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蕴心想还是挺在乎她的,又觉得不能这么快就被他哄好,生气道:“但你还是骗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他堵上,柳竹蕴被绑着,挣扎了好一会儿也挣脱不了,硬生生被他亲的嘴都肿了。
严承允才松开,仔细看着她,两颊绯红,睫毛扑闪着。
她破口大骂:“你干什么?我们在吵架呢?”
“哦…”
严承允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原来是在吵架。”
柳竹蕴一口气憋着差点没呛到,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是在调情。
难道看不出来自己很生气吗?
严承允道:“我解释的如此清楚,您却还要生气,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了,夫人直接告诉我怎么办吧?”
柳竹蕴扭过头去,“和我道歉。”
严承允立马道:“对不起。”
柳竹蕴又道:“以后不能骗我。”
严承允举起四指道:“我发誓。”
“哎呀,你这人!”
柳竹蕴还是一肚子不爽,怎么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总感觉哪里还没发泄出来。
柳竹蕴实在不好意思,“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严承允凑近了几分道:“亲我。”
柳竹蕴本来气得脸就红扑扑这下,被挑逗了一下,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急道:“你还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这可不是一件事。”
柳竹蕴坐了起来,忸怩得凑过去。严承允一边亲,一边轻轻搂住她的腰,把她放回床上,然后就要去解她的腰带。
柳竹蕴顿觉不对劲,把他推开,嘟囔道:“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
这些天随说也是同床睡的,那是相当于一盘肥肉摆着不能吃,如今终于能动筷子了,谁还顾得上是白天黑夜。
胡乱一通下来。
全身软绵绵的,都没力气和他吵了。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严承允轻描淡写道:“不能怎样?”
柳竹蕴杏眼瞪圆,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严承允轻笑一声,“不过一些增加情趣的手段。”
“太拙劣了,不知道哪学来的。”
“你爱看的那些画本子。”
柳竹蕴一听,又羞又恼,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是万万不得看那些市井之人爱看的东西。可她偏偏感兴趣的紧,所以让人偷偷给她。怎么连这些事他都知道,自己得是个什么形象。
两个人闹够了,严承允又把春桃喊了进来。
春桃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匣子,递给了柳竹蕴。
柳竹蕴疑惑道:“这是什么?”
严承允道:“这是你的生辰礼。”
柳竹蕴挑挑眉毛,“这都过去了几个月,官人这礼送的未免太早了。”
春桃听出了大娘子语气里的嘲讽之意,暗暗笑了笑。
严承允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柳竹蕴拿过木匣子,心想我倒要看看准备了什么。
只见一柄精巧的绢扇静静地躺着,上面随意画着几株海棠,看着像是闲笔,却尽显海棠神韵,如同春睡未足的少妇,又似闺阁中待嫁的少女。
柳竹蕴有些震惊,“空空道人的?你这是花了多少?”
原来只有四柄,梅兰竹菊,可没想到大受欢迎,官家小姐,宫里的妃嫔无不喜欢。也就越来越多的人去山里求画,道人是个隐士,有的人去个十次都不一定遇到,就算遇到了也得看他心情,有时就随手送你了,有时竟开价千金,不过对于抢着要的贵族来说也不过是洒洒水,不怕价贵,就怕得不到。
严承允道:“你什么时候也心疼起你官人的银子了,我看平时该省的地方一点也没省。”
柳竹蕴切了一声,又觉这东西有市无价,别又是贪污受贿来的,贪污受贿来的都算小事了,以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说不定还要陪上人命。
这么一想她可不放心了,连忙问道:“到底怎么来的!你要是抢来的我可不要。”
“我去拜访了这位道长,和他交了个朋友,他便随手画了一副送我。”
严承允说得云淡风轻,柳竹蕴惊道:“你还能和空空道长成为朋友?”
只听闻他是个狂士,先帝在时给他下了好几道诏书请他做官,他都不理会,对那些追求功名利禄的世俗之客极尽嘲讽,所以画出来的画也是风韵十足
这种人居然能和严承允成为朋友?
严承允笑了笑,折扇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不过琴棋书画,有才气自然可以。小瞧你官人了。”
要在平时,柳竹蕴定要顶一句,“哪来这么自恋的人”
可这扇子实在喜欢,生怕他就要回去了。
最后还是谄媚一句,“真不愧我的相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