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很肥,刮下来一层厚厚的脂肪准备明天熬成油脂。兔子皮很软,有时间说不定可以给自己做个保暖马甲。
锅里添水放盐和花椒,加上洗好的兔肉一并煮着,焯过一遍水,开锅了把水面上漂浮的血沫子舀出去,又放了几朵之前洗净焯水的山菇继续炖着。
还有兔血找了个汤盆盛着,趁着没有凝固加盐兑水搅拌,克里特眼里满是新奇,我把汤盆交给他继续,看状态差不多静等凝固。
温度还没下降到能够太久储存食物,凝固的兔血晚上煮熟后最迟只能保留到后天不会变质。
至于那十来条条泥鳅,换了几遍水终于洗干净了被我找了个小水缸里养着。
两只野鸡紧挨着关在笼子里,我抓了把南瓜籽喂它们,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最后决定在仓库边搭个鸡棚,养着吧,和泥鳅一样就当做冬天的储备粮了。
来回奔波一天饿极了,尤其是闻到久违的肉香。中午那条烤泥鳅只能算够塞个牙缝的。
盛了碗兔肉吃的狼吞虎咽,等到心满意足喝净碗里的肉汤准备盛第二碗的时候,对面慢条斯理的吃了还没一半,就这斯文的吃法,放当年丧尸潮那会早就饿死了。
我又吃了一碗,心满意足揉揉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剩下的半锅都留给他了。
他也不推拒,夸了句“好吃”。
饥饿的人吃什么都是美味,但听到夸奖还是会忍不住开心的。
我躺在床上活动活动酸胀的肩膀,透过窗户克里特正在院子里拿着丝瓜瓤清洗碗筷,多了一个人也不全都是坏处,多一份劳动力省去了很大的麻烦,至少扛这两个木头回来我一个人是很难办到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拿起桌上的小瓶子走了出去。
“你肩膀没事吧?”
“肩膀?”他微微一怔,迅速摇摇头:“没事。”
见他不像说谎,我把瓶子放在他面前的小台子上,“这是活络油,不舒服可以搓一搓。”
他道了声“谢谢”,将清洗干净的锅碗放回原位,又拎着斧头借着月色在院子里将木头劈成段。
我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猛地坐起来从柜子里翻出背包,里面的种子全都一股脑倒在床上,点燃松脂研究包装袋背面的种植说明。
不能确定季节,只能凭感觉判断现在是秋季,并且距离冬天应该不会太远了。
满满当当摆了一床。
种子被我的分成两份,一份是来年春夏天的,一份是今年秋冬天就可以种植的。
仅凭自己稀薄的种菜经验,不敢贸然把这些全都撒到土地里。
挑来挑去,手里只留下一包菠菜、一包白菜和一包白萝卜的种子。之所以选择这三种不仅是因为种子相对多一些,更是因为在那恍惚不真切的记忆里,这三种食物是冬天出现频率最多的。
最重要的是找到合适的土地,之前囤积下来的肥料被我挖了坑,掺着草木灰埋进土里发酵了一段时间后全都用在果树和胡萝卜上了,剩余的不算多,种菜应该足够了。
问题是种在哪里合适。
院子虽然有空间,但是地面太厚实,会影响植物生根,远了照顾不到会有野兔田鼠偷吃,包括浇水都会成问题。
思来想去,墙外不远处有片空地,就是杂草多了些,清理干净再翻土施肥,应该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