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要回去一趟,回去吃。”
“噢好。”即使凌宴不在,唐寓千也点了点头。
“嗯,我在开车,先这样。”
……
唐寓千放下手机,一转眼就对上了白屿澈的眼睛。他疑惑地埋头看了眼自己,又抬眸,“怎么了?”
白屿澈收敛了眼神里的侵略性,那双眼眸顿时被柔水覆盖。他抬起嘴角,用玩笑地语气回应,“我是懂了为什么大学那么多人找你,不得不说,我们唐律是真漂亮。”
“漂亮?”唐寓千没顺着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你晚上还要工作吗?我能不能借一下你的电脑?”
“随便用,等我一下。”
话罢,白屿澈起身去给唐寓千拿电脑,顺便把自己电脑里存在桌面上的合照隐藏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唐寓千被闹铃闹醒。他觉得睁开眼的这个过程无比煎熬,整个人昏昏沉沉,甚至可以这么说——他脑子里现在全是浆糊。
唐寓千熟练地闭着眼睛关掉闹钟,他现在不得不睁眼。
他昨晚查找信息,核对信息,再加上他中途给方漪喆打了个电话,一下就弄到了凌晨两三点。
唐寓千坐起来,抬起右手用手背靠在自己的额头上,测了下温度。似乎没测出来,他把手贴到了脖子上。
唐寓千叹了口气——他发烧了。
他的手像失去了力道一般,从修长的脖子上滑到身侧的被子上,甚至因为速度快,他的手和被子还撞出了声音。
唐寓千起床洗漱时带了些怒意,因为他在至关紧要的关头发烧了。
咚咚——
门被敲响,白屿澈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
“寓千,我把你昨晚要的两本书放桌上了,我先走了,有点赶时间。”他又补充,“客厅椅子上我给你放了件外套,你衣服没干。”
昨晚白屿澈提出帮唐寓千把衣服洗了,反正都已经打湿了。唐寓千有些纠结,但只是因为他觉得穿白屿澈的衣服不太好而已,他们大学时候帮对方洗衣服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所以唐寓千倒不在乎这一点。
最后白屿澈好说歹说,唐寓千才没拒绝。
唐寓千加大音量,“好!”这声把他自己都震的脑子一疼。
……
唐寓千叫了辆出租车去公司,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便是雨已经停了,道路也异常拥挤。司机只好把他送到停车场门口,让他从负一楼上去。
付完钱,唐寓千抱着两本极厚的法学书下了车。下车那一瞬,他踉跄了一下。他估计这次烧得比较厉害,又加上来的时候堵车,一路上车都是走走停停,有点加重他的头晕感。
唐寓千叹了口气,他站在原地缓了缓,才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
抵达办公室后,唐寓千拿上杯子去茶水间接了一杯热咖啡。
凌宴卡着点出办公室去找唐寓千,路上他就听到了几人围在一起谈论,听清内容,他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我在茶水间碰到唐律了,不得不说,唐律今天这身好钓。”
“我说实话,他是真的漂亮,又像狐狸又像猫的那种感觉!关键是人家学历还牛逼。”
“他好白啊我的天,那锁骨都可以养鱼了。”
“他穿的是凌总的衣服吧?那衣服一看就不是他的。”
听到这儿,凌宴微微皱了皱眉,加快脚步离开了。
茶水间。
唐寓千等咖啡的时候就靠在墙上闭眼缓了缓神。
“咖啡好了。”
凌宴的声音从唐寓千的身后传来。
唐寓千立马站直身子,他转身看向凌宴,状态满分,“我昨天差不多厘清关系了,我们一会儿聊聊,可以直接写。”
凌宴嗯了一声,他的目光都在唐寓千的衣服上。“你这身挺好看,看来你拿到我家的全是工作服,除了那件睡衣,就没一件私服。”
唐寓千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到凌宴话里有话,但他不知道这深层的话是什么。
被凌宴这么一问,唐寓千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他有点紧张,这是从前都不会有的。随便来一个人,他都可以说穿的是朋友的衣服,可在凌宴这里,他有点说不出口。
唐寓千乖乖道:“有私服,只是没穿过。”
凌宴挑眉,“大一号的私服?”
唐寓千一愣,他身上的衣服很明显吗……
见唐寓千不想解释,凌宴也没再逼着问下去。他上前一步,伸手拉住唐寓千的领口,朝上提了提,把多出的地方折起来,用后面外套盖住了。
“不知道注意点影响?”
唐寓千抿起嘴,“知道了。”凌宴靠过来时他想躲,他们离得很近,唐寓千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凌宴理衣服的手一顿,微微皱眉,他用手心靠上了唐寓千的脖子,而后伸手用手背贴上唐寓千的额头。
“唐寓千,”凌宴蹙眉,“你知不知道你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