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呜咽声太过伤,看得暗处的胡圆也吸起了鼻子来。
“殿下,这十一姑娘怎么哭的这样伤心,沈家也是高门大户,难道还缺她吃。这么冷的天,她沈家人穿貂披裘的,怎么她穿的一件薄袄就出来了。”
胡圆掀起帘子的一边愤愤不平的说着,,而秦争站在一旁看着里面一边哭还一边舍不得丢掉肉串的人,心里觉得又好笑又心疼。在天中寺时,她胆大心细又忠心护主,虽然也是个俗人想攀上自己,越上枝头变凤凰,,不过转念一想,用自己来考验人,的却是强人所难了。她在贼人手里救下沈夫人,想来沈家也不会苛待她啊?怎么会吃了一点肉串就哭的如此伤心?忽然想起在寿宴之日,听到有人说她长得像惠然县主,难道这一切是个巧合?
“殿下你看,她倒是会吃,竟然把肉都捋下来包着烤饼一起吃。”
秦争看着沈幸的吃法,对她更加生疑了。烤饼包肉乃是阳山的吃法,她怎么会?
沈幸敏锐的察觉到外面有人警惕的站了起来问道:“谁?”
“殿下?”
胡圆询问秦争是否进去,秦争白了他一眼,直接挑帘进去,这是他的地盘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唬住,逃走呢,是绝对不可以的。
沈幸看清来人后,立马跪了下来。秦争见她跪拜还不忘手里的肉串,心里不免不高兴起来,难道在她心里,自己还比不过一串肉重要!
胡圆见秦争噤声不语,只眼神死死盯着沈幸手里的肉串,便颠颠的从烤炉上拿了一串来:“殿下,您也饿了吧。”
“拿走!”
秦争呵斥,随后往榻上一坐,沈幸调转方向,叩头道:“奴婢多谢王爷赏赐。王爷大恩如甘霖!”
秦争本来心里有点堵,被这么一赞扬,顿时感觉到一丝丝愉快起来。
“你起来说话。”
沈幸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手里竟还握着一串肉。见她眼神离不开手里东西,秦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这肉串闻得本王腻,你都吃了吧。”
沈幸本来以为会被嘲笑一番,可是他不仅没有为难,还让她把肉都吃光。
“吃啊!”
见她发愣,秦争催促起来,沈幸这才盘坐下,开始吃了起来。
回到沈家后,她饮食都正常了起来,有时候打牙祭还能吃到田妈妈偷送过来的肉汤,身体并未排斥,如今她的胃已经能吃各种荤食了。加上今天格外的冷,所以吃的也很香。
“你倒是会吃!”
沈幸看着刚刚裹好的小饼,心里一愣,忽然想起这是阳山的的吃法,她曾看过衙役们这样吃的,才试着尝尝的,倒是不注意被他看出了端倪。
“殿下笑话了,奴婢是又想吃烤饼,又想吃肉串,嘴又顾不及,这才想着办法裹在一起吃的。”
“哦,原来如此,本王以为你去过阳山呢。”
秦争淡淡的问道,沈幸却顿时食之无味。
“奴婢是沈府家生子,哪里出过远门。”
见她一脸的平静,秦争倒也没有在发问。
吃完了手里的东西,沈幸本想叩拜感谢,抬眼一看竟发现人已经睡着了,而胡圆也不知掉去了哪里。帐篷里炉火正旺,热气熏在脸上,沈幸也打起了瞌睡,摇摇欲坠。
实在撑不下去,她一头栽了下去睡着啦。等再次醒来时,外面人潮涌动们,呼号的声音震耳欲聋。沈幸起身,却发现身上披着裘袄,想起这是秦争身上的。
外面传来人声,沈幸仔细听着,原来现在是秦争在参加比赛,可听情况他落后了。的却,那日在草屋里看见他的手臂上有很长的的一道疤,短时间施力还行,可是凿冰洞长时间的用力,他肯定不行。
听着外面的呼号声,沈幸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热燥来,她披着裘袄出门,随后拿起岸边马车上不知谁家女眷的帷冒戴在头上往比赛场而去。凿冰可两人换手,沈幸挤进人群里,趁着秦争这边第二个人还没上,直接窜到了他的身边。
“殿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