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特再次刷新了我对力量的认知。
他走在前面抢过竹篓背着,原本闹腾的野鸡兔子霎时消停了,左肩扛着一大一小两根粗壮的有两三米长从中间砍断的木桩子。
另外一只手里还拎着半袋子的松塔。
我担心他吃不消要想要接过那袋子松塔,他摆摆手表示自己可以。
而我抱着三个装满了泥鳅的竹筒轻松地跟在后面,做了个简易扁担挑着新长出来的山菇,看他走的既快又稳。
回去路程有四五公里,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虐待他。
“克里特,你要不要休息会儿啊?”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累了吗?是不是我走得太快了?”
我摇摇头:“你不觉得累吗?”
他后知后觉,带着些不自然:“那咱们歇会儿吧。”
我点点头,比他更加尴尬,明明是担心他身体吃不消,现在停下反而成了是因为我走不动了。
“吃点东西吧。”我从随身携带的布兜里翻出红薯干分给他。
红薯干晒得发软,嚼起来格外筋道,腮帮子发酸也只吞下去两片卡在嗓子里,我灌了几口水才有所缓解。
看着手里的水壶,猛地想到只记得带食物忘记给克里特准备水了。
他忙活了大半天,估计也渴了吧。
我本来像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可是看到他细嚼慢咽,还有身边两根粗壮的木头,把水壶递了出去:“喝水。”
也不管他接不接,直接放到他身边,然后从竹筒里倒出两条泥鳅,除去脑袋和内脏,用水勉强冲洗干净,插在树枝,生了火慢慢烤着。
火不能太大,不然外面焦了里面还是生的,泥鳅表面逐渐浮现出一层细腻的油脂,在火上滋滋作响。
克里特鼻翼翕动,视线紧盯着我手上的烤泥鳅,咽了咽口水。
我默不作声,生怕他会忍不住过来抢,三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等到泥鳅烤好,递给他一条,他舔了舔下唇,先是震惊而后万分诚恳地接过。
“给我的?真的吗……谢谢你。”
一条烤泥鳅,好像什么巨大恩惠一样。
到家后我俩默契的都打了盆水回房间洗漱。
肩膀不是很舒服,换衣服的时候才注意到那里磨出了两个血泡,我拿出缝衣针挑了血泡挤出带着血丝的脓液,换了件宽松的衣服出门做饭。
晚饭是炖兔肉。
野兔挣扎的厉害,四条腿扑腾的厉害,我一手握着菜刀把它按在地上很快,没有一丝悲悯,就停止了挣扎,
克里特换上我翻了好久才找到的两件宽松男装,放他身上勾勒出肌肉线条成了修身款,正大为震撼的蹲在一旁看我一连串放血剥皮,而后拿剪刀开膛破肚,把兔心兔肝等内脏扒出来搁在碗里,兔肠子拿出来用剪子刾开搁盐搓,甚是娴熟的分解完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