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向吉说:“哟,岑霖?这么低级的激将法都用出来了?真不好意思把你折磨地这么难受啊!”
岑霖说:“我不信,你骗人。”
这是最简单却最强烈的质疑,从岑霖口中说出,尤其得让对方想证明。
施向吉怒道:“看,看,给你看!切,但不好意思,只能通过视频看。”
说着,他放出投影。那是一处简陋空间,木板家具,四周是铁栏。
施向吉不怀好意地投影喊道:“来,给我的好下属看看训狗的流程是什么!”
岑霖失声:“你不要伤害他!”
施向吉阴险地眯起眼睛:“你很在意我的狗…”
他猜测道:“你找我的狗干什么,它有什么特殊的吗?它以前是兵,十七队的兵,十七队的兵参与过什么呢…?”
岑霖在夹具上垂着头,脖脊节节凸出,如同折首天鹅。他低声道:“不,是他曾救过我的命。”
施向吉兴致大发:“说来听听,讨我开心说不定狗就少受点苦头吃。”
岑霖将故事缓缓道来。从他没入军部前,向往基地外的世界,偷偷混出城墙;到不幸遇见械怪,在怪兽口中即将丧命;再到绝望之时,那个男人如天神般救了他。
岑霖讲一句,喘一句。他虚弱至极,气弱游丝,生理性泪水不断地流,慢慢讲了十五分钟。
“他和我聊了很多。分别之际,他问了我三个问题。”
“第一个,压迫别人时会有快感吗?”
“第二个,你觉得你有罪吗?”
“第三个问题。”岑霖叹了口气,突然面无表情。
最后一滴泪珠沿着精致下颌,掉在地上,炸成花朵。
“你觉得这些话是谁说的?”
施向吉疑惑地回答:“我的狗。”
“错!”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随即,“滴”的一声响起,斗兽场的屏障再次打开。
最高阶梯处露出宋应那玩世不恭的身影。
宋应没带猎械枪,而是翻出了不知道被他藏哪儿的重炮枪。此刻,他极富安全感的肌肉鼓起,发力端着威力极大的重炮枪,瞄准施向吉的手下们。
“惩罚时间到!”他愉快地审判。
“轰轰轰!”,三炮下去,只剩被刻意避开的施向吉独自站立。
那个十七队军人被捆包裹似的绑在宋应背上。宋应身为‘直男’的同类,毫不怜香惜玉地把他“咚”丢在地上,便立即奔向受困的小天鹅,势必英雄救美。
施向吉恐惧又震惊,他一手握着岑霖的通讯器,一边看向仍在监控的投影:“怎么回事?”
宋应一边解开锁链,一边耐心地回答:“高科技合成视频虽然无耻,但好用。”
他愉快地补充道:“岑霖的通讯器被我俩改造过。前施队,我不得不说,你的信息技术素养很高。毕竟距离越短,两个通讯器的传输越快。”
施向吉目瞪口呆,宋应哥俩好地搭上他的肩:“最重要的一点,故事是编的,戏是演的,每个问题都是我问的,岑霖和我关系最好。”
说着,宋应拍了拍施向吉的肩,每下都是捏碎的狠手。施向吉的义肢质量极高,碎了半个球体关节。
宋应又走回夹具处,顺势就要将岑霖打横抱起,岑霖抚开他的臂弯,示意不用。
二人接触那一瞬,宋应的眉头深刻地拧了一下,因为岑霖的掌心在不住地颤抖。
宋应低声询问:“你还好吗?”
岑霖戴回覆面,声音闷闷:“没事。带那十七队士兵先走?”
“想走?”施向吉突然狠毒地笑了,“既然出现在我面前了,那就谁都别想走!”
说话间,斗兽场的屏障轰然打开,少有百余士兵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宋应夸张地“哎呦”了一声,随后朝岑霖挑眉:“我来打。没有你上场的机会了,歇着看戏去。”
岑霖莫名回忆起了宋应对于‘我很行’的追求,额角青筋一跳。没等他回答,施向吉已经发号施令。
“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上啊!给我把他们两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