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一过,陈桉的腿已经好了大半,半个月的复健对他的来说没什么难度。
期间他一直在留意荀暮柯的状态,上次她说的话非同寻常,他几次追问,荀暮柯都解释那是无心之言,还装模作样的发誓,说下次再也不玩这种恶作剧,搞得好像他才是神经过敏的那个。
月底,陈桉没有回重案队报道而是跟沈副局长一起去了岑州,与调查队的众人汇合进一步讨论案情,回归学校的江黎也早就进入了为其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
家长都不在家的瓜子只能再次辗转流离托付到能照顾它的人手上。
封闭式训练之前江黎亲自把瓜子交到荀暮柯手上,除了日常要用的东西还有一条粉色的牵引绳,他教荀暮柯如何给瓜子套上牵引绳,瓜子十分配合,胸前的小铃铛丁零当啷的响,于是荀暮柯在接待完来访者后还得抽空遛鼠。
时间从日常的眨眼、说话中溜走,等陈桉回到渠安已经是十一月中旬。
冷风刮过脸颊,陈桉下车走进楼道,晚上八九点钟各家各户都亮着灯,抬头望去貌似只有那间屋子没有光亮。
他掏出钥匙,还没插进去门就自己开了。
压根没锁门!
窗帘全都放了下来,不让外面的光进来,陈桉顺手关门,瞥见沙发上黑乎乎的一团,棉服还穿在他身上,人已经倒在沙发睡着了。
陈桉下意识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毕竟这人有前科。
没发烧。
分开这一个月,两人虽然有联系但摸不着抱不着的,一见面还怪想念的。
陈桉摸了下他的脸,手掌往下摸到他的颈动脉,对方突然睁眼擒住他的手,一脸戒备地看向他,定了一秒又慢慢松手。
“学的不错。”陈桉夸了他一句。
江黎翻了身伸懒腰,“教官刚教的,你不是明天回来吗?”
定好的回程时间确实是明天,但陈桉是自己回来的。
见人没有答话,江黎眯眼笑起来,“干嘛?想我了?”
陈桉坐在地上,双手撑在身后,大方承认,“是啊,想你了。”
江黎从沙发上坐起来,侧着身子手指勾了勾,像是有什么小秘密要讲,“过来。”
陈桉依言靠近他,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跑了。
陈桉靠近站在玄关口换鞋的人,挡住他接下来要走的路,他向左陈桉就向左,他向右陈桉也向右,江黎憋不住笑,“干嘛?”
屋内明明很暗,但两人的眸子像是有光在闪,江黎感受到了对方的靠近,气氛变得粘腻接吻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等了一分钟,陈桉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江黎有些疑惑。
“这衣服不是你的。”
衣服身上的味道不对。
江黎解释道:“哦,我跟李子阳他们吃饭去了,衣服他借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倏然拉开,对面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哦。”
江黎一阵头脑风暴,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主动环上他的脖子,“你吃醋了!”
陈桉没说话,双手环在对方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