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队伍也停了下来,使臣更是百思不解,如此大的国家,怎么还有这等闹事的,都没人管的吗?
“喂!你谁啊,胡说八道什么!”使臣是个暴脾气。
“我是太子殿下,别再往前走了,你们队伍中有妖气。”君吾说话间已将桃剑插入地中,掐指念诀。
报家门,果然勇敢,不愧是太子殿下。
国民听到是太子殿下声音动静更加活跃,熙熙攘攘,仿佛置身于盛大宴会中。
使臣更奇怪了,这泱泱大国,怎会有如此满嘴胡诌的太子?
使者口气道:“太子殿下,我是川水国来的使者,有重要的宝物要进贡给国主。”
君吾顾不上给他答话,目视半空,鬼魅吐出的瘴气越来越多。
梅念卿从怀里掏出大把的符咒,施了法,抛向空中,又施法关上宫门。
一把符咒大片散开,所有人仿佛都开了天眼,看见了遍身遍地的乌烟瘴气,人仿佛置身于鬼魅间格,身处地狱,个个开始鬼哭狼嚎声不断,别说后退五里,现在是连滚带爬退退退!
“使者大人,小心!”君吾夺剑闪现,一只黑雾妖就被钉斩脚下。
使者被吓得,往贡品轿身后躲。心里也是怕的要死,颤颤巍巍问道:“这……这里真有妖怪啊。”
君吾回道:“遍地都是,使者大人躲好。”
使者这边的人群开始疯了般,吓得满地爬,找角落躲。
瘴气还在不断扩散,很难猜出这是一只怎样的妖,君吾定心一沉。安扶子民,不要慌,后退躲好。自己则是跃上宫墙,再往下看,一眼便能看出妖物扩散之地。
“静民道师,妖物在车轿中。”梅念卿领首,使出配剑飞去。
使者见进贡之物马上要遭毁去,实在顾不上什么妖不妖,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了!
快步进轿,将贡品抽出,就差一步,他丧命之际,却闻到一股血腥味。原来是有人握住了那把飞过来的剑,这个人正是太子殿下。
这一幕揪起了不少群民的心,一个个顾着逃命,又顾着眼睛往这边瞧。只见太子殿下手中流出鲜丽的红血,那血流的快,血珠一颗接一颗片刻就将,下摆白衣染的艳红!
有人惊吓的喊出声:“太子殿下!”
梅念卿大惊,脸上失了血色:“殿下!”
君吾见使者安全才将剑再抛向轿中,寒剑飞入,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没有了任何声音,人群中的黑气散去,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变的清明。
“谢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真是神仙在世。”使者高声跪谢救命之恩。
众民也高呼,人群又是一拥一拥,刚才的喧哗声又重新袭来,只恨没能把太子架起来抛向高空。齐声道:“太子神仙在世!太子殿下千千岁岁!太子殿下神明保佑!太子殿下神仙在世!”
原来被人认可是这么开心的事情。
君吾骄傲的微笑,保护苍生的信心越来越大,他相信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子民失望的,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
还没等君吾高兴太久,宫门大开紧跟着出来了一列内宫侍卫。
群民见有宫卫出来,一个一个严明立威,王家气势,这里哪是小老百姓该待的地方。保命要紧,瞬间便四散开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梅念卿也大感不妙,正要拉着君吾消失,谁料太子殿下却只身前往队伍面前停下。
侍卫领头带全部人整齐向君吾跪下:“拜见太子殿子。”
君吾恢复以往的太子威严。说道:“来使偶遭惊动,抽去一支队伍过去安抚。剩下的随我入宫。”
梅念卿见太子已进宫门,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小教太子的道师。不易在此出现,趁着人乱先离开了。
朝堂上使者笑容盈盈的介绍着太子刚才所为,大夸乌庸国人才辈出。满堂文武官臣窃窃私语,心中嘀咕“太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作为?”着实大为吃惊。却是没有人敢站出来认同,因为上堂乌庸王的脸色却不好看了,哪有人就这么当着现任大王夸大王的接班人,这样显得大王昏庸无能,无所作为。
使者见大臣们,不是充耳不闻就是闭目掩嘴,搞得他都不好意思夸太子了。
使者只好呈上贡品,他打开一个长盒,瞬间两道刺眼的金白二光笼罩整个朝堂。
使者道:“大王,这是我国向贵国进贡的贡品。”
“二剑,一把铸于阳曦,一把铸于阴食,可伴修行,可抵兵仞。”
大臣们睁着大眼齐齐望这好剑。
乌庸王盯着双剑道:“如此绝世好剑,竟是与我国有缘?”
