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元一看他就知道他的小心思,不甘示弱:“我身体康健。”
杨匀勾唇一笑,反正伤的是你姚长元的身体。
杨匀对于姚长元的改观还是很巨大的,他奉晋王的命令护送公主前往启东时,他就知道公主的目的,但他也不能做什么,只能替晋王盯着公主罢了,顺便威慑一下顾流青。
他初次见那个所谓的国子监学士时,是在前往启东的仗队里,她跟在长公主身后,看着挺瘦弱的,皮相却是很好的,但过分干净好看了,不像官场中的浑水,倒像那种只饱读诗书的娇贵公子。
这样的男子,有什么用呢,书中百行,不比阅历三千。
他素来瞧不上那些舞文弄墨,最会口诛笔伐的书生。
后来,启东落难,他才真正对姚长元改观。
那个他看似软弱的姚长元,武艺高超绝伦,有勇有谋,甚至,在启东一战封神。
在启东,姚长元,是很得民心,她是他们生的希望。
“你不做文官算了,跟我一起做武将,免得与人多费口舌。”
姚长元失笑,她看向杨匀抬眉教导:“要文明。”
她抬步向外走去。
“这么黑,姚大人可别伤着。”他高声打趣道。
她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带着阿木径直离开了。
武阳的人烧毁的账簿,可现在人证确凿,他是脱不了的。
“晋王平日里娇纵你,怎么今日,他不来救你?”姚长元诛心道。
依晋王的实力,他应当会牵扯进来保下武阳,可他现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让人很是疑惑。
“你想抓我义父?”武阳冷笑:“做梦吧。”
姚长元很想给他一拳,为因他而死的无辜人,可她还是忍下来,她满脸不屑:“网中蝼蚁。”
另一边的晋王府内,依旧是那片竹林,晋王好像永远逗留在这里。
他在思念故人,可思念无声,远方的故人,是否知晓呢。
“王爷。”有人上前禀报道。
他侧过余光。
“姚长元和杨匀已经搜查出来了,少爷他...”
晋王慢慢低下头,去看脚下的枯叶,他不解,为什么非要有一个那么聪明的人,来与他作对呢?
从前是姚长元,现今又有了魏王。
“魏王...”晋王自语道:“他那个谋士,很会算嘛。”
他勾唇一笑,看来姚长元有对手了。
武阳枯坐在阴暗的牢房里,他知道义父不会来救自己,但他相信,义父不会放任自己的。
他没有听义父的话,借着义父的娇宠与势力,背着义父私自在户部偷运私盐,并借着江清觉的花船贩卖私盐。
江清觉是江家的人,有江清觉挡着,义父应当不会怎样,义父劝他收敛,他却被钱财蒙蔽双眼,越发胆大,谁曾想,真有一朝不慎,竟被姚长元和那江清简抓住了把柄。
“此仇不报,非君子。”武阳气的咬牙切齿:“姚长元,你给我等着!”
自姚长元回了启东,他便刻刻盯着自己,真是令人心烦,这次栽在她手上,真是倒霉!
姚长元一早来到监查司便看见坐在宋子为桌边的韩明。
她蹙着眉头表达不解,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点不对劲。
“你们都走了,都察院剩我一个,太没意思了。”他抱怨着。
“所以你就背着包裹来了?”姚长元看着他背上还背着的包裹问。
他点头嗯道。
姚长元半信半疑,韩明的家世,在都察院不闹事都可以安稳颐养天年了,她看了眼宋子为,宋子为云淡风轻的模样还是让她有些狐疑。
但她并没有时间去多想,私盐一案,还得去查。
经过监查司几日的彻查,私盐的案子,可以证明江家的确是无辜的。
本以为事情能够迎风而解,可是突如其来的事情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有人查到,江家,曾蓄意谋害先帝。
又是一个诛九族的罪名。
萧夕和听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乱了,她连早膳都没有用完,就想去找姚长元。
在公主府的长廊里,她见到了同样急色匆匆的姚长元。
“姚长元!”见到来人,她快步跑了过去。
“殿下”姚长元同步上前。
“江家的事...”
“江家...”萧夕和与姚长元同声道。
姚长元看着萧夕和,心中也猜得了七八分。
她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快步朝着江清简养伤的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