个人的心里潜意识。只要我们进入她的梦境,就能知道她所需要的。”
“你们还会这个。”
“不完全是,你们可有听过南柯一梦?”
“好像是讲一个人在树下做白日梦,醒来发现梦到的国度其实是树洞里的蚂蚁穴。不会这传说是真的吧。”
“槐树,木中之鬼,我们要找到吸取日月精华而成的取梦鬼树,我才好施法一同进入。你说巧不巧,我就路过一棵鬼树。”
梁岁稔看到希望,迫切道:“在哪?”
“你急什么,远着呢。先休息一晚,明早我们一块启程,两三日就到。”
“谢谢你。”梁岁稔激动地抓起孟初兰的双手,“虽然你说话很讨人厌,但不能否定你的人品。”
“你不要碰我。”孟初兰甩开道,“不一定成功呢,别忘了我是要利用你们。万一成功了,我便能名垂青史,这可比当掌门还要威风。”
“哦好,对不起我忘了。”梁岁稔对微生留欣喜万分道,“终于有救你的机会了。”
微生留见到梁岁稔这么高兴,自己也很高兴:“是啊,不管成功与否,总是好兆头。”
与此同时,一辆带轿马车行驶到朽蜮派前,轿内走下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女人,黄衫红袍,袍下渐变黑底,竟显权贵之气。
女人在对岸喊道:“昆峰宗主严桐文前来会见。”
话音刚落,飘来一个弟子作揖道:“已去禀报掌门,请宗主稍等片刻。”
严桐文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掌门亲笔,不必等了,直接带我找人。”
弟子打开信封,确定后施法浮出木桥,带领严桐文和身后一个车夫随从进入朽蜮派。
“你们在这等着,不准出来啊。”孟初兰交代完,出门给两人找吃的。
走出厢房,孟初兰看到严桐文经过,心虚下躲到墙边:“昆峰宗主怎么来了?”
孟初兰火急火燎地带回一包干粮,催促两人:“随便吃吃……不还是在路上吃好了,赶紧走。”
梁岁稔问:“遇到何事这么急?”
“昆峰宗主来了,通缉令就是他们发的,还不跑你是想让她死还是我们死。”
“我、这。”梁岁稔利索收拾行囊,“快、快走。”
孟初兰带着两人偷偷离开朽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