使者没想到这位大王竟是如此深思熟虑,疑心重重。
使者小心谨慎道:“启禀大王,自然不是有缘可说明,我朝国主想与贵国两两相交,共成盟友。听闻贵国以修行论道闻名,才令我等前往至此。”
交谈已经引入正轨,无非就是你国繁盛我国仰慕,想做你国小弟,之类的意思。
使者又说本国什么都不求,只须赠冰十车足矣,国主群臣听了这话,直接仰天大笑,小小其国确实可奇,不要物品,要冰?乌庸国有那么大一座冰山,区区十车冰而已。就这样使者收了十车冰,开心的回自己国家了。
国主处理完使者的事情,直奔王后宫殿。
君吾在王后寝内拿着一把桃木剑舞动,朝着端正静坐的王后高兴道:“母后,您看看我,我今日就是这样,将那妖孽斩于剑下。”
国主掀起珠帘,刚进来就看见太子拿剑舞动。面容瞬间阴森,道:“胡闹!寝宫内何时成了武场。”
王后立刻跪下行礼示意身边姑姑带寝殿内宫女都退下。
王后身子整整齐齐,头点地极低道:“大王恕罪,明日便是上元祭天游,所以今夜太子才前来请安的。”
国主冷“哼”一声,上前。
君吾放下桃剑,也跪下行礼道:“儿臣失礼请父王责罚,儿臣拜见父王。”
国主居高临下看着王后与太子,抬手让王后先起身,王后起来扶国主落坐好。
国主想起了朝堂之上使者的话,越想越气,气愤道:“你身为一国太子,如何能在外抛头露面,今日又是别国进贡,今日行事若宣扬出去,我国威何在?”
君吾却抬头不可置信的望向父王,不解道:“您是说,我今日做错了?父王母后。为什么孩儿每次做什么你们都要苛责?不论对错,儿……儿臣是真的很差劲吗?”君吾哽咽。
做的事情不应该表扬,反倒要责骂,君吾不理解。
国主猛的站起,面容阴沉的可怕。说道:“你说什么,放肆!”
王后立刻踉跄跪下道:“请大王恕罪,太子只是一时胡言乱语。”
国主又大声怒道:“我看他不是胡言乱语,修行了一年,反倒是把太子的本分忘得一干二净!”
君吾徒然站起,哀思道:“父王您真的一定要这样对待儿臣吗?”
敢直接无视君主,国主脸色已经黑的溢土,传唤道:“来人!将太子送回东宫,没有孤的命令,绝不能放他出来。等太子什么时候认错了,想清楚了再来禀报。”
王后哭泣道:“王儿你认认错。”
君吾满脸失望,这里他确实一刻都待不下去。与其陷入不被理解之中,不如被关。
侍卫哪里敢真的押送太子殿下,只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太子左右。直到太子抵达东宫,他们守在外面。
当晚,一道天雷飞下,国主王后肉眼凡胎,当然不知这是吉象,君吾就这样生生错过第一次飞升。
君吾敲打殿门:“放我出去!母后!母后!父王!开门!有人没有!”
咣!咣!咣!
“梅静民!梅静民!”
“呀!!!啊!!!”
咣!!!
门碎裂,侍卫没挡住君吾,让他冲了出来,君吾跪在地上仰起头,两个拳头捏紧。
可惜天雷走了!
现场只剩君吾无尽的咆哮!
啊!!!
他大概咆哮了一会儿。
转眼就振作了起来,整理好衣服,进殿打坐。
第二日得知太子破门出殿,为了掩饰太子行为。守门的二十个侍卫全部被秘密处死,太子多关一月,此后君吾再不敢破门出去,免招惹人性命。
禁闭一月,他也想通,自己才十五岁,还有时间修行。
就他现在这个实力飞升第二次应该也能轻轻松松。
他要让别人看到他的实力,向父王母后证明他一定能得道飞仙,他学的不是迂腐,他一定能帮助国家,救世人危难。他一定可以,什么样的困难都克服不了他!
这次没有飞升一定有天的道理,只能说是没有缘分,他不气馁,他等着!
太子被关禁闭,各种小道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三月后。
昆凌山,深夜。
“哈哈,哈哈哈。”
师弟同宣不敢置信:“梅师兄,太子殿下真的这么说啊。”
梅念卿的话岂能有假,太子殿下也真是的。
梅念卿对同宣师弟道:“可别跑去在他跟前说哦,他的脾气你们最了解了。”
“啊呀同宣,你少听他胡说,他要是真怕太子殿下,还敢这样胡言乱语。”师弟商文故意抬杠。
梅念卿弹起去给他挠痒痒:“商文,要死是不是?要死是不是。”
“咚咚。”
“嘘!”梅念卿猛捂住商文的嘴,朝门前一瞟,这等黑夜谁会来此,想了想。
难道是太子殿下?
