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睁开眼发现秦争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或许的眼神太过炙热,沈幸的脸不由得发起了烫。察觉到面前人害羞起来,秦争陡然间起了捉弄之意,他故意走近了几步语气暧昧的问道:“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沈幸低眉淡淡一笑,抬头看着随水流而去的花灯面容忽然变得柔和起来。
“怎么了?”
“我不说,说了就不灵了。”
秦争再次询问,沈幸却摇了摇头。可女儿家的心思是最好猜的,秦争看着她湿漉漉又含羞的眼神,心里止不住的暗自得意起来。沈幸见他憋着笑意,顿时红了脸,有些羞恼的反问道:“你不喜欢花灯,为何还要陪我这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花灯?”
秦争疑惑的问道。
“别人争相抢的莲花灯,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要,难道不是不喜欢吗?”
沈幸歪着头询问,秦争迷惘的眼神顿时清明起来,他紧紧盯着沈幸恍然大悟一般拉起她的手高兴的问道:“花灯节那晚和秦彻打擂台的女子是你!”
“对啊,送你花灯的也是我。”
沈幸的眼前笑的弯了起来,秦争高兴的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最终揽起了沈幸的腰身将人抱进怀里。而立在桥上的秦彻听到了二人的谈话,得知沈幸就是那晚赢了他的女子,心里更是澎湃万分。可是当他看到桥下二人紧抱的身影,不禁攥紧了手掌,而寻他而来的沈悦目睹着他的表现,心里更如泣血一般,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隔日一早,秦争便交代胡圆看顾好冯维,随后被带着沈幸悄悄的从后门离开。可是他们不知,一双眼睛早就盯紧了二人,他们离开后,一前一后两道身影也随他们而去。
解蛊虫的解药就长在断崖峭壁之上,沈幸和秦争乔装打扮进了深山里面。这里人迹罕见,空谷幽林,繁茂的大树罩盖了天空,乍一待不禁让人感到一丝害怕。
沈幸带着秦争顺着水流处走,忽然在一片寂静里一声马叫嘶鸣声响起,吓得人砰砰跳。秦争听到马蹄声向他们而来,便带着沈幸躲到了一旁的草丛中,果不其然,没一会就有几个骑着大马的男人闯了过来。
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猎户,更像是山匪。秦争轻捂着沈幸的嘴,二人躲在草丛里查看情况。忽然一人下马来,观望者四周不解的说道:“我是看到他们往这边来的,怎么找不到了。”
“是不是你眼花了。”
又一人问道。
就在沈幸觉得他们说的是她和秦争时,忽然后面传来了打斗声,几个人架着马离开这里,朝后方而去。沈幸和秦争四目相视,都看懂了对方的心思,跟着几人而去。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与这些人缠斗在一起的竟然是秦彻和沈悦二人。
“你待在这别动。”
眼看秦争要前去相助,沈幸却拉住他的衣角。秦争看懂了沈幸眼神的含义,他握了握她的手说道:“他是我皇兄唯一的儿子,我不能眼看他被杀!”
“你自己要小心。”
沈幸松了手,看着秦争过去。
有了秦争的相助,他们二人有了喘息的时间。打斗激烈起来,可是那些人都在马上,他们三人渐渐有些吃力起来,眼见局势逆转,沈幸顾不得危险,悄悄的移到了树后,撸起了衣袖,露出了袖箭。可是上次在客栈里面已经射出了大部分的箭,此刻里面存放的也只剩下几根短箭。沈幸屏起气来,等待着时机。
几个山匪用马将秦争三人围了起来,沈幸见机向其中一匹马的屁股上射了一箭,只见 中了箭的马一声惨叫的嘶嚎后,抬起来前蹄,踹在了前方的马屁股上,同样的围成圈的马都被同样的方式踹的失去方向,马匹上的人被颠簸下来。
秦争见状,迎敌而上,沈悦手里没有武器,只能赤手缠斗,忽然有刀影朝她砍下来,沈幸来不及多想,将剩下的最后一只箭射了出去,救了沈悦一命。
山匪魁梧的身体倒下,沈悦看见了立在远处的沈幸,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出来。
“走啊!”
沈幸恼怒的朝着楞神的沈悦喊去。沈悦回过神却看向一旁还在与山匪搏命的秦彻似乎还想上去帮忙。
“你我二人在这只会添乱!”
看出她的心思,沈幸语气焦灼的大喊着。她现在心里乱的犹如一锅粥,懊悔为何要救下这个毁了自己人生的女人,又狠不下心来看着她陷入危险。
秦彻抽出空来也朝沈悦喊了句:“快走。”
这时,她才朝着沈幸的方向跑去,沈幸朝前跑着,沈悦跟着她的身影一路喘着气撵了上去。也不知跑了多久二人在一条河流处停了下来,沈幸坐在一块石头上气喘吁吁起来,随后和沈悦对上视线二人不约而同的尴尬起来,随后别过了眼神。
“我们怎么办?”
半晌过后,沈悦低着嗓音讪讪的问道。