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曾经的骄傲……”
一阵熟悉的歌声窜入可可欠的脑海,他缓缓头。
“又是……”可可欠叹气,心想道:很多很多次,依旧找不到唱歌的人,像是只存在于脑海里,每当尝试寻找脑海里的歌声,都是以失败告终,没有人告诉我这首歌的来历,即使后来遇见了瑞普斯克女士……又来到了这艘船上……
“可可欠,没受伤吧?”男人的身影进入了可可欠的视线,可可欠点点头。
“回去吧,大伙都在等你这个镇心剂。”男人看着可可欠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依旧蹲坐在船长室门前,他又说:“这里有什么值得你停留的东西吗?等安定了大伙再回来不可以吗?”
局面僵住了。男人看着可可欠,可可欠盯着被男人挡住一半的吊灯。
沉默寡言的天才预言家,他不会告诉你他对你的看法。男人想起了不知在微醺的时候评价可可欠的语句,那个时候他还不相信,现在他信了,他确信可可欠没有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可可欠哥哥——”阿大软糯又甜腻的呼喊声从船长室传来,两人齐齐看向紧闭的船长室大门。“阿大找到船长的小本子……啦?”阿大带着满脸的笑容推开船长室的大门,入眼便是可可欠哥哥和上次在舞厅闹事的顾客。“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是阿大可以解决的吗?”船长交给阿大的船员守则第二条:要无条件地在乘客面前展现你的高职业素养。可可欠直起身子,把斗篷给阿大穿上,随后准备带着阿大返回众人所在地。
“小家伙,你手上的是什么?”
“嗯……船、船长的日记本。”
“能给我看看吗?”
“……不能,这是船长的,船长给阿大的小本子。他说……‘要是出事了,记得保护好我的本子’,所以,很抱歉不能给你。”
面对男人的一步步追问和逐渐加大的语气,可可欠并没有做出回答,他只是沉默的看着男人在手舞足蹈,暴跳如雷,看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和其中淡蓝色流水头发的楠。楠接受到了可可欠的目光,不过只是摇摇头,便继续混入人群中旁观现在的局面。
“可可欠,大家都知道你是船上的大预言家,说什么都对,没有一件事出过意外。”男人举起双手,往后转,对着众人说:“我们伟大的预言家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件事的导火索吧?难道说你在隐瞒什么吗?他是船员,是船长最信任的船员,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家伙拿走了可以解救我们的方法!要是真的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让大家好好检查一下?”人群开始起哄。
“是啊,要是没有鬼,他早就放人了不是吗?”
“我就知道……是的……”
可可欠发现了在其中捂嘴偷笑的楠,他似乎是知道可可欠不会多花口舌在浪费时间的地方,还顺势向可可欠招招手,不过楠周围人像是没有发现他,甚至有人越过楠窃窃私语。有些乘客加入了男人的队伍,想要抓住阿大检查被他拿走的本子,有人保持沉默,另外一部分则是四处张望,像是在期待谁的到来。
当然,她来了。
高跟鞋碰触地板而发出的清脆回响慢慢传来,大家都知道那是不知,这艘轮船上和预言家有着平分秋色的人气,人们总是在慌乱的时刻最容易相信具有强大领导能力的不知。
人群不自觉地往两边靠,给不知留下一条直通危机中心的道路,可可欠并没有把目光放在不知身上,他一边看着男人,一边把左手向后伸,摸摸阿大的头来安慰他。
“在争论什么呢?”不知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男人的臂膀,散乱的淡黄色头发在腰间肆意摇动,又说:“大家这个时候都很迷茫,现在制造更大的未知可不是好办法,也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该做的事。既然你不相信小水晶球说的话,又不想让你的嫌疑犯陷入安全的境地或者和那群怪物结盟来祸害你,不如把他放在谁都能看得见地方,这艘邮轮的地下水族馆里不是有一个空着的展览柜吗?放心,空间很大,小阿大不会在里面得幽闭恐惧症,况且楠还在这里,让可是你最信赖的人。怎么样,有什么想法要说吗?没事,我不会在意的。”
“不知小姐好有气场……还得是她……”
“要不就听不知小姐的吧?毕竟是做出了那么多决策的人……”
男人只好不服气地点点头,看着不知先是用手敲敲阿大的额头,牵着他的手走向地下室,众人也逐渐散去,只剩下沉默的可可欠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楠,他看着可可欠,像是在观察谁的黑历史,准备以后再说给他听。
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人们开始在甲板上悉悉索索的聊天,怪物们的时间像是停止了,没有再行动过一次,但是危机总是一波接着一波。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让众人失去了平衡,船体向着左边倾斜,人群如同叠叠乐一般全部堵在了左侧,不少人掉进了大海,短暂的尖叫声后再无回应。
“抓好!”楠的声音从另一端响起,他说:“不要松手!鹿火,稳定人群,我去找可以救援的工具!”
“……知道了!”男人大声回答。
楠比了一个好,随后陷入了熟悉的黑暗和熟悉的女声中:
“灯芯在灯笼中燃烧,
留下了蓝色的火焰在透明的笼中燃烧自己,
等待歌者回答他没有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