迎门进来的果然是君吾,他着一身玄衣,带了平时练功的那把红镜剑。
四个人彼此眼交换一阵,跳下床齐齐跪下:“小臣参见太子殿下。”
君吾抬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又绕过人后,走近他们周身,往床一眼,床上凌乱的牌子,忽尔轻声一笑。
梅念卿查觉君吾眼色,赶忙爬到床上去收牌子戏。
君吾挺身挡住他,拾起床上的牌片,拿在手里捏搓。想了想,好像是小时候经常偷看到国师们打的那种牌子戏,君吾心中惊喜,难道这是一种增高法力的修行?
君吾道:“你们这是在干嘛?”
梅念卿大笑解释:“没什么啊,殿下,小娱乐,小娱乐啦。”
君吾往床上随意坐下,将那牌子戏丢下。冷声道:“早晨练功起不来,原是晚上熬夜熬多了哦,梅道师。”
商文、同宣、仇弗三人具是一僵,互相交换眼神后,同同保持沉默低下头。
梅念卿手舞足蹈,介绍这牌子戏有多好。又邀请君吾加入一起玩儿,其他师弟三人亦是眼发亮点点头,期待马上开始。
一拍即合。
连输十把后,面如黄桃的四人,终于坐不住了。脸上痛苦不堪,骑虎难下。太子殿下玩的尽兴致,完全不想离开,四人只好打着哈欠乌青着眼睛陪太子。
都等着谁出头劝太子殿下回去,移至顶峰太微殿休息。太微殿是国主为太子殿下修建第一座外宫,修于乌庸国背后城池处第一名山,宫水渊,冰山。
宫观殿宇修的异常华丽,说这里胜似仙境也不为过,璇霄丹台,仙气觅觅。这里不光住着的太子殿下,还有殿下的那一众师傅们,也都修了观,陪太子修行。刚从王宫搬来的时候,大家都嫌这地方又清又冷。都搞不懂国主为什么会让太子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修行。
但既然是国主安排的,又有谁敢非议?大家也只能习惯,望着云观檀阁,慢慢的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地儿。这里起初并没有花草植物,只有在遍地的白菊,高雅却是祭奠之物,这可真是愁坏了众师。他们只好施法,变幻梅花将菊虚化,有了美景芬芳,修行也乐在其中。
梅念卿便这么水灵灵的出头了,道:“太子殿下,夜已甚晚,我送殿下回去休息吧。”
君吾,打这么久没有灵力充沛,反而筋疲累心。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你们也快些休息,对了,别忘了早起。”
梅念卿努力的点点头:“我尽量,尽量早上顶峰叫殿下起床。”
君吾摇头,跨出殿去,道:“那我等着。”
说是不用人陪同,可梅念卿可不敢冒这个险,太子是从自己屋中出去。
一路上君吾察觉到身后有水物袭扰,抛出红镜射出!又摘竹叶撒去!红境无功而返君吾将剑收回手中,竹叶碎成粉沫伴雪而落,君吾一惊,腾空而起!
君吾俯视地面作怪之物,只见冰池中腾起巨大瀑布,长长的登天而上。虽看不清水中之物,却深觉这东西并不简单。
君吾攀登水碧,横壁而上,想探个究竟。
水中物,并不理睬他,任由君吾踏着自己的身子,它的目标只有一个,登天!
水物上升速度越来越快,君吾若是稍站不稳,便会掉下来,掉下来不会受伤,只是会搓搓太子殿下的锐气,这怎么行。
君吾收回红镜,伸手去水里摸索。
梅念卿已经偷摸了上来,见到惊心动魄之幕。大喊道:“太子殿下!你跑到上面作什么?危险!”
说着话跃也上来。
君吾道:“你跑来做什么?”
梅念卿一边施法稳住俩人平衡,说道:“千金之躯的太子殿下,还不让人陪送,现在有危险了吧。”
君吾道:“我就是好奇,瞧瞧是个什么东西。”
梅念卿似乎明白,太子殿下长年居身皇宫,自是不知道世间万物,如今亲眼见到,难免好奇。
梅念卿道:“这是吟龙贵族,升跃龙门,登成,可飞天成仙,不成再行修行,或入魔修。”
君吾道:“原来想羽化登仙者,不只有我们这等平凡之人啊。”
梅念卿却闪着眼光道:“太子殿下,你一点都不平凡,你很棒。”
梅念卿又道:“殿下,就这么说吧,人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都是发光一般存在的。可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意愿。即便将是要踏上一条狰狞的路,亦或是光明大道。仍能保持初心不改?却很傻,还不现实。前路充满着未知,也看不见。一条路走到底的人也有,但……但却是拿东西换的,天地公平,人心总是大过天地。世上没有长不大的婴儿,多的是冤大头的蠢人。”
君吾却道:“但我相信,这世上会有一个人,皮开肉绽,头破血流,仍不忘初心。我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我有天姿,也有一颗苍生之心,我相信我不会让子民失望的。保护他们,成为他们的神明。”
突然!上升的吟龙。却突然受到什么撞击,迅速下沉!
