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胆寒。

但外婆在，陆予怀不好发作，只好装模作样和她演戏。

“等会炒菜容易被油溅到，你出去外面陪外婆聊天吧，我马上就好。”

“不要嘛，我就想陪着你。”

别搞…

别搞这套。

陆予怀怕她等会饭都吃不下。

“好吧～”

陆予怀回身，宠溺地摸了摸姜渺头发。

看到外婆满意离开后，姜渺一把推开了陆予怀。

“感觉我牺牲蛮大的，可以加钱吗？”

陆予怀不可置信，露出疑惑的眼神。

“我牺牲应该更大吧，怎么不是你给我加钱？”

“用这种恶心夹子音嗲嗲说话的人又不是你，按理来说应该先给我加钱。”

姜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呕…”

“太恶心了，辛苦你了。”

姜渺拍拍她肩。

“做不来菜，就不在这妨碍你了，我出去陪陪外婆，还是那句话。”

“辛苦你了。”

姜渺想走，陆予怀搂住她腰把人带回来。

“跑什么，不是想陪着我吗？”

“嗯？”

报复来的好快。

就是说，好低好沉好哑好性感的声音。

妖精，叫这么骚干嘛？

“演戏可以…”

“少开屏。”

姜渺嫌弃地瞅她一眼，挣脱开禁锢，离开厨房。

陆予怀耸耸肩。

开屏孔雀，有吗？

姜渺摸摸耳垂，撇撇嘴。

对她散发魅力干嘛？

自己又不吃这套。

姜渺丝毫不知自己耳朵已经通红。

……

“外婆，予怀忙着做饭呢，嫌我影响她，把我赶出来了。”

“渺渺，来来来，坐外婆旁边。”

姜渺坐了过去，外婆握住她手，絮絮叨叨地聊。

“小怀啊，不懂得表达自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凡事装的云淡风轻，你别轻信了她的话她说不在乎不一定真的不在乎，听的多了你就分得清了，她藏不住情绪。”

“好，外婆，我知道啦。”

聊了很多陆予怀的事，也让姜渺有了契机更了解她。

从现在聊到过去，连陆予怀小时候的黑历史都挖出来了。

姜渺笑的直抖。

陆予怀小时候这么糗的吗？

“哦，对了，渺渺，我带你去看小怀小时候的照片。”

姜渺乖乖跟着外婆走。

进了房间，帮外婆取出相册，两人坐在床上，一页页翻着看。

“予怀小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看不出来。”

“她现在不可爱吗？”

外婆笑的慈爱。

姜渺认真想了想。

某些时候也可爱，一本正经的时候除外。

姜渺当然不敢说。

“也可爱，两种可爱不一样嘛，小时候的可爱是稚嫩懵懂的可爱，长大了的可爱是认真严肃的可爱。”

姜渺实话实说。

“小怀她…承担的不比别人少，小小年纪就丧了双亲，大学时又为了我的病情转专业，放弃了自己最爱的数学。”

为了亲人，为了生活，为了钱。

姜渺抿唇。

怪不得。

怪不得方才在会场时应朗问她理由，陆予怀会缄默不言。

她自己，觉得这样很可耻吧。

不得已而为之的可耻。

放弃理想的可耻。

姜渺突然很心疼她。

是一种切实的心疼。

比从前在饭馆那次还要明晰。

为了坚强，为了自尊。

不肯轻易将自己弱化，唯恐博得他人同情，揭露她华丽伪装。

可是，哪有人生来就强大，脆弱并不可怕，时时刻刻故作坚强，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