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震惊四方,“怎么会有孩子?”
“不是说不搞的嘛!”
“闭嘴吧你!”
“去把夫人叫过来!”
盛琝舒姗姗来迟,走进来时还刻意扶着腰,所有人就像是脸上有一堆苍蝇又不能拍死一样难受。
三叔公率先发难:“你怎么证明我肚子里面的不是他的孩子。”
盛琝舒眼泪啪嗒就留下来,“三叔公呐,我是她的妻子,肚子里面的自然就是他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他并不吃女人哭哭啼啼这一套,“少哭爹喊娘的样子,这个节骨眼怀孕,还大张旗鼓的说出来,看来你是有预谋的。”
“三叔公,我哪能想那么多,只是今日不舒服,请了大夫了,正要和字锦分享这个好消息,谁知道,他就被你们带过来…字锦再怎么不懂事,他也是小辈,都得好好教嘛,怎么能这样逼迫他呢!”她期期艾艾的擦拭着眼泪,说出来的话却不留情面。
三叔公还要教训,后面的小辈一拉,他立马瞪回去,小辈只能放开手。
忘记这是一个暴脾气的倔驴,可别被他记恨上,刚才还拉人的小辈头一缩,就混在族人中。
盛琝舒知道对方的脾气,也不和他争辩,只是看着宋字锦,满脸温柔幸福,“字锦,你看看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她拂过他的碎发,动作亲昵娴熟,不像是感情不和的样子。
众人也一时拿不准,毕竟是夫妻二人的闺房之事,兴许外面的都是谣言。
宋字锦侧脸盯着她的手,像是一条毒蛇,盛琝舒微微侧身挡着他的眼神,“这样,若是个女儿,小名就叫十六,我们遇见那一天,怎么样?字锦。”
宋字锦如同吃了一堆屎,并不愿张口,气氛胶着足足快一炷香的时间,他从牙缝里面说出那个是。
盛琝舒立马笑开,站起来她今日穿着鱼白的烫金褙子,衬得人唇红齿白,完全一个小妇人的娇俏,“叔伯们不知道,自从上次字锦摔到了腿,我多心疼他,便日日照料,这才有了这个孩子。”
闻壹听着她诉之于口的甜蜜,心中麻麻的,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觉得他和宋字锦是心心相印,怎么他就有了个孩子了?那细节算什么?自己被打成这样,自己被毁去的名声算什么?难道就是玩一玩嘛?
自以为被算计的闻壹一时恍惚失神。
大家站在一起,被迫听了一大段二人的甜蜜夫妻日常。
一直不说还的宋敬还是开口了:“行了,既然有孕,就好好养胎。”
角落里络腮胡隐匿在黑暗中,闹剧结束之后,便悄无声音退出去。
“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用了点小手段。”
三人一起回去,宋字锦坐在轮椅上,盛琝舒亲自推着他,在耳边说道:“怎么样,算不算救你水火之中,要怎么答谢我?”
“你这个□□!”
“你这话就不好听了,我是□□,你自己倒是淫夫才对。”
“你找死!”
“字锦,我们二人是夫妻,这一荣俱荣,我不会让你倒下的!”
“谁和你是夫妻!”
宋字锦还是看不起局势,盛琝舒的耐心耗尽,她缓缓直起身子,也不打算惯着他,语气放平缓,但能够让人听出来威胁,“你应该明白,宋茗好像要回来了!”
宋字锦口中的咆哮收了回去,他坐在轮椅上喘息着。
“你说,你现在这个小心肝要是知道他和宋茗七分像,他要怎么伤心呢”
“你什么意思?”
“咬死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也必须是你的,闻壹要是知道孩子的事,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他!”
宋字锦被迫咽下这口气,手指却因为气氛而扭曲变形。
二人的背影则像是说了什么甜蜜的话一般贴合。
“这件事可不简单,从你坠马,到祠堂事发,事情紧密又周全,必定是朝着你来的,现在孩子能保全我两的荣华富贵,所以你应该把心思仿造找寻陷害你的人身上。”
宋字锦像被打入冰锥一样冷静下来,好歹能够接手宋家,能力自然是在的,许久不运转的大脑略微一思考,也看明白一些事情。
惊马之事,当时的靴子怎么就有钉子勾住了,那次怕就是让他毙命而去。
所以后续所谓祠堂审判,不过是料定他性子倨傲,不会低头,想利用宗室之力撸去他继承人的位置,顺便弄死他。
细思这一步步的手段,就算一招不成,还有后手。
到底是谁?
宋字锦后背惊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风一吹,就像有无数冤魂在后背趴着。
他得罪的人太多,那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