吟龙沉沉呻声,闷浑之声如同丧钟,片地青竹白霜飞落,漫天悲气。
梅念卿掐诀使剑,推君吾上剑。
“太子殿下,先离开这!”
吟龙失了一门心思跃门劲,这才缓过身来,察觉身上有异,翻腾巨大的身子卷起尾下冰水,重重凉浪如刀仞飞来。梅念卿挡了一阵,已经连连败退。吟龙却把未飞升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鼓作气扭着在身,龙尾绞在冰水中,远处平静的湖面,突然腾空巨起龙卷风!
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醒了观中熟睡的众师,已经提上裤子,拿上鞋的,半峰上都齐齐打开了窗户。若太子有丁点危险,破窗去救。
大伙反正心里嘀咕,太子殿下安全的待在这里就好,莫要动,莫要乱动才好。一个一个的保佑梅念卿胜利,或者让龙把梅念卿吞进肚子里,满载而归。因为高贵的太子殿下,只喜欢让一个人近身陪着练功,看在太子殿下的面上,谁都不敢多吐半个字。太子殿下身边的荣华荣耀,这他妈全要这个人占完了,风头出尽,现惹了吟龙,也是咎由自取。
君吾已至半峰安全之地,再看那龙卷风,怒火中烧,一个飞跃又上与梅念卿肩并肩。
啊啊啊!
要死了,宝贝殿下飞出去了,谁敢他妈在蹲在屋里。
正要破窗出去,听太子殿下道:“莫要生事,众位师傅都各自休息。这里有我们足够!”
骄傲!实在骄傲!
年少轻狂。
但是人家是太子殿下,很宝贝。
“是太子殿下。”
有人则是躺在床上,千里音之回话,他大概是猜到了这样的结局,压根连裤子都没穿。窗户又开着,一股冷风灌入,一滩冰水从这人全身泼遍浇了个清醒。
“操!我操!”
原来君吾与梅念卿合力斗龙,两人并没有伤龙皮肉,龙斗着斗着,应是累了,也张嘴拿水喷他们。围着观门窜,不是这个观进水了,就是那个观书亭遭殃,也帮了不少忙,有观中养了天鹅,正好缺水。也引发了一波口吐芬芳。
吟龙终于终于吐累了,横着龙身,瘫痪房头,吐着大舌头喘气儿。君吾与梅念卿也累的够呛,两人蹲在树尖,场面如此尴尬。
“喂!你们是不是有病?不能打也不能追着人跑吧。”
两人望向吟龙,刚才憨态,摇身一变,竟变成一个纤纤少年郎。
君吾才不想惯着他:“你才有病。”
梅念卿朝观院环视,见窗门紧闭,无生人在场。道:“殿下注意言辞。”
吟龙耳尖道:“我叫槐江,你叫什么?听他叫你殿下,你是何人?”
君吾便道:“乌庸国太子殿下,白夜微。”
槐江笑道,不以为然:“你也是太子啊,哈。”
君吾怀疑道:“难不成你也是?”
梅念卿一猜,趁这个日子于月光下飞升,好像只有吟龙族有这个习惯。
果然听槐江道:“当然了,我仍呤龙族的龙子。”
屋里头竖起双耳偷听的人不少,觉得没有好戏看了,便解衣去睡。
君吾道:“你躲在这冰池何意?”
槐江飞过来道:“鱼跃龙门,千万鱼中成功跃门一甲方化龙,成龙后再修行,飞升的良缘机率却是千分之一。十年前得知这处冰山灵力充沛,我便于水中沉眠修行,醒转后才知这里竟然已被修成了道观,今夜圆月,又恰好十年整满才冒险一试。”
果然如梅念卿所猜。
槐江又道:“我心中有报复,我相信可以飞升,带族人海底建宫殿。”
英雄不问出处,他和君吾一样,心怀苍生。
君吾很欣赏他道:“那日后便同我一起修行,跟观中师傅一起学法问道,你可愿?”
槐江不敢置信道:“你此话当真?方才不怪我愤意乱起?”
君吾道:“不怪,十年之余,无所得,却是该愤。”
槐江红眼扑通跪到地上道:“槐江拜见殿下,殿下不怪我冒失,反邀我修行,太子殿下真是如天神降凡。”
梅念卿怕别人非议,拉着两位往顶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