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妙琼在大力扯,但秦妙苏就是不肯松手:“我也就要这盒了,你要怎么着?”
秦妙琼怒了,伸手就要过来掐她的脖子。秦妙苏眼疾手快挡了一下,手背上被她的指甲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浅红色的肉。
“嘶...”秦妙苏吃痛,紧皱起眉头,正想要不要还回去,看见一个身影迅速过来抓住了秦妙琼的手腕。
“道歉。”
秦妙琼还是头次被人扼住手腕,酆栎的力道很大,明显是要逼她就范,掐得她生疼。
抬眸看到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俊美无俦,可是望着她的眼里却一丝温度都没有,只有冻得刺骨的寒意。
可是他明明是该属于她的人。若她前世对他温存一点,有耐心一点,是不是他也会为她改变呢?
“为何要我道歉?就这么护着她?”
“你为了一盒胭脂就动手伤人,难道不该道歉?”
此时大家听到争吵,都好奇过来围观。有人认出是秦相家的两位女儿,还有威远侯爷,立时生起了看八卦的心。
“早闻秦家两女为了威远侯闹不和,看来是真的。”
“啧啧,没想到。之前我听说威远侯更喜欢姐姐,是因为妹妹黑心做局才抢了姐姐的婚姻。但现在看起来,威远侯怎么好像更喜欢妹妹?”
“哎呀呀,或许以前是这样,可婚后两人过起来就生了情意嘛。”
这些话钻进了秦妙琼的耳里,听得她更加羞躁:“你给我放手!我现在可是皇子妃,你有什么资格抓我?殿下他就在附近,很快就会来寻我,若看见你这样,定不会饶你!”
酆栎眼中的寒意更甚:“这件事说到哪,都是你不对。今日你不道歉,我不会罢休。”
在酆栎身后的秦妙苏还是头次看到长姐这副羞窘急迫的模样,说实话,她还是有点开心的。不过凭她对秦妙琼的了解,她是定不会道歉的。
这下要如何是好?
正纠结,她看到李彬进了店,脸颊还有醉后的砣红,酒气熏熏,不知从哪里刚喝完过来。
他看到秦妙苏三人愣了愣,酒醒了几分:“这是怎么回事?”
秦妙琼一见到他,也不管两人平日的关系怎样,就开始撒娇诉苦:“殿下,你总算是来了。再不来,你的夫人就要被人欺负坏了。你看看他们,毫不顾天家的脸面,平白无故就伤人。”
李彬向来不喜欢秦妙琼,可她好歹是他府上的人,大庭广众下就这样被人抓着,面上过不去。
他梗着脖子道:“酆栎你这是在做什么?放开她。”
“是她先伤了我夫人,还恶人先告状。不道歉,我不会松手。”
听到说秦妙琼伤了她的妹妹,李彬立即看向秦妙苏,见她正轻抚手背,上面果然有一道鲜红的抓痕。
他将矛头倏尔指向了秦妙琼:“你伤了她?”
“是她先要抢我看上的东西!”
“你!就为了一盒胭脂出手,简直荒谬!”李彬此时酒已经醒了大半,手指着秦妙琼,气得发颤。
好不容易盼来了夫君,结果他不向着自己,还当着许多外人的面质问指责自己,秦妙琼心跌到了谷底,比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还难受:“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不帮我,还反而在责怪我?”
李彬没有耐心再争辩,加上他好面子,不想在外人面前丢丑,便一甩袖子道:“你不承认便罢了,我懒得管你。”说完出了凝香阁。
“你,你回来!”秦妙琼看他真走了,大声在背后叫喊,可是李彬没有回头。
她想出去追,质问他为何扔下她不管,可是手被酆栎钳住,着急道:“你放手!”
“道歉!”
此时,围观的人也知道了是秦妙琼犯错在先,为了抢胭脂,动手伤人,而且伤的还不是别人,是与她有血亲关系的妹妹,都在出言指责她。
秦妙琼自知理亏,没了办法,不得已红着脸,细声细气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凶狠道:“可以让我走了吧?”
酆栎松开手,也不去睬她,转而对店家老板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胭脂水粉都包起来。”
一听这话,秦妙苏傻了眼。他知道这家店的胭脂有多贵吗?将最好的都买走,可要花费大笔的银子。
掌柜的闻言,眼睛一亮,连忙招呼伙计捧出数只描金漆盒,里头盛着“凝香阁”镇店之宝——“醉芙蓉”香粉、“朱砂泪”口脂,皆是价比黄金的稀罕物。酆栎连价都不问,随手甩出一张银票,惊得店内的贵女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秦妙苏耳尖微红,酆栎却恍若未闻,只将锦盒塞进她手中,淡道:“拿着,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