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都是离开时的样子,打开院门大鹅在窝里高亢的叫唤了几声想让我把它放出来。
想来也是,黑狼的身份明了,我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我揪着大鹅的脖子从窝里提出来,它也不挣扎,落地扑棱着大白翅膀如同领主巡视自己的土地在院子里趾高气昂的转了两大圈。
克里特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沉默殷勤的把物资从吉普车上卸下来。除了我们两个搜罗到的,还在车上找到了一大箱牛肉罐头和两匣子子弹,以及各种零碎的必需品,甚至还在车厢里找到了两盒抗生素。
忙完这些,克里特又主动带上背篓去挖木炭。我烧了热水,洗去身上的泥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觉得自己状态不太好。
回房间拉上褪了色的窗帘,房间昏沉的光线暗了下来,点燃松脂做成的油灯,借着微弱的光线将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丧尸咬过或抓伤的痕迹才安心去收拾做饭。
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物资,我有点懵,不过也没有太多的吃惊,毕竟是猎人,猎取战利品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把所有物资都搬进仓库和柜橱里,又去煮了一锅米饭,脑袋晕晕乎乎上下眼皮沉重地想要打架,不等克里特忙活完回来,先端着碗喝了起来,米饭香气扑鼻,只是到嘴里有些苦涩,喝了半碗就咽不下去了,索性放下了碗筷回房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全身滚烫可是忍不住打冷颤,裹着两床厚实的被子也丝毫觉不到暖意,哆哆嗦嗦从橱子里又翻出床被子盖上。
估计是昨天夜里吹了冷风,冻坏了,头痛得欲裂,浑身发软,冷汗顺着后背不停地往外冒。
隐约听到房间响起敲门声,是克里特回来了。我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物都在摇晃,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苏,你在吗?”
“……”
克里特犹豫片刻推开门进屋的时候我正在发抖,他把东西放到柜子上后,立马走过来帮我盖被子,一手轻抚着我的额头。
“好烫——不舒服吗?"他担心的询问。
“嗯,可能昨晚着凉了。"我虚弱无力的应答,声音细若蚊吟,嗓子里火烧火燎的痛。
克里特立马起身去倒了杯温水给我喂了下去,我喝下水,感觉舒服了不少,头也没那么疼了。
我喝完水之后,脑袋终于稍微清醒了些。
“我没事,我想睡一会儿。"我靠在床沿上闭上眼睛,想再次睡去。
“好,我在隔壁,有事叫我。"克里特嘱咐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知晓克里特是狼这件事,压在我心头的千斤重担好像被卸下了一半。我长吁一口气,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上次生病还是在第一次丧尸潮,我接连发了四五天的高烧,拾荒队的成员都认为我肯定活不久都商量着把我丢弃,没想到我没有药物硬扛了下来,左眼因为高烧在眼球上形成了一个花生大小的血块,持续半年才消退,这场高烧的后果是生理期从此与我无缘。
我一直认为这是机体可了应对丧尸自我保护产生的进化————有同样情况的不止我一人。
血液的气味会吸引到丧尸,没有了生理期,从某种层面上减少了被丧尸攻击的可能。
连繁衍的资格都消失了。
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呼唤我,具体说了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含糊的应了声继续闷头大睡。
我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声,我睁开眼睛,却没看见人,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漆黑一片,我不由伸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太疲惫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