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
梁岁稔内心自责起来:“我怎么问了,这可不兴问啊。分明知道这样不对,我也没有幸灾乐祸,我就是很想知道,我想……”
微生留道:“我相信姐姐是为了我,你问吧。事情都过去了,再过于执着,我何时能成长,还请姐姐能助我境界更上一层楼。”
梁岁稔听出微生留是在逗自己开心,道:“从来没发现你还会夸人。我记得你很反感被人说是妖,第一次我和你见面,我这么说你,你的反应很大。你是讨厌妖吗,如果是那为何救她?”
“虽然畜的创造是来稳定人间,但同样有自由修炼。它们的思想本就极低于我们,能修炼是非常不易,我倒是挺佩服它们,我真正反感的是他们靠外表来判断我的人为。只因我的眼睛相似于狐眼,就说我是蛊惑害人的狐妖。”
梁岁稔止步握住微生留的手道:“自从我们真的踏出世间,有几个质疑你。比如那位姑娘,不就夸你好看吗。”
“夸我?”
“说你和她眼型一致,不就是变相夸你漂亮吗。你只是眼型少加,世间多少奇形怪状的人和兽神,例如孟初兰,我再害怕,我也清楚她很善良,愿意和她做朋友。这次不小心供出她,有空我肯定要跟她道歉。”
“那你呢,你觉得我如何?”
“之前没见过这种眼型是觉得新鲜,现在我习惯了,没人说我都注意不到你的眼睛呢。”
“我是问你我的相貌举止对你是什么感受?”
微生留直视着自己,令梁岁稔有些紧张:“我感觉我是个看重内在的人,你就别太在意了,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啦。前提是不能妨碍人家。”
忽然微生留双手放在梁岁稔的肩膀,脸一点点靠近。梁岁稔个子更高些,微生留便踮起脚尖。
梁岁稔的视线逐渐模糊,但没有远离的意思,反而小心翼翼地呼吸,停止猜想是想要更大的惊喜。
微生留退回道:“姐姐的心思如此单纯自在,脸色为何越来越差?”
“我的脸啊。”梁岁稔尴尬地摸着脸,“应该是整日风吹日晒,把脸吹起皮了。我很好我没事,不必担心。”
梁岁稔内心莫名失落:“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失望?这有什么好难过的,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
见梁岁稔垂头丧气,微生留心想:“果然和第一次说的一样。喜欢打扮,怎会不在意皮肤呢。”
梁岁稔为改变气氛,转移话题道:“话说宗主到底是根据什么,就这么放我们走呢?”
孟初兰陪同严桐文回到朽蜮派,私下与朽蜮掌门探讨魔剑:“她全靠真气在使用自家剑术,说明她没有修魔,而是在某种机遇下改变了外在,本质还是人。”
“宗主怎不把她带来?本人在更好研究吧。”
“后面在看。我没有动用私刑的权利,有人在看着。她是不经意变的魔,那我们重点应该放在这这把剑。你要不再查查你们历代掌门的事迹?”
“游中子长老找上我,怀疑魔剑感应到极怨尸气,与之融合,造就凤黯。她这么说,倒想起鬼道禁术——淬怨邪法。不是巧合的话,那就是谁偷学禁术,为追求力量,把剑放在阴怨之地乱葬岗淬炼出魔剑。”掌门苦笑道,“呵,家家都有难念经。”
“这种地方是没几个心甘情愿死的,世间就属乱葬岗最阴。时间一长,阴怨相交,成了邪地。你说游中子长老,她与凤黯交过手了?”
“没错,而且和你想法一致。后面她还有个大胆猜测,说魔剑和凤黯是两个物,或许分开两者是能救她的方法。”
严桐文想得焦头烂额,手心支起下巴闭目道:“精神力再强大,她还那么年轻,没经历多少事,怎如此稳定,加上没有修魔,那她到底是什么?前面选择放她们走,可是我太草率?终究是存于怨,实在难说。”
“从未出过这档事,先试试游中子长老的方法,看是否能分离。能是自好,不能那就学上古神把她封印便是,再好好研究番。”
见严桐文缄默焦虑,朽蜮掌门再给严桐文倒茶道:“还请宗主安心,现在是可控制范围。此行为是不符合宗主的思想,可一些牺牲,是必须的。纵观大局,只能如此。后人需要我们的经验,天下才会更安宁。”
严桐文咬紧后槽牙,两眼无神:“爱一定要隔分大小吗。”
“大爱无情,万物固律。宗主追求稳定,除了自己,也不能对其他的起恻隐之心。”
对于自己的狠心,严桐文再难过,也绝不后悔。只是这种痛,也不是谁都能忍受,所以她不想随意牺牲谁,恐有悔意影响修炼:“我要杀你泄愤,你也得拦住我。”
“好。”
若尤一抬起头试着直视太阳,眯着眼也没撑多少,停在路边眨眼湿润眼球:“极阳之体当真能抗衡阴怨气吗,希望朽蜮的章一掌门的方法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