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到的表达爱意的方式,罗金兰早在很久之前就这么做过了,你做的再多再好也不过是加深狄秋对她的追忆怀念,后来者注定要失魂落魄。
你在短暂的失落之后又振作起来:没关系,你无法阻止狄秋陷入回忆,但可以为他创造新的记忆。
你在学校最要好的女伴家中开糕点房,你便花钱来这里学做蛋糕。
这是一项治愈的活动,奶油和水果的甜香很能抚平心中戾气。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因为你知道,即使花费了时间和精力,那也只是个蛋糕而已,并不可惜。
见女伴端着烤焦的蛋糕一脸惋惜,你甚至还可以和女伴开个玩笑“幸好是朱古力蛋糕,就算焦了也看不大出来。”
女伴还在懊悔“三英寸的蛋糕这么小,我早就应该想到烤箱时间需要少一些,这下好了,表皮都苦了。阿may,你在做什么?这不能吃啦!”
你继续在蛋糕上抹奶油“我当然不会吃,只是想用它练习一下裱花罢了。”
你给这个残次的蛋糕以粉饰,将它平切开填补上甜腻的巧克力酱,又用奶油将它包裹,最后饰以裱花水果,它看起来完美无缺。
你提着它走上回家的路,想着在冰箱中放上几天,想起来就看看,等到看腻了再将它扔掉。
路过果栏时,你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回头却发现是狄秋的车,他让司机将车窗放下,露出脸来,示意你上车。
“今天玩得可开心?”他注意到你手上的盒子,又问“战利品?”
“是自己做的成品。”你将蛋糕举到他面前,得意洋洋“但不能给你吃。”
狄秋故作惊讶“这么宝贝?那要给谁吃,信二?”
“狗不能吃巧克力,对它们来说,朱古力是甜蜜的死神。”你告诉狄秋“这个蛋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胚烤坏了,不能吃,只能看。”
你侧头看眼窗外的景色,发觉越来越接近越南帮的地盘,觉得有些奇怪“你要见大老板?”
“他最近走私了些东西。”狄秋说得很隐晦,右手伸出,向外三根手指弯曲,只留食指和拇指“买把给你防身也好。”
“况且……”狄秋话锋一转“你之前和信一在果栏和大老板的摩擦,虽然没出什么事,但道上还在议论,干脆我带你来一趟,息了他们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
狄秋的话让你吃了一惊,信一早就查过了王九的底细,他与陈占的仔年龄出入很大,真是在少林寺长大的,那张脸确确实实是巧合。
而知晓这点后你只是不甘了几天,紧接着就将事情抛之脑后。你当然不会对王九感到抱歉,既然他长得和陈占那么像,那当初的刀子就是他应该受的!何况他也没有真正死掉,还被大老板捉去当打手,你没有因为那张讨人厌的脸坚持要他的命,他难道不该感激你手下留情?纵使他怀恨在心,可一个越南帮的小喽啰又能拿你个大小姐如何。
你不认为他能掀起风浪。
没想到还有人在议论那天的事情,甚至让狄秋都知道了。
“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和大老板抢起来。”狄秋不赞同地摇头“那是大老板的地盘,他怎么有机会说不,阿may,你不该想杀他的。”
“这也怪我没有教你,得不到就毁掉只会平白树敌,争一时之气以后是会吃苦头的。”
狄秋的话让你疑惑地歪了歪头,你不明白狄秋的自责是从何而来,他的确没有教过你这个,但那是因为从小到大,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满足,除了他自己,你不敢表达这份心意。
“有你在,谁会让我吃苦头?”你半是玩笑半是撒娇,怕触及狄秋的伤心事,隐下伤王九的真正动机“好啦,你是知道我的,最讨厌人与我争,当时气血上头便冲动,以后不会了,一定三思而后行。”
狄秋还想说什么,但车已经停到了越南帮门口,只好用食指指节敲了下你的额头,无奈道“你呀。”
你吐吐舌头于另一侧下车,紧随狄秋身后进院。
大老板品味很差,明明是宽敞的豪宅,他却不像狄秋那样讲究装修,院子里没有树木鲜花,连喷泉都是干涸的,地面是粗糙的水泥,隐隐有血迹。
你顺着血迹蜿蜒的方向看去,见到院角有个蒙着毡布的笼子。
难道大老板又买人了?他怎么总喜欢把人关笼子,王九是这样,现在来个新的也是这样。
你看了一圈越南帮在这里的马仔,发现没有王九,便放下心,狄秋看到王九那张脸一定不会高兴,他不在最好。
狄秋和大老板寒暄几句后,大老板主动看向你“阿may这次怎么和狄老板出来谈生意了。”
你未来得及说话,狄秋便接过话头“阿may年纪小,气性大,之前伤了你的人,我骂她一顿,现在还赌气不理人,干脆就带出来走走。”他拉你一把“还不和大老板道歉!”
大老板哈哈大笑“小事情,阿may那天说得对,训狗就该让他狠狠吃苦头。”
“就算咬人的疯狗被打断骨头,饿几天也得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