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蜮派内,一个弟子呈送封信于掌门,随后让朱瑜唤来孟初兰,然后对两人道:“双岸派急送快信,是昆峰请求附近的世家门派,立即在赤水之北提前埋伏,捉拿凤黯。周边援手不足,我想让你们两个去。”
孟初兰听说魔的可怕,寥寥几人恐降服不住:“只我们二人去,可要再派些人?”
“赤水之北为天神居处,碍于修为因果,人多了我们也麻烦,所以几家只派三两高等弟子。”
孟初兰猛然想到,凤黯身加封印,自己还能和她对几招,内心担忧:“这是走漏风声了吗,她们到那作甚?因为没救了自我了断是吧。不,不会那么没出息,我要问个清楚。”
梁岁稔虽看着与往常一样精神,可微生留几次检查,确定魔气还在体内,问:“我不在的期间,是不是碰了或者到哪了,你竟没被反噬侵蚀。”
“说不准我还真是哪个天神下凡历练呢,那就不管了。”
“要真是,魔气就不会还在。或许是你的极阳之体能短暂抑制,看一看比较安全。”
“我只是担心。”梁岁稔看向微生留血红的双眼,“那住的可是有正经神职的神造福人间,很可能一见你就、就……”
“我知道,你放心。”微生留停下步伐,托起梁岁稔的手在脸颊磨蹭,轻言微笑,“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好不好?”
”啊……”梁岁稔有些抵触,撇开微生留的手勉强笑道,“到时候我先出面交涉,大家都是好人,能避免交战就避免。”
梁岁稔回想曾经和微生留的接触,虽是无意的正常交流,但至是能贴近她,便会心花怒放。可自从微生留变回来,举止大胆。
不管两人关系再怎么好,自己对微生留的感情仿佛超脱友谊,光是贴近她便心花怒放,常窃喜许久。可现在微生留自从变回来,行为大胆很多,就像变了个人,心中大胆猜测:“现在的她还是她吗?”
走了会山路,梁岁稔下决心道:“那段变剑的时间,接触不到外界,是不是感觉很不安?”
“都没有感知,哪有不安一说。怎突然担心我问我这个,不安的是你吧,因为见不到……”微生留想搂着梁岁稔,却被躲开,委屈道,“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姐姐这几日对我好冷漠。”
“走热了,穿得厚,我凉快会。”
听梁岁稔敷衍的回答,微生留心感愤怒,不想表露吓着她强行忍着,路过树旁,借树泄愤,一把扯下树皮,焚烧在手成灰。
赶路到晚,微生留想一个人静静,又不放心梁岁稔,道:“山林子豺狼虎豹多,这棵树长得高壮,你在上面等我,我再探探路。”
“不急于一时,你也休息会吧。”
“今天格外精神,睡不着,累会就好。”
梁岁稔没有力气,只好上树等微生留回来。
微生留绕到山后,痛苦无力而跪,自我念头在脑中响:“畏惧她离开作甚,不听话好生教训,自然乖乖听令你。”
微生留强迫说服自己:“她有独立的人格,不可以禁锢她的思想,不然与牲畜何异。”
“她哪有本事反抗。现在的她只有你,还能去哪。”
微生留惩戒自我,变出魔剑往上腹戳进,在剧烈的疼痛下清醒过来。
一个黄衣女人路过,见到微生留自尽,急忙跑来道:“姑娘你有何想不开的事,为何作践来之不易的生命?”
女人拔出剑,正想疗伤时,却看见伤口不但没有流血,反而愈合,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姑娘你的眼睛?”
看到微生留的眼睛还是红的,后撤问:“你是谁?”
微生留捂着腹部,不愿理会,头转一边道:“与你无关,我也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你走吧,方才多谢你的关心。”
见微生留面色苍白,忍痛而大汗淋漓,女人靠近她,蹲下伸出双手,掌间传出五彩气流在微生留体内:“只要你遵循自然规律,我不能视而无睹。拯救生灵天地,乃是我们的职责。”
“你、你……”
微生留想得知女人的身份,然身心逐渐放松安逸,惬意睡去。
治好微生留,女人眼看四周是无人山野,便决定带上微生留:“这得是多绝望,才会到荒山野岭地自我了断。”
梁岁稔等到眼皮打架,熬不过直接在树上睡着到天亮。
迷糊感觉天已亮,梁岁稔突然清醒,下树也没有看见微生留的身影,焦急在附近边跑边喊:“小留、小留!”
梁岁稔懊恼自己的食言:“明明说过不会离开她,我居然没有守信。昨晚我应该寸步不离守着她,这地方还会遇到其他人吗?”
害怕微生留又遇到类似严桐文的人,马不停蹄地继续寻找。
微生留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片五彩斑斓的花丛中,坐起又见到昨晚的女人,道:我在哪里?”
“你醒啦。”女人坐在微生留身边,把编好的花环戴到微生留头上,一抬手便引来一群蝴蝶在两人间飞舞,“不论是谁,只要身处充满活力和生机的大自然,心灵都能得到治愈。”
微生留更着急梁岁稔,起身作揖道:“多谢姑娘相助,我还有要事,先行告退。”
“你骗人。”女人站起拦住微生留,“真是如此,我昨晚怎会见到那种事,是不是又继续?”
“就算想也没有办法,不是看到我的愈合能力了。你帮了我,我不为难你,走开。”
“自残也不提倡,这也是对生命的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