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欠随即拉着楠离开,或许是执行预言的内容,或许是觉得旁观没有意义,或许是被不知的话刺激到了,楠也配合着被拉向出口处,临行前还不忘和阿大做口型鼓励他,虽然阿大能不能理解是一回事,不过确确实实被不知看到了。
不知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她紧紧的盯着大门,看着它被打开,从一道微小的缝隙到一半敞开的大门,随着阿大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大门,还拒绝不知小姐的帮助,明明用力到双眼紧闭。
应该已经够了吧?阿大和不知小姐能通过!满意的船员泄力,准备睁开眼,不料温暖的触觉遮盖了他的视线,似乎是不愿意让他看到接下来的一切,平静的黑暗却让阿大感觉不安,于是他举起手,摸索着覆在黑暗上。
“不知小姐?”阿大担心的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阿大可以帮不知小姐解决一切问题。”可是软糯的声音仿佛融化在寂静与寒冷中,于是他好奇的又问了一遍,“不知小姐?这是船长的命令吗?可是阿大没听说过唉,难道是船长是要和阿大玩捉迷藏吗?”
不知暂时还没有想好如何跟这位船员介绍眼前的船长室:物件整齐,视野清晰,外部苍翠的树木和淡蓝的天空令人心情愉悦,机器运转正常,只不过鲜艳的红色铺满了四壁,高大却瘦弱的人型立在正中间,背对着两人,衣服上明显有三道只有从背后袭击才有的巨大撕裂伤口。
应该隐瞒吗?不,小船员对这艘船极其敏感,他很快就会怀疑发生了坏事。需要直接告诉真相吗?不,小船员对船长的信任和依赖可以说是到了病态的地步,他知道了一定会走极端。难道提前解决这件事?不,我无法在他得到现实世界之前完成这件事。
“不知小姐?”
再次听到阿大的声音后,不知选择了一条新的方案,方案来的措手不及,可以说是雪中送炭,又雪上加霜。
是又一次冲向船长的袭击,不知在感知到疼痛后用最快的反应速度抱着阿大往侧边躲避,疼痛让她手臂暂时使不上力道,于是她将阿大圈在怀里,尽力不让他看到红色飞溅。“是船长?船长——船长……?”
“小船员,等一下!”
在阿大一声声的呼唤声变成疑问时,攻击不合时宜的冲向船长,又转头冲击整个船长室,红色的液体沾染整个空间,瞒不掉又充满危险。
往哪跑?在怀中的阿大挣扎要离开的片刻,不知立刻做出了选择——撞碎撞击特意留下的玻璃,冲出船长室。
碎裂的玻璃反射着明媚的阳光,折射散发出刺眼的光芒,银色的光点衬托着飞出船长室的两人,似乎更加引人注目,在他们身后的,是专属于船长的、已经被撕碎的衣服。眨眼间两人已经落地,在地面上翻滚,在背部撞到栏上的巨大声音响彻天际。“不知小姐……阿大,阿大扶你起来。”阿大哭着拉动不知,可惜他的力气太小,最后还是不知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安慰他,阿大转而开始呼救,他看起来害怕极了,双手紧紧握着不知的衣袖。
很快楠循声而来,他紧张地叫道:“不知!”
不知摇摇头,随后慢慢起身,靠着栏杆慢慢恢复平衡,随后被楠扶起,轻声问:“小水晶球预言出船长之后,它说了什么?”
“禁止靠近这个孩子,
禁止露出好奇的目光,
禁止玩弄流淌的血液,
禁止转移他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