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下,两人拥吻着靠在沈闻家门前,白缚晟被这个吻亲的呼吸不畅,手上聚了点力推着沈闻。
“哈…开门…先进去”
沈闻被他不自觉流出的媚态引得上头,忍得青筋直跳呼吸粗重,胡乱去兜里摸钥匙开门。
门一开,沈闻推着他进了门,抱着人抵在门上,胡乱蹬掉了鞋在玄关处就又亲成一团。
“沈闻…”
白缚晟被亲的又舒服又难过,他全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姓甚名谁了,身子紧紧缠住沈闻,环着他的脖颈轻声的哼。
沈闻抱着人跌跌撞撞的往沙发上倒,血气上涌全然被惊人的渴求充斥着脑海,他没想到白缚晟情动起来这么撩人,也没预料到自己的定力在白缚晟面前不堪一击。
白缚晟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唯一的水源就是身上的沈闻,两颊像发烧了一样烧红,全身皮肤泛起漂亮的粉色,连带着鸦羽般的睫毛全是湿漉漉一片,眸中像噙着汪春水一样痴缠的看着沈闻。
“沈闻…”
“唔…沈闻…”
沈闻快叫他这副情态和耳边断续的呻.吟勾死了,白缚晟呻.吟声很轻,浅浅的喘.息混杂着迷茫的轻唤,他好似十分没有安全感,像即将溺水的动物,一定要喊着沈闻的名字才能得救。
衣衫早就在激烈的吻和动作里落了地,沈闻的亲吻顺着脖颈而下,咬在胸膛上引来白缚晟一声短促的尖叫,又马上止住声音闷在喉咙里呜咽喘息,半遮半漏似的引人控制不住想逼的他更加失态。
白缚晟感觉自己浑身热的烫人,丝毫聚不起力气,被沈闻逼的快要流泪,眼神迷茫的向下看就看到沈闻的头埋在他的胸前,顿时又羞得紧紧闭上眼。
他怀疑自己在做一场梦,他根本就没有醒,什么崔家什么宴会都是假的,天大地大只有沈闻是真实的,只有和他在一起的自己才是真切活着的。
他的声音急促又迷茫:“沈闻…”
沈闻飞到九霄云外的理智被他这一声喊了回来,抬起头就看到他眼神中的无措和仓皇,顿时剩下的那几分清明也回来了,白缚晟是第一次,他计划许久要给他一个完美的体验,要有浪漫的约会,温馨的烛光晚餐,馥郁芬芳的鲜花和无尽的温柔与爱。
但不知不觉间就没克制住,让白缚晟害怕了,他狠狠闭了闭眼,把头靠在白缚晟的颈窝里平复着呼吸。
他的动作停下,意乱情迷的白缚晟渐渐也恢复了清醒,感觉到沈闻的克制和尊重,白缚晟心中情绪复杂难言,刹那间只觉得心中暗藏多年的不平和愤懑尽皆消散了,如若半生苦痛是为了换得这个人降临身边那从前种种如今想来他也心甘情愿。
白缚晟闭了闭眼,只觉心中悸动难言,若是沈闻今天就想要,他也愿意给他。
“沈闻,如果你……唔。”
沈闻认识了他两辈子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听他这话一个开头就知道他想说的无非是一些屁话,这下浑身的躁动是彻底被他这对自己无畏的态度弄的平静了,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把气人的话吐出口。
沈闻抬起头,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看着他闪躲的眼神不容他逃避的说:
“白缚晟,我爱你,我不允许你说这种自轻的话,谁也不能伤害我的爱人,无论是我还是你自己。”
白缚晟被他镇住了,心中久久激荡难平,沈闻向来是从容淡定的,他从未见过这个人如此认真郑重的模样,他说的理直气壮,好像自己真的是他珍藏于心的宝物,不允许任何的轻贱欺辱。
良久,他垂下眼睛,鸦羽般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承受不住般的轻颤,泪珠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被亲的殷红的唇却止不住的上扬着,他好像难过极了又像是高兴极了。
白缚晟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像被四方泥沼困住的鸟,看起来华丽骄傲实则随时摇摇欲坠要被彻底吞噬,但这一刻,在沈闻沉重笃实的爱里他终于冲破周身牢笼重获自由。
“别哭,我爱你。”沈闻轻柔吻去他苦涩的泪水,却发现这个向来要强的人好像狠狠摔了一跤又终于被人妥帖照顾的孩子,将他的委屈诉诸于泪,眼泪止不住的流,滚烫的泪直流进沈闻的心间,烫的他心脏也开始疼起来。
白缚晟也不想一直哭,但他止不住自己心头的委屈也管不了落下的苦涩眼泪,哽咽的说:“沈闻,我也不想哭,我爱你,我好爱你。”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沈闻心都要被他哭碎了,坐起身把人抱在怀里不停的落下吻,吻在他的脸颊、眼眶、鼻尖上,耐心安慰着白缚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